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他妈行？”沈之鸿目瞪口呆。
“什么螃蟹？什么帮助？”柯文一脸茫然。
第七秋所视界面的右上角，一个三角小舌代表“言灵”的图徽旁出现了一扇裂开的小门：“我在进行暴力破门时有02的几率无视门锁，仅限在巴别塔内。”
“我觉得主神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这个成就有什么用吗？”
“看不透，看不透啊。”柯文被这一串操作惊呆了。
另一位少年舒尧探出头去看了看：“这个房间是红色的！有五扇门。”
几个人原地讨论了一会却依然没有结果，只好进入红色的房间继续寻找线索，不负众望，这间红的有些妖异的房间正对面有一行字。
“有点瘆人。”余清抱紧了双臂。
“2/38是说李初那边已经发现了一条祷文吗？”沈之鸿和第七秋对视一眼。
“不过2/38……38条也太奇怪了。”柯文倒是在想别的事。
等了一会，修复进度持续上涨，一直到314才停。
“是李初那边也发现了什么。”沈之鸿一扫四扇门，“我们怎么走？”
“都看一眼，然后选一个走。两个小时不允许我们探索太多。”柯文把手贴到一扇红色小门上，感觉到丝丝吸力， “这是……”
打开门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赫然与刚才他们所经过的白色房间一模一样。同样的白色材质鼓起猎猎狂风，汹涌的灌入红色房间。
沈之鸿拉开另一扇：“我这里面全都是白石头……不过勉强可以走！”
“走沈之鸿那边！”柯文把头伸进第二个白色房间，眯着眼睛确认了一下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线索，只是一片单调的纯白。
第七秋配合他把里面的白石搬出，堆在一边，修复度蹭蹭往上飞涨。然后换两个少年，他们见主线任务有了起色，更加卖力的清理。只有柯文站着一动不动，盯着越垒越高的废石料堆，陷入了沉思。
“柯先生，可以走了！”余清叫他。
“我知道……来了。”柯文坠在队伍的末尾。
这一段甬道走的格外漫长，柯文能感觉到倾斜带偏转角的地面正在修正他的脚步，他知道几人正在走弧线下楼。如果走那个垂直的管道肯定会更快。柯文这样想，不耐的放慢了步伐。
墙壁逐渐浮现颗粒感，地面也略显粗糙，增大的摩擦力让余清稍微踉跄了一下，扶了一下她身前少年舒尧的肩。
“小心。”柯文搀了她一下。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臭味……”走在前面的沈之鸿突然捂住鼻子“我的天哪……”
不枉他发出这么凄惨的声音，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惨烈的垃圾场，几乎有刚才白色风穴的一半大，粘稠没过脚踝的恶液漂动着碎石与不明的絮状物，发出阵阵难以忍受的毒气。
一行人在呕吐之前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红色房间，但那种摧毁嗅觉器官的恶臭仍然让两个少年和余清干呕不止，被熏疼的眼睛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那个垃圾场没别的出口——是条死路。真希望我们不用把那里清扫一遍来提高巴别塔的修复度。”柯文自问自答的嘀咕了一句。
他们休息了好一阵，但鼻腔里依旧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恶臭。六人分了两路，打算探探剩下的两个小门。柯文、余清和舒尧一队，从狭窄的甬道里慢慢摸索下去。这条路和刚才一样无聊又漫长，性格跳脱的少年舒尧首先打开了话匣子：“余小姐在地球是做什么的啊？”
余清轻笑：“我是洛阳的秘书卿，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小盹就来到这里了。柯先生呢？”
在余清说道洛阳的时候柯文不知不觉笑了，他坠在队伍的最后，没有人看到他那双沸腾着血海般杀意的眸子，和那薄情残虐的笑意：“我和余小姐一样，也是一位秘书卿。”
舒尧疑惑的哦了一声：“秘书卿是做什么工作呢？”
“我们帮人处理一些麻烦的琐事……”柯文近乎是贴着余清的耳廓在低语，他闪烁着戏谑的眼睛隐在黑暗中，只有森然的牙齿泛着骨骼的白色，“有些时候也会帮人事部的忙，负责裁员……什么的。”
就像一条吐着猩红蛇信的异形，冰冷的肤质正紧贴着余清的后背。柯文一米八几的身高，能嗅到她发间柠檬的清爽气息，抬起的手恰好能拗断余清细弱的脖颈，但他只是缓缓抬起……然后搭在了她的肩上：“我们到了。”
“这里是……”舒尧张望。
“好漂亮的舞池。”余清见猎心喜，向前赶了两步，轻轻挣脱了柯文的控制。
而后者就在她身后，歪着头，似笑非笑，似乎是毒蛇在瞧着翅膀受伤的飞鸟。
眼前是一片富丽堂皇的舞池，就如辉煌的圣殿一般空旷、豪华，舞池细腻的大理石纹路与彩绘的几何图案地砖交织在一起泛着柔光，沉淀发暗的金属吊灯垂落璀璨闪耀的钻石，虹光游弋在金碧辉煌的立柱上。四壁洁白的立柱撑起雕琢繁复的穹顶，衬的半圆形穹顶高远而庄严，神俯视的形象也异常肃穆、威严，精致雕花和漆涂的壁画就如中世纪宫殿中的华丽场景一般。
“这些画是画的神吗？”舒尧抬起手轻轻触摸。
“这个世界是一片焦土，神赐予巴别塔人言灵的力量，从而使他们存活延续。而他们则需要为神建造这座通天之塔。”余清感慨的说，“没想到前人居然发生不测……只能由我们这些半吊子来收拾残局。”
柯文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