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澜目光深幽刚准备回答,郁晚晚又忽然打断,“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黯淡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害怕,害怕他的回答是自己最怕听的,害怕这些年的陪伴和守候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靳澜抿了抿唇瓣,终究是没说出口。
……
和煦的阳光下,纪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眸光看向靳行止,声音满载着愠怒,“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甘心一辈子窝在我爸的小公司里?”
“怎么可能!”靳行止的脸色阴郁的能滴出墨儿,狭长的眼角漫着阴狠,“老头子从来都偏爱靳仰止,现在就连孙子也是偏爱靳仰止的野种,他既然开口,就绝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我开口只会让他对我产生怀疑!”
纪暖咽不下这口气,抬脚就踢了下车门,太用力结果踢疼自己,倒抽一口冷气。
靳行止连忙扶住她,责备道:“你冷静点,还怀着孩子呢。”
纪暖看了他一眼,语气愤然,“靳仰止,叶微蓝,还有那个小野种,我真是恨死他们了!”
靳行止拉开车门,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进副驾驶,一边给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放心,属于我们的,我迟早会拿回来!只要我们耐心等,总会有机会的。”
车上。
叶微蓝烟眸明艳的看着靳仰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纪暖怀孕了?”
否则他怎么会提前把放放那个小混蛋弄过来大杀四方!
“不知道。”靳仰止回答。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靳仰止修长有力的小手捏着她的小手,薄唇轻抿,“爸妈回来,靳行止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回来,上次的事无忧不会轻易原谅纪暖,她做事冲动,难保不会把我们结婚的事抖出来,势必会激怒我爸妈,而放放无疑是最好的灭火器,而且——”
声音顿住,没继续往下说。
叶微蓝好奇道:“而且什么?”
靳仰止睥睨她,“你们俩演戏演这么久,联手捉弄我,不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以为他敢认我?”
叶微蓝反应过来,小脸上闪过心虚,小声辩解:“我没捉弄你,是放放捉弄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干净有力的手指捏了下她的脸蛋,“没有你在背后怂恿,他有这个胆子?”
“疼,疼疼……”他也没用多少力气,叶微蓝纯粹装一下,不爽的嘟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难怪放放是个小混蛋,全是遗传你的。”
靳仰止剑眉挑起,语气里充满质疑,“你确定?”
小小年纪就天不怕地不怕,又皮成那样,其实更像她吧!
叶微蓝干笑两声,讨好的抱住他手臂,拍马屁道:“哎呀,放放是我们两个人的,要是像也是像我们两个人,咱们半斤不笑八两了呗!”
“我还没说你,给儿子取名也太随便了。”放养,放放,亏她想得出来。
教育委员附身了!叶微蓝腹诽一句,小脸上漾着笑意,“我没文化嘛,没叫张三李四就不错了。再说男孩子糙点就糙点,好养活……”
靳仰止:“……”
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能把没文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
叶微蓝把靳澜接受催眠的整个过程资料反复看了三四遍。
楚兰音每一次给靳澜催眠都会有详细的记录,甚至还有视频,从最初的前度催眠,到最后的深度催眠,让靳澜一点点的想起被催眠的记忆。
在楚兰音的引导下,靳澜在被催眠以后说的话和在靳家时所说的真相基本一致。
只是——
靳仰止从书房回来,见到她抱着ipad看靳澜被催眠的视频,走过去坐下,长臂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叶微蓝没抬头看他,身体很自然的往他怀里靠,咬着手指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你发现什么了?”靳仰止视线落在她手里的ipad上。
叶微蓝将视频倒回,“我看了好几遍,整个催眠过程中,每次楚兰音询问他叶弯弯是怎么死的,他都会不说话,神色很痛苦!”
靳仰止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你怀疑我爸还有所隐瞒?”
叶微蓝点头,神色若有所思,“如果真如他所说被打昏了,醒来我全家都死了,他为什么会显得这么痛苦?是他故意在隐瞒,真的没记起?”
“我应该找个机会去会一会那个楚兰音了。”
“我想不用。”
“嗯?”叶微蓝终于抬起头,明艳的眸子望向他仿佛在问:为什么?
靳仰止没说话,长臂伸到床头柜上拿了一张请柬递给她。
叶微蓝接过来打开黛眉轻扬,“楚兰音要在京城开心理诊所?”
“据我所知,她邀请了不少人,甚至还有我父母。”靳仰止开口。
叶微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请柬,邀请函上的嘉宾和邀请人都是手写,字迹清秀娟丽。
——楚兰音。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个词:兰因絮果。
楚兰音的心理诊所开在京城最繁闹的中心,面积不小,有前台有会客室,有治疗师,还有放松娱乐的地方。
诊所开张当天除了邀请一些专业人士同行,也邀请了京城几家豪门。
比如姜家,比如凌,再比如首富靳澜……
靳澜在m国除了接受楚兰音的催眠恢复记忆,也接受了楚兰音的心理疏导,否则他不可能在恢复记忆后还保持情绪稳定,甚至之后还要继续接受楚兰音的心理疏导。
郁晚晚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