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但险恶,更是诡异不凡,没有人真的能猜的透,看的明白,所有的人不过都是以自己所了解,所认识的去看这个世界。
云璃掀开门帘走进内室,娥姑见他来忙行礼,云璃摆摆手,走到床边看着她的背影沉默。
他在想,他该怎么说,才能卸下她那一身的防备呢?告诉她自己这颗心这个人从起初到末后都是她的呢?
最后他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她该这样对待他的。
“安冉···”他又沉默下来,知道她现在不想听他任何的解释,可该怎么办,他真的很在乎,很在乎她的感受。
荣安冉睁开了双眼,从他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压下心头不知所谓的情绪,翻身坐了起来,倚在床边语气平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璃知道她此时强压下去的情绪,但她不发出来,他便不开口去提,只道:“现在东西虽然可以找到,但是却不可能再把这件事情推到云珄的身上。”
从墓室里面搬出来的东西,既然已经从船上消失,就很难再把东西送回船上,那这件事情只能到此结束。
荣安冉放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这次真的是看了这个五皇子,看样子云珄也是早有准备,真是该死!
二哥这一次的河南之行本以为可以抓住五皇子参与盗墓和人口失踪案的把柄,可现在看来,这两件事情五皇子早就谋划好了,要把自己从里面摘的干净。
“和念念的有关系。”她想到看来那个花魁念念的事情。
云璃笑了笑,看样子她果然猜出来这个念念的身份了,于是点头道:“应该是她了。”
“真是看了这个女人。”
从一早她就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后来知期查到这个女人和五皇子也有来往,她就猜到了,五皇子身边新来的谋士,看样子只是有两把刷子,以后要心应付才行。
“她难道真的只是一个谋士那么简单吗?”
这件事情她本想让知期他们继续深查下去,可现在想想既然有捷径可以走,何必让他们再浪费精力去查,问就是了,反正这个家伙一直口口声声的称他们是同路人,这捷径不走白不走。
云璃在她身边坐下,觉察身边人的防备,他心中虽是苦涩可还是笑的柔和:“嗯,你猜的没错,鲁国送来的。”
鲁国?那次在文帝寿宴上送舞女却出事的鲁国,看样子现在四国互相制衡的局面让某些有野心的人不甘了,要蠢蠢欲动了。
“五皇子不知道?”荣安冉虽是在问,可语气坚定。
她和云璃都清楚,云珄虽然有野心,但是他不傻,如果他知道身边的谋士是鲁国人肯定不会用的,倒不是他不敢与狼共舞,而是时机未到,他现在要的是齐国的国君之位,至于天下的,要暂且往后拖拖,他不会一步走的这么大,因为不但危险,而且不可能成功。
四国实力相当,谁都不可能一口将其它几国一口吃掉,更何况鲁国人生就狡诈,云珄这个心机深沉,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的。
云璃赞同这个说法,云珄也不是个泛泛之辈,自己关注了他这么多年,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可惜了,这样的人野心是不可能被满足的,齐国不过是他吞并天下要走的第一步,只要他真的做了齐国的国君,那与其它三国的战争只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云璃暗暗叹了口,难道真的要向顾明城那个家伙说的那样,才能避免这天下一战吗?
荣安冉看着云璃,她在想此时他在考虑什么?他和她说过对皇位并没有兴趣,这个是真的吗?说起来她真的有些怀疑,男人,一个有权有势,有智谋的男人怎么可能对权利没有追求吗?
云璃这个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想不通的事情,荣安冉将这个思绪压在心头,随即开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云璃想了想,笑道:“完成你的心愿啊,说说,你的心愿。”
荣安冉盯着面前这个满脸笑意的男人,这是个什么鬼回答,完成她的心愿?这个男人是没事情可做了吗?
“我的心愿就是我所有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的,可是你觉得五皇子会放过我和我二哥吗?”荣安冉反问。
一但陷进来想出去,没那么简单,这一点他们都清楚,即使现在他们手中并没有掌握五皇子的把柄,五皇子也不会留下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会因为它暂时不疼,不妨碍你。你就不把它拔出来。
这一条路一但开始,就根本停不下来,除非一方死去,不然谁都别想停下来,谁都别想,五皇子也别想。
云璃是从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来的,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笑笑:“既然停不下来,那就继续。”
他说的轻松,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柔情,安冉,只要是你要的,我倾尽所有也会给你。
荣安冉转头躲开他的视线,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不同的,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但是她知道以她现在的状况,连明天都没有的她,是不能开启一段感情的。
这两生的漂泊与痛苦,她一个人受着就可以。
入夜,荣安冉坐在床上看着手中刚传来的书信,心中的不安略略放松一些。
“二爷在信中这么说?”一边的娥姑问道。
荣安冉将书信交给她,娥姑会意将书信放在火盆里烧掉,就听荣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