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了旬一调查,她还是觉得吃惊不的,至少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五皇子会因为那个原因娶得荣珍娉,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么多年五皇子一直没能有个孩子,现在荣珍娉有孕在身,他自然想迫不及待的娶回去。
不管出于哪个方面的考虑,这个时候娶了荣珍娉,五皇子都是捏了把汗的吧,毕竟荣辉现在的处境在这里,除非···荣安冉被自己的猜想吓到,除非文帝安排的,可怎么可能,是为了什么?
“文帝那边的情况如何?”荣安冉一脸的谨慎,这个文帝到底在打的什么牌?为什么这般让人看不透?
听她忽然提起文帝,旬一神情有些古怪,回道:“主子英明,皇上今日便服出了趟宫,不过咱们的人跟丢了。”
荣安冉心中隐约浮现一丝不安,这个文帝该好好重视起来才行,这么多的事情若不是他搀和在内,早就解决了,她很好奇,现在的文帝在各方势力里所扮演的到底都是什么角色?他心中中意的那个继承人到底会是那个王爷?五皇子?誉王还是勤王?
“让人好好看着,文帝可不是一般的人。”荣安冉嘱咐道。
娥姑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对坐在罗汉床上的荣安冉行了个礼道:“姐,二爷方才回府了,正在用膳。”
一听荣安奕回来了,她心中一喜,这个二哥为了岭南人口失踪案已经三日不曾回来了。
她下了床对旬一嘱咐道:“他们兄妹二人暂且交给你。”
对于从山村里跟出来的那对兄妹,她现在还不能放心交代他们事情,毕竟辛姑说的太离奇,有待考证。
旬一应了句随手替她撩开门帘。
不过三日不见,见着明显憔悴不少的荣安奕,荣安冉有些心疼,走到他身边坐下问道:“哥哥这几日在户部是如何休息的?看着这样憔悴。”
荣安奕笑道:“妹妹放心,二哥的身体没事。”
他向来是不愿意自己跟着操心的,荣安冉也不再多问,嘱咐一边的娥姑:“去把我熬得补汤给二哥端来。”
娥姑转身走出了大厅,荣安冉对云书道:“你这几日跟在二爷身边也受累了不少,就先下去休息吧。”
荣安奕接过娥姑奉上的补汤喝了一口方道:“嗯,妹的手艺见长。”
听见人夸自然是高兴的,荣安冉笑道:“二哥若是真这么觉得,以后我可就要把娥姑的事情抢过来了。”
娥姑在一边笑着,荣安奕道:“你且莫要逗她了,这府里大事情已经够你忙的了,还巴巴的连厨房都不放过。”
荣安冉只笑,这个二哥心细的很,又处处的照顾她,她心中都明白。
用罢饭兄妹两人进了书房,荣安奕将最近调查的情况说了一遍,荣安冉听闻刘忠的招供心中有是不安,问道:“已经画押了吗?”
荣安奕点头道:“当时审理的时候我与慕容少卿都在,也已经画押,案件的一些情况已经上交皇上,这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荣安冉眉头却没有松开,又问:“那么接下来呢?”
“三司会审,只要到了三司会审荣辉的案子就算是结了。”荣安奕宽慰她道:“妹你也不必太忧心,三司会审也就在这几天,待会审后就都定下来了。”
荣安冉却不敢大意,将她在山村调查的事情和荣安奕大概说了一下,荣安冉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这个辛姑说的若是真的,那事情可就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妹你···”
见他担忧荣安冉轻叹了口气,反过来安慰他:“二哥不必担心,这样我们提早知道反而是件好事情。不过越是到最后关头,二哥你越是要注意安全。”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一旁的旬一耳语几句,旬一点头离开,很快回来,身后带着个男子。
那男子冷着张脸站在旬一的身侧,微低着头也不说话,旬一道:“主子,满巳带来了。”
满巳这才行了个礼,荣安冉指着他对荣安奕道:“二哥,这位是满巳,以后有他跟着你身边我就放心了。”
满巳神情一变,看了眼荣安冉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荣安奕何等心细又知道这是辛姑派出来看护妹的,再见那满巳脸上方才闪过的情绪,道:“妹,二哥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你不必这么担心。”
荣安冉道:“二哥,吴松的事情你忘了,现在这个时候正是狗急跳墙之时,你身边没人我怎么能安心。”
的确当朝大员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只在这个紧要关头的时候呢,推脱的话他终是没有再说,现在就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妹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再出事,免得到时候还会连累妹。
冬日的夜来的极早,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早早的关了门,唯独那条柳巷在深冬的夜里依旧繁华如常,古人说食色性也,说的是十分在理,填饱了肚子的男人自然要好好找个地方消遣。
此时烟雨楼外一个消瘦的身影站定,看了眼烟雨楼内,又拉紧了身上朱红色的棉衣,这人身后跟着个冷面的男子,抱着剑打量着进进出出的客人。
烟雨楼自上次花魁大赛再次扬名天下,此时香客不断,虽是寒冬站在门外接客的姑娘依旧穿的单薄,丝毫不在意季节变化,笑的花枝招展。
冷面的男子开了口:“主子,咱们不进去吗?”
那身着朱红棉衣的正是女扮男装的荣安冉,她左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