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出奇的房间,里面摆满了珍稀花草,精致的盆景如同天工,夜颂立于其间,随手把玩着架上放置的一个摆件,离他不远处,一位白发老者低头侍弄花草。
“这花花草草啊也是些有脾气的主,倘若你照顾不周了,它们准给你个颜色瞧瞧,所以啊,对待它们也像对待人一样,不能惯着,该修剪的时候啊那就得修剪修剪。不过啊,也得适可而止,剪过头了,却是适得其反。”老者说完站起身,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若有深意的笑着看向夜颂。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您。”夜颂放下摆件,对老者说道:“世伯是想劝我不要有所动作?”
老者笑着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颂儿,你也长大了,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我向来知道,劝你?不,我只是在提醒你,事事必当谨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我不说你也知道,所以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莫不要贸然行事,有些事摆上明面可就不见得好解决了。”
夜颂点了点头:“世伯放心,我已经有了全面的计划,只是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世伯。”
“你说。”
“史书记载,天朝开国皇帝雷渊属布衣出身,只因当时的君王昏庸无道,百姓苦不堪言,水灾之后,难民流离失所,朝廷无作为,百姓揭竿而起,带头的便是雷渊,因受百姓的拥护,起义军以雨后春笋之势逐日追风连破朝廷数道关卡,直逼都城,君王胆小,立时开城投降,雷渊就势稳坐皇位,统一了这九州大地,命为天朝,人称天宗,并封授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为王,且分封辖地,便是当年的勐王、屈越王以及恒莱王,雷渊在位期间减免税收,为受灾百姓重建家园,百姓念其恩泽,在九州大地最高的驼峰上树立一恩泽碑,上刻彪炳千古四字,为世人歌颂。”
“天朝的繁荣历经百年,直到第四代,炜宗皇帝懈怠朝政,终日贪与享乐,宠信奸佞,朝野上下无不怨声载道。而三王的子孙承袭王位,匡扶正义,以清君侧为名联手举兵攻打都城,也就是现在的东临之境,炜宗欲以投降,奸臣胡广不允,遂杀之,藏于后山,最终被三王擒获,天朝覆灭。三王兄弟之谊,立下誓约,平分天下,自立为国,于是便有了这勐国、屈越国、恒莱国三国鼎立之势。然而正史虽然如此,但多数还是有些欲盖弥彰之嫌,天朝究竟怎样灭亡的已无从知晓,毕竟消亡已有数十载,可坊间却一直盛传当年的太子雷铮躲过一劫,流落民间,几国君主也曾暗里寻过他却并无所获,逐渐的也就被人所淡忘,可是几日前我却寻到了些蛛丝马迹。”说道这,夜颂顿了顿。
“你寻到了什么?”老者神色凝重的问道。
“寻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
“谁?”老者眉头紧锁追问道。
“我的母亲。”夜颂缓缓说来。
老者凝眉望着夜颂,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和你父亲情同手足,其实这些事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既然你查到了些什么,那我便跟你谈谈过去。”
“你父亲对你母亲的感情很深,但你母亲对你父亲却一直以来都有些寡淡,可即便如此,你父亲还是那样的深爱着她,在你父亲出事前的一个月,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我,心情很是低落,他向来自律,唯独那一次叮咛大醉,醉语中重复一句话便是你母亲不该骗他,除此之外,便不再透露更多,临走时不明不白的丢下一句话,让我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尽全力保全你和你的母亲,谁知转过月来,轩辕宫便徒遭残害,之后我便在地道中寻到你和你母亲,余下的事你也知晓了。即便是知道夜铭齐叛变,仇家趁机屠戮,可我心中一直对你母亲有所疑虑,于是便派人探查,然而,我派出去的探子一个月后被送回来,当然回来的只是一些尸体而已,想来你母亲或者说她身后的势力着实是不容小觑,于是我便将这事搁置了下来。方才你说雷铮太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年尹城家依附天朝雷氏皇族,且以蚀骨掌闻名,天朝灭亡后,蚀骨掌也随之消失,而那几具被送回来的尸体外看并无特别,可内里骨节全碎,当时也有过疑虑却并未往此处想,现今想来,却正是蚀骨掌所为。难道你的母亲。。。。。。”老者神色一凛,倒吸一口冷气。
“世伯。”夜颂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自小母亲对我严厉,我只当是希望我重振轩辕宫,现今轩辕宫已然壮大,可她显然并不满足,甚至想尽一切办法架空我,我无法理解。或许她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重振轩辕宫,也或许轩辕宫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工具,一个为了达成别的目的工具而已。”
“唉,孩子。”老者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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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会龙山庄的老爷子宴请各方来客,宴席过后,司南家的几位公子将夜颂留了下来,说笑间,看起来关系不错。
“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便陪你回去?”夜颂低声对云沐橙说。
云沐橙笑笑摇摇头,这里还是挺有意思的。
“那你可想清楚了,里面的几位小姐可都是难缠的主。”夜颂挑了挑眉,戏谑道。
“行了,知道了,你忙你的,不必管我。”云沐橙刚说完,就有一位姑娘迎了出来。
“颂哥哥,听父亲说你早几日就来了,为何今日才露面,哥哥们可都想你呢。”小姑娘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