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望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回去就让你头顶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
战南望瞬间噤声了。
倒不是怕小鱼给自己戴绿帽子,而是叶微蓝这个女人忒坏了,谁知道她会怎么整自己!
总不能指望靳仰止这个滤镜开了八百层的昏君吧?
傅临渊和楚兰音进来,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一样,直奔白月他们。
水晶灯光流光溢彩,宾客衣香鬓影,觥光交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和典雅。
而那些黑暗就像是黑夜,始终是什么都掩盖不住了。
*
晚宴正式开始,白月和战宁扶着白龙王出场,现在响起热烈的掌声。
外界虽然不知道白龙王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可是现场这些人都是私下拜见过白龙王,所以一点也不诧异。
白龙王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上台,为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说了几句话,又感谢了一下今天能来参加宴会的人。
说完就以身体不好需要休息的理由让随扈扶着他回房间了。
白月则和战宁走到话筒前,温婉的嗓音不急不缓的响起,随着身后的照片闪动,回顾她跟战宁相识相知,相爱相守的种种。
战宁粗犷的五官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甚至在白月说道潸然泪下时,低头给她递纸巾的时候,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和关心。
因为白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全是罗美玉。
如果没有当年发生的事,现在应该跟他办结婚纪念日的人应该是罗美玉,站在他身边的人也是美玉……
甚至再过几年,他就退休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美玉了,这样美玉就不会再抱怨自己不关心她,不陪她。
本来他是可以拥有这一切的,而白月……却毁掉了这一切,彻底毁掉了他的人生。
即便是再伪装,他也伪装不出对她的深情眷恋。
有同样情绪的人还有战南望,他从通讯器里隐约听到白月的话,心头一波又一波的恨意翻涌成浪花,正在慢慢聚集成海啸。
如果没有白月,他跟小鱼不会分开这么多年,更不会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
现在站在父亲身边的女人也应该是母亲,不会是白月!
是白月毁了他的家,毁了他和小鱼的最美好的青春年少!!!
姜小鱼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温热的小手拉了拉他的手,望向他的眼神清冷却坚定。
战南望握紧她的手,抿了抿唇,示意自己没事!
白月接过纸巾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眸光与战宁对视上时,心头一惊,心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起。
没有由来,却那么强烈。
战宁怕被她看出破绽,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白月敛神,故作镇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唇瓣依然漾起笑意。
白星抱着自己的猫,看到白月在上面作秀,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将猫交给旁边的服务员,转身去洗手间。
叶微蓝吃吃喝喝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要撑了,这才放下食物,看到白星还没回来,黛眉轻蹙。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看下白星。”
白星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了。
靳仰止点头。
叶微蓝提起裙摆施施然走出了宴会厅,恍若无人察觉。
却不知道自己的身影早已被有心人收尽眸底。
宴会厅现场的乐队奏起了音乐,战宁和白月跳开场舞,然后其他宾客也开始跳舞。
一片其乐融融,却不知疾风骤雨已经悄然飘至头顶,摇摇欲坠。
……
叶微蓝走进距离宴客厅最近的洗手间,一个一个检查,并没有看到白星。
立刻询问战南望和姜小鱼有没有看到白星。
他们都说没有,然后去监控器查看情况。
叶微蓝走出洗手间,看到地上掉了一只口红,捡起来仔细看了一番,认出是白星今晚用的那个色号。
该不会被凶手抓去了吧?
黛眉倏然一紧,脚下的高跟鞋快速的往前走,走到拐外处又看到在上三楼的楼梯口掉了一个化妆包。
她迅速上楼,捡起化妆包认出是白星的,眸光看向三楼走廊那一排排的房间。
宾客们都在楼下参加晚宴,服务员也在下面忙碌,因为是休息的地方,所以连随扈也不能上来,四周如死一般的静谧。
叶微蓝一边走一边尝试推开房门,几道房门紧闭,没有人。
忽然间前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叶微蓝加快脚步走过去,想都没想一脚踹开房门……
“嘭”的一声后,就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白星被一个男人抵在墙壁上,礼服被扒到了肩膀处,口红也被吻得沾到下巴了。
可谓香艳又狼狈。
“你干什么?”白星连忙拉起礼服,火冒三丈道。
而男人连忙松开白星,扣好皮带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叶微蓝没好气道:“你特么的是有多饥渴?一天没男人是会死啊?你不知道白月办这个宴会的目的是什么啊?”
白星被她这么一吼,怔楞了下,心虚的移开眸光,边整理边说:“我就是一时间没把持住,是他先勾引我的……”
叶微蓝:“……”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从渣男嘴里说出来的。
“把自己收拾好,否则死了别化成厉鬼来找我。”
化妆包丢给她。
白星接住化妆包,拿出粉扑补妆,补口红。
“其实像你这么厉害的女人,何必要委屈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