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荣刘氏,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生的慈眉善目、看着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之辈,只是眉头微皱似有什么烦心之事。
荣安奕见了荣刘氏忙拉着荣安冉一起行礼:“请大伯母的安。”
荣刘氏站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两人,最后目光停在荣安冉脸上,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荣安冉的眼睛和荣刘氏对视着,在荣刘氏的眼里,她看到了伤心、失落甚至是愤恨与惊讶,太多太多的情绪让她有些不解,这个大伯母真是个有趣的人,一般见到仇人不都是愤恨吗?怎么到这里就这么多情绪。
荣刘氏看着荣安冉久久最终叹息了一声,对荣安奕道:“嗯,今天一早就听你大伯说,你今个在朝堂上和你叔父闹的不快,现在进府赔罪来了?”
荣安奕脸一红,低着头回答:“劳大伯和伯母操心了,今个回府是带妹妹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大伯母微微点头,似不愿提及荣安冉,只说道:“嗯,没事就先回吧,免得再生什么事端。”
荣安奕有些不解,看着大伯母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倒是荣安冉看得出这个大伯母虽然不喜欢她,可还算是个明白人,至少没有有心为难他们。
荣安冉轻拉了一下发愣的荣安奕,两人对视一眼抬步离开。行至门前却真生了事端。
两人来到府门前刚要离开,却见门外抬进了两顶轿子,荣安奕一件便拉着荣安冉站在一边。那轿子走到两人身边停了下来,前一顶轿中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略带讥笑的声音:“听说今个庄子里的姐来了,怎么不多坐会。”
荣安奕一听这话,眉头不自觉的微微一挑:“回三叔母,老夫人体恤妹妹一路辛苦,让早些回去歇歇。”
轿中女人冷笑一声:“是吗?那就回吧。”
荣安冉心里明白,这个三叔母便是现在丞相府的一把手,之前安排个管事的去张罗她爹的丧事,就知道不是个好心的主,指不定给了荣安奕多少难,多少苦吃。
荣安冉这边正想着,就听另一个娇子里传来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二哥,我这个做妹妹的倒是有一事要求。”
荣安奕脸色一变没有接话,那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说圣上上次赏给了你一副上好的宝石簪子”
一听到宝石簪子荣安奕脸色变得更加难堪,出声打断女子的话:“三妹妹,那套簪子是留给你大姐姐的。”
轿内女子不满道:“我又没说要过来,看把二哥你紧张的,只不过安平郡主回京请京里的一些名门闺秀聚聚,我不过是想借来一用,用过自然会还你的,你作为兄长何必如此气,好像我们丞相府没好东西,讹人似的。”
荣安奕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上次皇上赏下了一些东西,这三叔母和她二女儿荣珍姝就没少占便宜,就只差没把他的府邸给搬回来了,如今还好意思说这些。
荣安冉见荣安奕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心里了然,一笑出声:“三妹妹也说了,丞相府并不缺什么好东西,可我们兄妹不同,更何况圣上御赐的,哪里是二哥敢说送就送,说借就借的,这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指不定惹出多少乱子来。”
轿中女子显然更加不满,冷哼一声语气娇蛮:“呦,说话的这又是谁?我怎么从来不知。”
荣安冉却不在意接口说道:“三妹妹说的可不是吗,姐姐那会子离开,可不就是没有你吗。”
此时轿门被一个丫鬟打开,从轿中走下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那女子豆蔻年华,一张白皙精致的脸,长得与荣珍娉有几分相像,却不及荣珍娉姿态高贵,显得略有些许的逊色。
荣珍姝看了眼荣安冉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理了理衣裙漫不经心道:“这就是那个传言中的煞星,一直听说你长得极丑,难怪要用白纱遮面才敢出门。”
荣安奕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笑脸如花的荣珍姝,虽然荣安冉被冠以鬼女煞星,被人所歧视,可在他和大哥还有爹的心里,这个妹妹一直都是手心里的宝,虽然庄子里的生活很苦,可家里的三个男人从来没有让妹妹受过委屈,如今爹去了,大哥又生死未卜,现在能继续守护妹妹的就只有自己了,他可以忍受荣家人的不屑,可他绝不接受什么人都能踩他妹妹一脚。
刚刚荣昌吉的言语已经让他的忍耐到了极点,现在又跑出个荣珍姝,此时他心里可谓是暴跳如雷,指着荣珍姝便道:“年纪出口如此歹毒,枉费自榜名门闺秀。”
荣珍姝不想荣安奕如此生气,一时之间被这个向来温吐和煦的二哥吓到了,楞楞的许久没能回神。
此时另一台轿门打开,一个漂亮的贵妇走了出来,一脸的严肃,不高兴看了眼荣安冉,转过目光紧盯着一脸怒气的荣安奕:“这才几天不见,怎么二少爷这个脾气见长啊。也难怪做了官这脾气自然是要长得,不过,这读书人数落起妹妹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荣安奕虽然在气头上,可对于眼前的这个长辈也不敢太过强硬,免得传出去不好听,荣安冉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的,拦住了要说话的荣安奕,开口笑道:“三叔母说的这里哪里话,做妹妹的说话用词不当,当哥哥的管管是好事,免得日后出去也这么口无遮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就不是数落几句那么简单的。您说是吗,三叔母。”
荣三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揶揄过,脸上立刻变了颜色,看着荣安冉刚要发难,却被荣安冉抢了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