叶云见叶傲天已走,他望着林风,眼中悲痛中又流露出绝望与感动之情来。他又看向夜空,但见夜空寂寥,欲站起身来,又感周身无力。
周不同艰难走到若烟身旁,解开她的穴道,才回到林风身旁坐下,将林风揽在怀中,望着他虽已昏死过去,仍然露出痛苦之色来,心疼道:“林师弟,若非是你,今晚我们真是难逃一死了。”
若烟被周不同解开了穴道,但心中却是震惊不已,她回想林风面对叶傲天,依然勇往直前,若是换成自己,虽也可以做到,但也会权衡许久。她来到叶云身前,见他望着夜空出神,但双眼却失去了神采,心中不由一疼,安慰道:“叶师兄,你已经做到最好了,我相信你,只要给你时间,有一天,你一定会战胜那个魔头的。”弯腰盯着叶云,心中责骂自己的无能。
周不同见林风重伤晕迷,心下惭愧,想到自己身为大师兄,却连师弟师妹都保护不了,真是失败。他一把将林风抱起,望着叶云与若烟道:“叶师弟,若烟师妹,我们回去吧。”
若烟点了点头,站直身子,跟在周不同身后,望着树林外走去。叶云知林风救己之心,心道:“你我相识短浅,你却拿我当亲兄弟一般,但我不想连累你,你可知道。”他看着周不同他们消失在树林阴暗处,才起身来,好似灵魂出窍了一般,迈着虚垮的步伐,跟了出去。
力量,我需要强大的力量。”他每走一步,眼中冰冷之色便愈加浓郁,心中对叶傲天憎恨犹如怒涛一般,无法平息。
周不同抱着林风回到家中,此时林寒石与月儿仍未归来。他们将林风细心放在床上,运功替他疗伤,见他面色平静后,才将他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出门在院子中等待。
叶云很久才归来,进入院子中,见周不同若烟正坐在院子中,身形不由一顿,又缓慢走入房中,坐在床边看着林风,许久过后,才叹了口气,但面色却坚毅起来,越显得冰冷了。
待到半夜时分,林寒石与月儿方才归家,刚入院子,只见周不同与若烟在院子中,情绪颇为低落,忙问其原有,周不同抬眼望向林风屋子窗口,见昏黄烛光映出,才将所发生之时说出。
林寒石对叶云之身世早已了解,心中对叶傲天自是恨之入骨,待听到叶傲天令叶云对他下跪磕头之时,双手不由握紧,面色因怒而通红起来,月儿也是愤而不禁。待听到林风为替叶云而跪,虽击倒而不气馁,直到叶傲天飞走而不放弃,心痛之余,仍然点头笑道:“有儿如此,真乃我们之福了。”两人对望而笑,却已经泪流满面了。
林寒石与月儿快步进入房中,此时屋中已无叶云之身影了。月儿坐在床边,抚摸着林风之面,心疼道:“风儿,你重情重义,是对的。”林寒石将手放在月儿肩膀,握紧了几分,说道:“风儿之心,我们自是知道,但这孩子总是让人心疼着。”不禁抽泣起来。
本应在元宵节后,林风他们便要归玉林峰,但林风受伤颇重,不宜远行,便在家中多住了半月有余。林风本不愿离家,见能在家中陪着父母,倒愿自己能伤而不愈了。若烟因在危急时刻不能保护叶云等人,便是内心也因面对强敌而有些慌乱,不由埋怨起自己来。便是叶云,神色越发冰冷了,好似千年不化之寒冰,林寒石等人望着,也不由打起寒颤来。只有周不同,他身为大师兄,自责不能保护好林风他们,为了补偿心中愧疚,对林风细心照顾着了。
此事不出三天,便被苏鹏知道了,此时他正在与他们商谈着生意之事,当即唤管家来招呼,自己带了补品,急往林寒石家中而来,见林风虚弱躺在床上,心中不由一痛,嘱咐林风好生养病之语,待听得林寒石诉说其中缘由,他不禁感叹着。
期间欧阳修也闻得消息,特地赶来探望林风,对林风赞许一番,又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林风点头称是,心中感激着。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林风的伤势终于痊愈了,便收拾好包袱,待天色发白之时,与林寒石他们拜别。
林寒石知此次分别,可不知何年马月才能相见了,握着林风之手,嘱咐万千。月儿在旁看着,她待林风如亲生儿子一般,见与林风将别离,万分不舍,见林风不舍之情,只得安慰着。
她在林寒石身旁从旁而语,而周不同他们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她难舍之情,越发浓郁了,顿觉腹中不适,不由呕吐起来。
林寒石见此,忙转身轻拍她后背,关切道:“月儿,你身子好些了没?”月儿干呕一会,方才舒服了些,直身笑道:“不碍事,可能是昨晚吃坏了肚子。”
林风却心急起来,欲前去城中找太夫,却被周不同止住了,他走到月儿身前,伸手握住她手腕处,替她把起脉来。
林风在旁急切而观着,不出一会,便见周不同面露喜色,笑道:“恭喜林伯伯,月伯母这是有喜了。”林寒石闻言而喜,但一瞬间情绪有些低落了。
林风见父亲如此,知他之心,欢喜道:“爹,孩子在外修行,心中始终挂念着爹娘,但现在有娘怀了身孕,孩子在外也安心了许多。”
月儿见此,笑道:“风儿,你们永远都是我们最挂念之人。”将林风抱在怀中。林寒石点头道:“风儿,你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