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出口成章不敢说,可是这写下的东西已经不少了,文正也真正的可以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讨论诗和远方,风花雪月。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的『性』启蒙其实是在金瓶梅里,那时候我真的羡慕西门庆,他是个男人,谁也没有辜负,他对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照顾到了!”文正醉醺醺的说道。
张苇脸上绯红一片,只冲着刘一说了句:“当年,文正就是因为上课偷看《金瓶梅》被全校通报批评!”
刘一鄙夷的看了眼文正。只文正气冲冲的说了句:“那些个老古板根本不明白《金瓶梅》的好处,要不然怎么说那金瓶梅是四百年第一奇书!”
“扯淡吧你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当初你被老师没收的那本《金瓶梅》别的页面都完好无损,就拿这个又黄又『色』的地方,都反光了!你说说你是看了多少遍!”
文正好生尴尬,嘟嘟囔囔说了句:“所以说呀!那是我的『性』启蒙阶段嘛!”
张苇眯着眼说了句:“扯淡吧你就!”
文正抻着脑袋,理她只咫尺不过,两人能感受到彼此鼻尖的温度。只文正说了句:“你怎么看见的?”
张苇一愣神儿,展现出自己女生的一面:“我就是知道!”
却是文正不知道的是,当时全校人都在笑话他的时候,张苇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只趁着去办公室的时候,偷偷拿了回来!只是真的可惜,后来就没什么机会还给他!
文正看着张苇,嗫嚅了一阵,似乎是酒精阻碍了他的语言中枢,只过了很久才组织好要说的话来:你觉得看《金瓶梅》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苇还想挖苦他,却是文正很认真,她也不由得想了想。
刘一坐在他们中间,看着这两个半老不老的一对儿男女,竟然打心眼儿里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儿。只摇了摇脑袋,坚定的否认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张苇沉默了很久,文正一直在等她的回答。却是始终没有等来她的答案。
“说啊!哪怕你骂我是个『色』狼都成!我就想听你亲口说!”这句话文正一直埋在心里,现在终于说出了口。
幽暗的灯光下,聆听窗外雨淅淅。
张苇没有出声,却是看她的嘴型文正终于得到了那个答案。
“说得好!”文正惊叫一声。也就是这一声:石破天惊,震彻寰宇,吐了心中的怨气,解了二十年的不解之谜!
刘一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只两人笑而不语,一人一边,捏着刘一的粉嫩嫩脸蛋儿,异口同声:“你个丫头懂什么?”
”切!不跟你们玩儿了!”回了房间。刘一一头戳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客厅里,文正看着张苇,张苇看着文正,发乎心止乎礼。两人始终没动,哪怕一根手指头!
或许是老天爷都觉得看不下去,索『性』一个电话过来。打破了这局面。
是吕菱纱打来的,文正手『揉』了『揉』脸,就像是变脸戏法似的,立刻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喂!有事吗?”
电话那边,吕菱纱生气的说道:“听说你去韩国了?”
文正知道她在想什么,关心则『乱』,『乱』则失态。
“我想出来走走!怎么你也想过来?”
吕菱纱鬼使神差的竟然答应了:“嗯呐!”
文正顿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怎么就答应了呢?不用关心他们吕家的项目了吗?”
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文正赶紧补了一句:“那好,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接你!”
却是没有想到的是吕菱纱直接来了句:“马上就到!”
文正顿觉事情不太妙,”这吕菱纱来找我,莫非是吕家还对我有所怀疑,想要趁这个机会让她监视我?”
“好了不说了,我挂了,首尔东机场一个时后来接我!”吕菱纱傲娇的说道。
”好!”文正淡淡的回答。
张苇也看出来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就问了句:“讨债的来了?”
文正点点头,他本来不想承认的,可是对这个女人他不想这么做!
张苇抻了抻懒腰,打了个哈欠,起身打开了那个大袋子,只看见袋子里面全是书,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都有。
文正不解的问了句:“怎么,成了书贩子了?”
张苇瞪了他一眼,解释道:“老娘这是要把前半辈子没读过的书找补会来!”
文正羡慕又欣喜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想当年,那条林荫道,枫树下,秋千上!无数人擦肩而过。只有她雷打不动的在那里读书,后来有人在学校的报刊上发表了一首诗:
绿树阴阴春已休,谁家姑娘不言愁?纤手玉指翻书卷,几多少年枉凝眸!
当然这个人也只能是闷『骚』的文青儿——文正大官人!
文正『揉』了『揉』眼睛,苦笑一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了,我走啦?”
张苇无所谓的说了句:“走就走呗!”
文正出了门去,却又听见张苇在里面喊道:“明天,我打算去采风!你去不去?”
文正笑了笑,扔下一句:“看心情吧!”当此时云开雨歇,一缕阳光照在文正身上。
车子一路到了首尔机场,文正脑子里大概考虑了十几种跟吕菱纱见面时的场景,该说什么话,该怎么去做,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