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吩咐一声的事,容许现在就是以卵击石。
“没证据就不要瞎嚷嚷,记住我给你的时间是一年内离开温阳。而且,不准再纠缠她。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在我面前放肆!”
陆浩然就是一个久经风霜的老江湖,容许在他面前还是太嫩,这样毫无底气和证据的话亏他也能说出口,狂妄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这个年轻人除了狂,毫无可取之处,这倒是与他知道的情况有些相反,他本来对他还抱着那么一点期待,可现在听他这些话,哪里是一个有头脑的苗子说的话?
完全就是一个狂妄的蠢蛋!
他有些气愤的直接摔了玻璃杯,大步走出去。
与此同时,门没从外面推开,门口的两个人默然的摸上腰带上的手枪!
容许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甚至有些仰头不屑的挑衅门口的两个中年人:有本事开枪啊!?
陆浩然走到门口恶狠狠的回头瞪了容许一眼,也正好看到他这个挑衅的嘴脸,当即气得差点呕血,这他妈的也太狂傲了!
比老子还狂!
他现在身在其位,还真是第一次见比自己狂的人,可真是气死个人!
要换做战争年代,他早就一枪崩了!
这样的人,早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他是不会让外孙女跟着这么个人的。
不过,他这样也好,随便就能应付了。
他一走,容许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唇角微扬,第一次见面,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冲动记仇的叛逆三代,相信陆浩然对他的考验完全失败。
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等他收拾好地上的碎玻璃渣以后,温阳和霍联承刚好回来,看到陆浩然已经不在,有些奇怪的问:“外公呢?”
容许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有事提前走了。”
对这个答案,两个人都没有疑问,以陆浩然现在的身份,都是有专机的人,能抽空过来看看外孙女已经是实属不易,呆的时间当然也不会太长。
下午霍联承打算回天京,因为是高三,学业也比较忙,他只好先回去,容许亲自送他到机场再赶回病房。
晚饭,温阳自己在食堂吃完,又在楼下散了会步,回到病房,看到床头柜的玻璃瓶里插着几只玫瑰花。
她拿起其中一朵看了一会,听到有人敲门,她喊了一声:“请进。”
进来的楚玺,要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可是夜训的时间,他这是又请假了,还是逃出来的?
“你怎么来了?”温阳很奇怪的问他。
“我来看你,花儿喜欢吗?”
原来这花是他买的,她还以为容许开窍了呢。
她只好放回去,勉强笑起来说:“挺香的,请坐。”
并且,主动给他倒水,他也没推辞,接过去喝了一口问:“你吃晚饭了吗?我还没吃呢。”
他完全是自问自答,想让温阳陪他吃饭的意思。
“我吃过了,这个点食堂也没有了,你下去医院对面的小店吃一点吧。”温阳不敢跟他单独出去,是怕有人看见了误会。
要是再撞见容许,那可能就是了不得的事故。
“哦,我不饿。”楚玺听到她这么说,当然只好撑着,要是一会容许来了,他还得撵自己回去夜训。
要知道他来这里一趟可不容易,更知道容许似乎看上了温阳,看她看得很紧,要找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不容易,所以趁机多呆一会。
经过上次他邀请温阳出去玩被拒绝之后,他现在也不敢贸然的提出要求和邀请,只是慢慢的一点一点试探。
他来之前还特地找肖红了解温阳的情况,结果什么都没问到,那丫头嘴巴可紧了,什么威逼利诱也油盐不进,简直换了个人一样。
“那你吃点水果,袋子里有苹果香蕉什么的,你自己想吃什么挑什么。”
温阳想想这样跟他这么坐着好像挺尴尬的,自己站起来整理床铺,背对着楚玺。
“好的。”楚玺也不客气,军训了一下午,晚上还是装病逃出来的,拿起袋子里的水果安静的啃起来。
他吃东西的声音格外响,完全是没话找话的问:“我上次跟你提过的跟我合作的事你想的怎么样?我拿给你看的杂志,你看完了吗?有什么感想吗?”
温阳对这事隐约记得,杂志她是认真看完了的,就是不记得楚玺当时让她做什么来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杂志我看完了,那个我不太记得你跟我说什么合作的事,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合作的事不急,先跟我聊聊你对我拿给你的那些时尚杂志的看法?”
楚玺听到这个答案也没什么表情,他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是为了能跟温阳再进一步。她记不记得无所谓。
“我仔细看完了你给我的所有杂志,大多是是欧美那边的时装设计,其实我觉得你是想读服装设计这一块的话,以你的家庭条件,真应该去国外好好系统的学一学。
我对这方面的设计不是很感兴趣,而且也不太懂,所以谈不上有什么看法。不过我看了那么多大师那么多年的设计,都有他们自己的创作理念和风格,我说不上谁最出色。
要我选的话,我比较喜欢莫达的创作理念,但不太喜欢他的风格搭配,语塞福的色彩很好,但风格不是大众化的审美,有些别具一格。
我不太明白你让我看那些杂志的意思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意见?”
温阳也不是敷衍的说几句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