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嘴角微微抿起,走到了谷霜面前,却听谷霜道,“娘子,没有任何异样。”
慕容玉楼微微皱眉,看来余氏的招,在后头。
她随即跽坐了下来,而慕容玉书正跽坐在她的隔壁,“二娘,你无大碍吧”
慕容玉楼朝她浅浅一笑,“无妨,只是受不了那些味道,故而索性便去后头透透气罢了。”
“你还真的是”慕容玉书侧身道,“余六娘方才跌落台阶,怕是伤得不轻,我瞧着都未曾出现在席座上。”
慕容玉楼朝她指的方向望去,的确,席座上空空如也,就连旁边都没有任何侍婢的影子。
却听慕容玉书道,“恐怕,她是不来了吧。”
宴客厅中多少王公贵族,又有多少贵女郎君,谁来不来,若是不仔细,谁都不容易追究,所以,余佩芸出不出现,若是没有有心人问起,大约谁也不知道她来过。
宴席已开,厅堂之上,有一座圆形高台,上头已经站满了舞者,乐声已经响起,众位礼仪大臣已经在台上宣读着二皇子成为太子殿下的章程,都是一些歌功颂德,陈词强调,慕容玉楼并不关心,她此刻加关心的是余家人。
桃红方才被她训斥了,如今乖乖得站在角落,慕容玉楼心思一紧,随即朝身边的谷霜耳语了几句。
谷霜听罢,随即朝桃红瞪了一眼,将她拉了出去。
礼部大臣已经将所有章程宣读完毕,亓官烨这才姗姗来迟,坐在了主位上,“众位爱卿辛苦了,今日只是一场别宴,但愿众位莫要失了乐子。”
他话音才落,台子上的舞者们便开始跳了起来,这是一支驱傩舞,驱傩舞都是在重要的场合中才能舞的,比如是元月祈福,又比如是如今这个场面,这是必须有的。
但慕容玉楼看亓官烨的模样,似乎却是极为不耐烦。
终于这驱傩舞已经跳完,慕容玉楼扫视了一圈四周,众人似乎乐在其中。
亓官烨随即开口道,“这吃吃喝喝的,到底也没多少劲儿。”亓官烨冷傲也是众所周知的事,离放受伤,他如今心情烦躁,压根就不想主持什么宴席。
而此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这是余元志的声音,“殿下,若是您觉得无趣,那臣下给您表演一个节目如何”
亓官烨若有所思得看着余元志,这余元志到京都不到半月,便能哄得离放开开心心,别的先不提,单单这一层上,亓官烨也要给他面子,因为这是给离放面子,思及此,他将原本发怒的心思放到一边,问道,“不知余四郎要表演什么”
余元志巧笑一声,“臣下从北方而来,沿途经过一座仙山,从山里头蹦出了一只猴子,直接钻进了臣下的马车,臣下怎么赶也赶不走,想来是一只通了灵性的猴子,今日臣下将这只猴子带了过来,权当给殿下以及众位逗个乐,也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好既然如此,便将那只猴子带上来吧。”亓官烨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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