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客人们,咱们边吃点心边喝茶,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苏狐狡黠地笑着,美滋滋地捋着八字须又道,“女儿们,拿出点看家本领来,让客人们过过瘾!”
四女当即答道:“遵命,父亲。”
于是,粉蝶从小桃手中拿过琵琶弹奏了起来,琵琶声起满室静,浑似银珠坠玉盘。弹山弹水奏知音,玉指间里情长流。玉蝶和着琵琶声,长袖一挥翩翩舞,荷衣飘飘众目凝。一颦一顾弄妩媚,疑是仙子下凡来。春蝶从容地从小杏手中拿过一把二胡拉起来,千回百转诉衷肠,声声乐音绕房梁。跌宕起伏倾蜜意,魂牵梦系永难忘。香蝶则轻移莲步,微启樱唇,吐天籁之声,歌高山流水,高亢处似崖顶激流坠深潭,低吟处似恋人绵绵叙浓情。曲终舞停歌止,但满室依然是曲飘飘兮余韵萦耳,舞精彩兮历历在目,歌荡荡兮撼人心魄,人昏昏兮心神摇曳。沉默了好一会儿,客厅里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凤鸣轻轻拉了一下昊昕,悄声说道:“你看人家姑娘时,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也不怕人笑话。”
昊昕揉了揉眼睛,说道:“不会吧,我眼睛一直好好的。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凤鸣朝昊昕左脚上踩了一下,小声道:“我是为你好,别魂都被女妖精们都勾丢了,着了人家的道。你不感激我也罢,还把人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真讨厌。”
昊昕温柔地看了凤鸣一眼道:“我稳如泰山志不移,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啦。”
凤鸣脸上飞起一道红晕,她轻轻地说:“这还差不多。”
木尔才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品着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四位小姐,并嘿嘿地笑道:“这一趟没白来,香茶,美女,艳舞,妙曲,珍馐美味都齐全了,死了也心甘啊!”
巧嘴离木尔才最近,听得真切,它用大嘴啄了一下木尔才的手臂,大声嚷道:“您老人家好花心,真是人老心不老。”
听到此话,木尔才脸唰得一下红了,满客厅的人也都笑了:“想不到这鸟真逗,连‘花心’是啥意思都懂。”
凤鸣转身吐了口唾沫,低声厌恶地说道:“天下男人都一样的贱料!”
柳素朝苏狐丢了个眼色,苏狐嘱咐昊昕等人吃好喝好,就起身和柳素以及他们的四个女儿走入一个偏房内关上门,叽叽咕咕地商量了半天。突然偏房门开了,苏护笑嘻嘻地从里面出来,对昊昕说道:“恭喜你,小伙子。我四个女儿一眼就看上你了,都想留你在蝴蝶谷做我的上门女婿。我有个提议:让你的两位朋友和鹦鹉结伴西行,去传达女娲天神的懿旨,你留在蝴蝶谷,两不误事,你看这样好不好?”
昊昕一听,绯红了脸,他正色道:“我是女娲天神派来的信使,绝不可能因区区男女之事而丢却拯救千千万万人的大事!况且,西行之路危险重重,我们所有人马齐心协力能否完成任务尚未可知,何况他们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巫师,一个是娇弱的女子,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我有责任保护好他们”
木尔才一听,嘿嘿一笑,说道:“如果四位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牺牲自己留下来。昊昕兄弟留下来是万万不行的,你说呢,凤鸣妹子?”
凤鸣瞪了一眼木尔才:“那还要你说,昊哥到哪我到哪。你爱咋咋地,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苏狐依然满脸堆笑地对昊昕说:“我苏家在蝴蝶谷有千亩良田,万头牛羊,积攒了三世的财富,况且,我四个女儿个个都有绝世之美和高超的才艺。而西行之路却是千难万险,
数不尽的火坑正等着你们往下跳呢。不急,你想好了再答复我也不迟。”
“苏伯,你所言之事断不可行。女娲天神的懿旨和我师父的嘱托比天还大,我怎麽可能只图富贵和安乐而置千千万万的人的性命于不顾呢?前面的路再难再险,即使连性命都搭上,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昊昕坚定地说。
苏护脸上褪去了笑色:“你可不要自断后路,可再与你的同伴商量商量。”
昊昕依旧坚定地说道:“此事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
木尔才红着脸腼腆地说道:“苏伯,你要是真留下我们一人就留下我吧。你四个神仙似的女儿如果没人疼没人爱的,怪可惜的。我是个大巫师,身体相当壮实,又会求神祈福,一定会给你女儿带来幸福和甜蜜。”
这时,偏房内的四个小姐快步走出。粉蝶朝木尔才脸上啐了一口:“就你这样的,找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还行。”
玉蝶朝木尔才瞅了一眼道:“丑死了,我看给你找个老母猪下崽倒不错,哈哈哈······”
春蝶扭了扭水蛇腰说道:“你真不愧是个大巫师,怪不得说的比唱的好听。”
香蝶朝木尔才撇了撇嘴:“就你,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呸,呸,呸!”
听到这,木尔才又气又羞,他大声争辩道:“我人虽长得丑,可我心却善着呢。你们怎能随便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