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旬一的调查,尉氏一族隐没是为了更好的支持云珄,表面尉家的生意一落千尺,却在暗地里经营的如火如荼,将生意从明面转为暗,定然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太多。
云珄为了招兵买马自然需要金银的,但是尉氏一族太过招摇并不是好事,一来树大招风,云珄性子何等谨慎,处事为人自然低调,二来,因淑贵妃一直无所出,待云珄极好,且她身后的娘家白氏一族,也一直是云珄最强的后盾,可白家那是什么地位,白若凤便是白家的人,白家祖上世代官宦,人脉和家底都是颇丰,自然不会将一介商贾的尉家放在眼里,更不愿意与他们平起平坐,权衡利弊再傻的人都清楚白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为了安白家和淑贵妃的心,云珄和尉家表面疏远也好,还是让尉家低调行事也罢,说到底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据属下调查,盗墓的事情尉家参与其中。”
荣安冉看了眼窗外日渐凋零的树木,微微一笑,真是想睡觉就来枕头,于是开口道:“抓紧调查尉家与盗墓的往来,趁着勤王审查河南官员一事,将盗墓的事情捅出去,我倒要看看云珄这次还有什么手段。”
打蛇打七寸,不然会被反咬一口。
两人正说着跟踪乞儿的辛姑也回来了,脸色并不好看,抬手给荣安冉行了礼。
“情况怎么样?”荣安冉问道。
“主子,属下跟踪那个乞儿一路,险些被他发现,最后看见他与一个蒙面人相见,距离有些远,属下虽未听清他与蒙面人说了什么,但见那蒙面人给了乞儿不少银子,乞儿定然是受那人指使,跟踪我们的。”
刚到洛阳便被人跟踪,看样子,事情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荣安冉问道:“你跟上那蒙面人没有?”
辛姑摇摇头:“那人身手极好,属下跟丢了。”
闻言旬一暗暗吃惊道:“比辛姑你身手还好,想来在江湖上定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五皇子手下并没有这号人物。”
荣安冉摆摆手:“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我们还需要走一步看一步,以后出门办事都心些,免得被人盯上,出乱子。”
辛姑与旬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道:“属下明白了。”
“北邙那边的情况复杂,入夜我们前去看看再说。”
旬一一听她要亲自去忙开口道:“主子不可,那北邙危险,还是属下等前往,您可不能以身犯险。”
荣安冉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她必须得要前去看看才能放心,更何况以她身手去一遭,保护自己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旬一见她执意要去,便也只好沉默不语,荣安冉踱步走到窗户边,又道:“客栈里这二人调查清楚了没有?”
旬一回道:“属下昨夜便让洛阳这边的人调查过,这二人倒是没什么异常。”
“眼下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行事一定心谨慎,免得一个不心着了别人的道,这二人不管是敌还是真的无辜,我们还是防着些好。”荣安冉目光清冷,大意失荆州这种事情她可不想遇到。
交代了一下在洛阳期间的具体事宜,荣安冉看了眼外面的天,见天色还早便道:“这一路从郑州赶来都辛苦了,都去休息吧。”
辛姑见旬一退出方才来到她身边,将她的外衫脱掉,服侍她在床上躺好。
“外面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你也去好好歇着吧。”
虽然他们只是主仆三人来的洛阳,但辛姑在这里还有不少的产业与下属,以辛姑谨慎的心性应该联系上了,旬一是云璃身边的人,听他方才的语气,想来对这边的人也已经布置好了,说起来她手上并不缺人用。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然是事倍功半,荣安冉对这一点认识很清楚,既然与云璃是统一战线,他的人她用起来也是丝毫不手软。
能不用自己动手的事情,动动脑子自然会有人甘愿为你效劳,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智者之举。
昏昏沉沉的睡到午时方才悠悠转醒,荣安冉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已经快到五月中旬了,更要加紧赶在瘟疫治好前,掌握五皇子在河南所犯之事的把柄才行啊。
辛姑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来,见荣安冉醒来,道:“主子醒了。”
荣安冉从床上下来,接过辛姑递上的外衣穿好,辛姑问道:“主子饭菜已经让人备好了,您看在房间还是一楼用饭。”
“客栈里其他二人呢?”
“属下方才见他们出去了,已经派人心跟着了。”
荣安冉点点头道:“那我们就下去用饭吧。”
说罢二人下了楼,便见旬一早已经候在那里了,民升见他们下楼忙上了菜,荣安冉对立在一边的旬一与辛姑道:“坐下来一起吧。”
民升端着菜走了过来,笑道:“公子,你们的菜上齐了。”
荣安冉递给一边辛姑一个眼色,辛姑会意的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道:“民升,我家公子在郑州活动的多,洛阳不常来,你是本地人应该熟悉一些。”
民升一见银子笑容加深了几分,接过直道:“公子有什么想了解的只管问就是了,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荣安冉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实不相瞒,我也就是个做本生意的,来河南之前听家中老者提起洛阳尉氏,说是旧识,让我借着这次洛阳之行,能够拜访一下,好为以后的生意多做打算。”
民升一听尉氏忙道:“原来公子和尉家是旧识,难怪生意能从京城做到河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