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喊叫“鼓手退场,庄主讲话——”
随着喊话的兵卒声音落下,庄主欧阳仁在八大堂主的陪同下,走上擂台,面向台下就坐的年轻人们,充满官腔——标志性地演讲开来。
欧阳仁笑容满面“各位小英雄,比武招亲比赛本着公平、公正、公开三个原则,绝不搞暗箱操作,只要有能力,在武技与文法上都能拔得头筹,定将不劳此行,下面……比赛开始!”
台下的年轻人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其中,惠山派四杰吴志广、李尔东、刘本达、周何通紧挨就坐,边鼓掌边聊着。
刘本达“大师哥,我怎么没看到洪允志啊?”
李尔东“是啊,洪允志这小子可真有派头,竟然破坏规则迟到,真是目中无人。”
周何通“难道这小子有变动,生病或者打退堂鼓了?”
吴志广却说“你们皆是乱猜一通,据我看来,他正在商量对策,摸清各路高手的来头,做到有备而来,看来他这一次也是势在必得,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吴志广话音刚落,突然再次传来兵卒的喊叫声“天龙派传人洪允志到——”
“哗——”参加比武招亲的年轻人,一听到“洪允志”三个字,纷纷抻脖子观望而去,同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只见,洪允志在十几名兵卒的护送下,进入了比赛场地,路过了坐满武者的场地过道。
以和悦的表情,平易近人的举止动作,向同样投来友善表情的武者们,点头示意。
当洪允志走到惠山派四杰吴志广、李尔东、刘本达,周何通的近前时,那吴志广向洪允志抱拳一笑,做足表面“友谊”。
相反,李尔东则“哼”声不服;刘本达眯眼,蔑视地看向洪允志;周何通“呸”一声啐痰于地,极其粗鲁地对待洪允志的友善之举。
洪允志看到这里,记在心底,有仇必报,但仇恨——要在擂台上解决。
这时,洪允志来到站立的,维护现场秩序的韩丹奎的近前。
还没等洪允志说话,韩丹奎指向几把空座椅子,面向洪允志急语。
韩丹奎“允志,随便坐,这几个空座位都是你的。”
洪允志却说“韩大人,这……这不太好吧?”
韩丹奎小声说“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坐下!”
洪允志说句“好嘞!”,一矮身子,坐下了,定睛看向擂台之上。
只见,一个身形壮硕的少年,舔着大肚子,手提一把开山斧,走上了台阶,不知天高地厚地面向场下竞争者们,叫嚣着。
壮硕少年“我是太和派的第十八代弟子武大牛,师傅没让我来,我自己来的,废话不多说,不怕死的给我上来,砍死你丫的!”
“哗——”台下的年轻人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都在琢磨,这武大牛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憨货”。
“休得猖狂,你家小爷来也!”一个清瘦少年,手持宝剑飞身上了擂台,面对武大牛大声说“哎!你净重多少斤?”
武大牛还挺自豪,仰脸回应“二百斤,你呢?”
清瘦少年“五十斤。”
“噗嗤!”武大牛捧腹憨笑起来,嘴里絮叨“二百加五十,一对二百五,中看不中用。”
清瘦男子怒言“你是不是傻啊你,嗯?”
武大牛反驳“你不傻还跟我说话?”
“我……”清瘦男子无言以对。
观审台上,大管家石开山突然站起,朝擂台上抬手示意。
石开山“二位,这里不是戏院,不动手何以服众?请即刻出手!”
武大牛、清瘦少年当着场下武者们,被石开山警告,皆羞臊得满脸通红,于是两人怒火中烧,运行真气,蹿身而起。
武大牛咬牙切齿,用尽吃奶力气,抡起被红色真气包裹的开山斧,一砍而下——和清瘦少年刺来的,发着绿光的宝剑正碰在一起。
耳轮中只听到“砰!”一声巨响,红绿两股真气之间,闪现一道金光闪电,眨眼间消散。
再看武大牛提着开山斧,落到擂台上,纹丝不动,依然气宇轩昂,表情不可一世。
清瘦少年却脸色惨白,双眼发直,提着宝剑像喝多的酒鬼,晃晃荡荡向后倒退数步,突然停住一动不动。接着,在台下武者们的议论声中,清瘦少年宛如坍塌的高塔,向后直挺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鲜血从少年口中不停溢出,场面异常惨烈。
“哗——”台下的武者们全部站起,望向擂台。
观审台上庄主欧阳仁及万泽园、贾立刚等八大堂主、大管家石开山皆目不转睛,观望擂台上的局势。
其中,主审官石开山站起,向校尉韩丹奎抬手示意。
石开山“将台上伤者抬下。”
校尉韩丹奎抱拳说句“是”,带四名兵卒,走上擂台台阶,抬下重伤昏死的清瘦男子。
擂台上,武大牛挺了挺大肚子,晃了晃手提的金光闪闪的开山斧,面向台下武者们,说起了自觉寓意深长的通篇愣话。
武大牛抱拳,说“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大小小的……是吧,我……我啊,我那个不是心黑手辣,是这位仁兄不结实,质量不过关,技不如人,下面,我武大牛斗胆,再请位兄台,上擂台,让我揍两下,不成敬意!”
“哗——”台下的武者们议论开来,皆义愤填膺指责武大牛太过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