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路,到底谁才是能陪你走上一辈子的人?其实不管是谁只要活着,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真的想自己一个人走下去,荣安冉并不是没有情爱,只是现实不允许,仅此而已。
作为长辈荣辉的事情,荣安冉没有道理不到场,这不刚上门就遇见了一起来探望的席暮书。
席暮书远远的瞧见了她放缓了脚步,待她走近拱手施礼:“荣姐。”
按理自己与席暮崖的关系匪浅,这位又是席暮崖的哥哥,自己没有道理还端着身份,便回了礼道:“席院首是席姐姐的大哥,按理我们不该如此约束,你叫我安冉即可。”
席暮书一笑道:“若是如此,安冉也不要席院首席院首的叫了。我比你们都大,日后叫句哥哥就是了。”
荣安冉笑着的应下,席暮书看了眼丞相府声道:“我听你席姐姐说你与这丞相府的关系向来紧张,这个时候过来,恐生刁难。”
荣安冉一笑,道:“席大哥放心,荣辉怎么说也是我三叔,这个时候我若是还不上门看看,恐会给别人留地步,到时候随便给我扣个目无尊长的帽子,我都接不住。”
席暮书如何听不出这话中的无奈,皇家和贵族的孩子,从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守护、得到就要先学会舍弃。
两人进了丞相府的大门,有一个厮领着进了大厅布置好灵堂,上香叩拜之后由一个荣家旁支的一个辈回礼,现在丞相府能用的一辈已经寥寥无几,荣昌吉太上不得台面,大老爷家的荣昌旭听说正从西南赶回来的路上,荣安邦和荣安奕都是公务在身,不能回来,所以只好在旁支里找个同辈的来帮忙。
席暮书起身又给一边的荣林行了一礼道:“家中老者听闻此事便派我过来看看,荣大人节哀。”
荣林见公主府来的是席暮书,道:“倒是有劳老太傅还惦记着,回去给我替他老人家请个安。”
说完有看了眼荣安冉,道:“老夫人因老三的事情一病不起,唉,如今还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席院首你不要在意。”
席暮书忙道:“荣大人说的哪里话,辈不敢。”
荣安冉见了荣林欲言又止,对席暮书道:“席大哥你坐一会,老夫人既然身体有殃,我且过去看看。”
“应该的。”
告别了席暮书,荣安冉跟着荣林往东院白若凤的住处而去,此时府中上下忙做一片,荣林看着来往的厮丫环,心中有些着急。
荣安冉见他神色焦急,便知道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事,便开口道:“大伯父现今这个局面需要您稳住啊。”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下人即使听了去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荣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左右看了一眼,是啊,再着急这个时候也得要稳住。
两个人转了一个弯,见过往的人少了许多,荣林放慢了脚步,对荣安冉声道:“老三的尸体抬回来后有些奇怪,老夫人不让任何人靠近,说是自杀的晦气,靠近对府上的气运不好。”
听了荣林这话荣安冉看着靠近的丫环,待她离开才开口道:“老夫人对您还不够放心,所以这其中的原由她不愿意透露于您。”
荣林点点头:“我虽然依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与老夫人说了,态度也表明了,可老夫人一直对我心有忌惮,并不放心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
“这一点我早己经猜到。”荣安冉见前面两个丫环走了过来,改口道:“大伯父,您放心,老夫人身子一直还算硬朗,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见丫环过去了荣林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早就猜到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一直不能争取到老夫人的信任,接下来我们可就被动了。”
荣安冉站住了脚步,看着近在眼前的白若凤的住处,幽幽开口:“您放心她撑不了多久的,您给开的条件非常有诱惑力,她现在是走投无路,身边能用的只有大伯父您一人,老夫人可不傻,即使她不会把底都交给您,也多少会透露一些的,只要她松口就好办了。”
荣林看着眼前荣安冉,说起来他对这个侄女一直都不了解,她刚生下来就跟着二弟去了较北的庄子上,这么多年其间从来没有回来过,如今真是让他吃惊不少,她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可不但处变不惊、做事果断且心思灵敏,不夸张的说是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很多他这个当朝大臣都看不透的事情,她却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做得周到详细,想想近来几个牵扯颇深的大案子,这个丫头的能力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荣安冉自然不知道此时站在她身侧这位长辈的心思,开口道:“大伯父,现在您不用着急,沉下心来,这个时候老夫人一定比您着急,您只需要耐心等着就好。”
荣林点点头这才引着荣安冉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守在院外的孙妈妈见了忙上前给两个人请了安,道:“大老爷,老夫人她不舒服已经躺下了。”
荣安冉往内室看了一眼,现在白若凤肯定不想见她,不过她这个做孙女的还是要尽责一些的好,于是一脸担心的问道:“孙妈妈,老夫人如今的身体可是要多注意一些才是,毕竟年纪也大了。”
孙妈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回道:“姐说的是,老奴会让下面的人好好伺候的。”
荣安冉看了眼荣林道:“大伯父方才我在府外遇见前来吊唁的席院首,既然席院首也在,您看要不请过来给老夫人看看?”
荣林忙回道:“你看大伯父这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