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朝雪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最终还是收起了心中的不情愿,眼前的女子倒是真的万万不能得罪的,若是真的得罪紧了,自己不知不觉就会被她算计了。
齐国公府中的儿郎们个个骁勇,府内除了刚回来的余元志之外,个个不是在边疆便是在军营,是故,这齐国公府中,大约只有女人。
说来倒是奇怪,慕容玉楼一路走来,竟没有一人阻拦,像是有人正故意一步一步引导她走向国公夫人杨氏那边一般。
慕容玉楼冷笑一声,她倒是巴不得呢!
“站住!来着何人?”一个嬷嬷走了上来,竟是一把将慕容玉楼拦在了路上,若是慕容玉楼没踏稳,恐怕就要被她庞大的身躯推了出去。
慕容玉楼随即朝她行了一个礼,“这位嬷嬷,小女是前来探望国公夫人的,方才有小奴进来通报过。”
那嬷嬷冷冷一笑,“原来你就是慕容家那个妖孽?”
“自古祸水红颜才能担当得起这两个字,小女自知太过丑陋,实在不敢称为妖孽。”慕容玉楼道,“这位嬷嬷,玉楼带来了一车上等的药材还有一位神医,还望嬷嬷允许小女见国公夫人一面。”
“夫人累了,眼里见不得脏东西,你还是拉着你的那些药材滚吧。”那嬷嬷一丝面子都不曾给慕容玉楼。
慕容玉楼早就料想过,所以面上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嬷嬷真的要让小女将那些御赐之物拉回去吗?”
“你说什么?”那嬷嬷疑惑。
慕容玉楼装作惊讶道,“许是小女方才未曾说清楚,那些药材是陛下吩咐太子殿下给国公夫人送的,太子殿下听闻小女要来国公府,便顺便叫小女送来了,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实在是腾不出什么时间。嬷嬷若是不信,大可着人去太子宫里问问太子即可。”
那嬷嬷自然不会差人去太子宫问,而且,若是太子知道了今日的事,自然也是高兴的,国公夫人生病了,他理应是有所表示的,而慕容玉楼如今算是全了他的面子,亓官烨感激她还来不及呢!
那嬷嬷愣了愣,语气也随之放缓了一些,“既然是太子殿下送的,那便留下,至于你,国公夫人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说着她还瞟了瞟站在慕容玉楼身后的花朝雪。
慕容玉楼浅笑一声道,“小女自知,夫人如今定然是没心思见小女,但这位医者乃是当世神医,小女也是希望国公夫人的身子能够尽快康复才是。”
“不劳费心了,国公夫人自有专有的医者照料,其他人恐怕看不惯!”那嬷嬷上前一步,“慕容二娘还是请回吧!”
慕容玉楼低首,但却不退步,而是迎着那嬷嬷的脸上前一步,浅茶色的瞳孔透着些许的诡异,“嬷嬷对国公夫人果真是忠心耿耿,小女心中实在心生佩服,只是嬷嬷如此放任国公夫人的性命于不顾,难道不怕齐国公回来寻您算账吗?”
“简直口出狂言!”那嬷嬷脸爆青筋,直接伸出右手想要往她的左脸打去。
慕容玉楼眼疾手快,直接将她的手挡住,“嬷嬷,您可是国公府里的老人了,今日的情形,难道您还想不到什么吗?”
“信口雌黄!”那嬷嬷将手从慕容玉楼的手中抽出,随即恶狠狠道,“还请慕容二娘快些离开!”
慕容玉楼却是一动不动,“我可是大司马府中正正经经的嫡女,今日又是代表我司马府老郡君和当今太子殿下,嬷嬷,您拦得起吗?”
“吵什么?”
余氏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那嬷嬷随即也止住了面上的不愉快,“您府上的二娘口口声声说是要来瞧老夫人,但却丝毫不知轻重,不识礼数。”
余氏走了出来,巧笑一声,“原来是二娘,你怎么来了?”
慕容玉楼却是换了一张脸面,笑道,“母亲离开司马府很久了,家中事务大多积累住了,祖母一人忙不过来,所以才让孩儿来请母亲回家。”
“百善孝为先,国公府里也没几个后辈,你的几个舅舅舅母常年都在外面,作为女儿的,我还能不孝吗?”余氏温柔道。
慕容玉楼想了想,“祖母是母亲的母亲,国公夫人也是,两边着实是要有些取舍的,女儿明白了。”
随即她指了指身后的花朝雪,“祖母记挂国公夫人的病,特地让孩儿去寻了雪神医,雪神医的医术,母亲是知道的,祖母也只是记挂着呢,也怕母亲受累。”
余氏浅笑一声,“母亲的好意,我自当心领了,只是老夫人如今已经睡着了,现下去瞧看,恐怕有些不妥。”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好进去打搅,不过雪神医是祖母让请的,回去还得跟祖母汇报,如今被拦在外头,雪神医也无法交差,不如这样,让雪神医进去给国公夫人请个平安脉可好?”慕容玉楼道,“只是请个脉,也无什么大碍的。”
花朝雪也在一旁道,“若是请个脉,倒也不会影响什么。余夫人大可放心才是。”
余氏愣了愣,随即面部冷了下来,但语气还是温柔依旧,“既然如此,雪神医便随我进去吧。”
“慢着。母亲。”慕容玉楼道,“孩儿想,若是人多了,吵到了国公夫人恐怕不美,孩儿也好久未曾同母亲说话了,不如母亲留下陪孩儿说说话可好?”
“余夫人,就让这位嬷嬷带老夫进去便可,老夫可以的!”雪神医笑着道。
余氏看了一眼花朝雪,又看了一眼慕容玉楼,她还未下决定,慕容玉楼便拉住她的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