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蓝烟眸平静,淡淡笑道,“唔,谁让我长的这么好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也很苦恼啊……”
安妮眼眸一眯,走到她面前时弯腰手指直接捏在她额头上的创口贴上。
剧烈的刺痛来的很凶猛,蔓延四肢百骸。
叶微蓝双手酸软无力的搭在她的手腕上却怎么也推不开她!
白色的创口贴很快就被腥红的血色浸湿,鲜血一滴一滴的从缝隙里流淌在她苍白的肌肤上。
安妮露出得意的笑容,松开手的同时又将手里的酒瓶口对着叶微蓝的伤口……
淡黄的液体湿透创口贴的同时也让伤口变得剧痛无比。
叶微蓝整个人瘫在地板上,后背靠着玻璃窗,惨白如纸的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那些汗珠汇聚成一条丝线般顺着弧线优美的颈脖一路往下。
因为疼痛,呼吸急促,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疼,真的太疼了。
“呵呵!”安妮阴邪的笑出声来,眼神阴鸷又疯狂,“叶微蓝,我真想拿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真像一条丧家之犬。”
叶微蓝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颜色很淡的唇微勾,哂笑——
“难道不是你更可怜?以前的追求者都觉得你不如我,你可是连狗都不如啊!”
“叶微蓝,你找死!”
清秀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手里的酒瓶就要朝着叶微蓝的头上砸去。
酒瓶就要落在叶微蓝的头上,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良久——
没有疼痛,也没有碎裂的声音。
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萧云起站在安妮身边,手紧紧的扣着酒瓶。
安妮气急败坏道:“滚开!”
萧云起松开手,站着没动,也没有回头看叶微蓝,淡淡的声音道:“king明天就要回来了,要是看到她半死不活,你猜king会怎么样?”
安妮握着酒瓶的手不停的收紧,咬唇道:“滚出去。”
萧云起还是没动。
“我不会再动手,就想跟她聊聊!”安妮抑制住心头的怒火,“你要是不出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先弄死你。”
萧云起犹豫,回头看了一叶微蓝,却避开了她的眼神对视。
片刻的沉默后,他走出去了。
安妮仰头又是喝了一大口酒,深呼吸,阴鸷的眸光落在叶微蓝的脸上,“你就是用这张脸迷惑萧云起,迷惑靳仰止他们的?”
叶微蓝的呼吸很轻,声音更轻,“或许吧。”
“要是我在你脸上划上几刀,你说他们还会喜欢你吗?”阴冷的嗓音宛如午夜惊魂里鬼魅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谁知道呢。”她哂笑,“靳仰止应该还会吧!”
“哦,你这么自信?”阴郁的眸子里拂过一丝意外。
叶微蓝抬起头,烟眸望向她,舔了舔唇瓣,略带几分骄傲的语气道:“嗯,谁让我就是传说中的专勾男人魂魄的狐狸精,技术好,你羡慕不来。”
“叶微蓝你就他妈的是个荡o妇!”秀清的五官上,每一寸皮肤上都萦着愤怒。
“我是啊!”她毫不羞耻的承认,轻若柳絮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挑衅,“可靳仰止宁愿喜欢我这个荡o妇也不喜欢你,怎么办呢?”
安妮一怔,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叶微蓝整个身体使不上力,索性就放松下来,双腿伸直,抬起无力的手指将被鲜血弄湿的刘海掠到耳根后。
烟眸里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都到这了,你还不打算自我介绍吗?”
“傅、临、思……”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浸着寒凉。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惊愕的问道。
她不可能会知道啊!
叶微蓝撇了撇嘴,“很难猜吗?”
“king三番两次针对靳仰止,却突然决定离开京城,只带走我,能让他放下仇恨的可能只有一个……”舌尖舔了下唇瓣,尝到了铁锈的味道,是额头伤口流下来的血。
“傅临思还没死。”
“呵!”傅临思回过神来,冷笑一声,盘对坐在地上又喝了一口气,“叶微蓝,我突然也觉得你有点意思了。”
“谢谢夸奖!”她轻轻地笑了笑,“我猜傅临渊是那晚在墨园看到你,认出你来的吧!”
傅临思点头,“没错,就是那一晚。”
“可是我不明白……”叶微蓝掠眸,烟眸温凉犀利的看向她,“你为什么要隐藏身份留在我身边那么多年。”
“我没有隐藏身份,当初在你身边的的确是安妮,只不过是傅临渊把我找回来了。”
傅临思回来了,安妮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即便她有安妮的样子,有安妮的记忆,但她再也不会是安妮了。
“我明白了。”叶微蓝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眼神明亮透彻,“你失忆了,傅临渊只不过是让你恢复记忆!”
“你猜对了。”傅临思神色变得亢奋起来,似乎期待她还知道什么。
“即便是失忆成为安妮,你也从来没让我知道你失忆过,看样子你只是失忆,智商还在。”叶微蓝平静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
“我是失忆又不是傻子!”傅临思嗤笑一声。
叶微蓝眨了眨眼睛,“可当年靳仰止明明亲手杀了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尤其是她明明还活着,就在自己身边,而靳仰止在海城看到安妮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陌生的好像从来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