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四周的灯火突然暗了下来,只大殿中央一块空旷的位置显得格外明亮,顿时原来还是喧闹的的魔物们安静下来,一个一个伸长着脖子向那灯火明亮处看去,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的神情。一个巨大的铁笼从穹顶缓缓而降落在那里,铁笼中关着一个脖子和手脚上都栓着铁链的女人,如狗一般地跪趴在铁笼正中,当铁笼中的女人因惊恐而抬起头露出绝美的容颜时,大殿中传来阵阵抽气声,然后便是大小魔物们“呯呯”骤响的狂乱心跳。
“青鸾……”桥松顺着暗夜流殇的目光向大殿的中央看去,顿时呆住了,那铁笼之中被屈辱地囚禁着展示在众魔之前的人便是青鸾,桥松只感觉到呼吸一窒,整个心碎裂开来。
魔物们平日里怎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一个个都看得痴了,张大着嘴巴,涏出长长的口水。铁笼的门只是虚掩着并未上锁,在短暂的惊艳中回过神来后,几个大胆强壮的魔怪慢慢向铁笼靠近,见笼门一推就开,顿时面露欢喜走了进去。
“走开,走开,”青鸾在那些粗暴的魔爪下拼命地躲闪着,口中无助地叫道:“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过这一切都没办法改变她的处境,铁链将她的双手牢牢地束缚在笼中,不一会便被几个大魔物压在了身下,发出凄厉而绝望的哭喊:“不要……桥松,救我……”
“桥松,救我!”青鸾的求助声传入桥松的耳里,就如一把尖刀生生地刺进桥松的心中,桥松只觉得胸口痛得厉害,如千钧巨石压在上面一般,令他无法呼吸,他头一昂“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桥松师叔,你可满意?”暗夜流殇高高地坐在龙座之上,怀中抱着黑色的小狸猫,他望着桥松微微地笑着,那笑容看在桥松眼中就象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桥松勉强抬起头,颤声地说道:“你放过她,我把玉令牌给你。”
暗夜流殇满意地笑了,他手指一抬,结了一个手印,低声说了一声“解”,捆在桥松身上的捆仙绳便自动松开了来,回到暗夜流殇的手中。桥松爬起身来,手心一翻,玉令牌递到暗夜流殇的面前,暗夜流殇伸手接了过去。
桥松见暗夜流殇收了玉令牌却不见动静,他急忙上前扯住暗夜流殇的衣角说道:“玉令牌已经给了你,你快下令让他们住手,把青鸾放了!”
暗夜流殇将玉令牌握在手中,轻柔地把玩着,他闻耳抬起头来睨了桥松一眼,然后嘲笑道:“她就在那里,你的人你自己不去救,求我做什么?”
“你!”桥松望着暗夜流殇,气得一身发抖,眼中透出杀人的寒光。这时身后又传来青鸾的一声惨叫,桥松心中一慌,修为虽然还是被禁制着,但是手脚却是能够自由行动的,他站起身来踉跄地向青鸾奔去,冲入笼中将压在青鸾身上的几个魔物拉开,那些魔物正玩得开心,被人大力拉开,一时间不知所措,一个一个抬头看向暗夜流殇。暗夜流殇的视线并不在这边,他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揉搓着手中的玉令牌,待手指将玉令牌搓热后,他举起朝着灯光仔细看去,一只将头从龟壳中探出来左右张望的玄龟呈现在玉中。众魔见暗夜流殇没有表示,也不知道暗夜流殇的心意如何,既不敢再上前去,心中却又念着青鸾迷人的味道,心有不甘,于是一个个呆站在笼中进退两难。
桥松将遍体是伤的青鸾抱入怀中,此时青鸾早已经是神志迷糊,她本能地挣扎着,口里还不停地叫着:“桥松,救我……”桥松闻言心中一涩,忍不住落下泪来,他将青鸾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声唤道:“青鸾,我是桥松,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想是听到了桥松的呼唤,青鸾停下了挣扎,她蜷缩在桥松的怀中,口中低低地呢喃道:“桥松,救我……”
白羽站在暗夜流殇的身后,冷冷地看着笼中被桥松抱在怀中的青鸾,眼中闪过强烈的恨意,都被糟蹋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吸引男人怜惜的爱意,白羽心中妒忌得发狂,她望了一眼意味不明的暗夜流殇,然后大着胆子问道:“魔君是准备放过他们两人了吗?”
暗夜流殇看了白羽一眼,眼中神色阴霾晦暗,白羽见了心中一悸,手心冷汗直冒,急忙跪了下去。暗夜流殇冷冷一笑,然后将手中的玉令牌收入怀中,问白羽道:“她好歹也是你同门师妹,你就如此想她死?“
白羽跪着抬头看向暗夜流殇,她强忍着心中对暗夜流殇的畏惧,倔强地说道:“我将她和桥松引入夜魔宫中,便已是与他们两人结下了仇怨,常言道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没理由为自己留下仇人!”
暗夜流殇听后那阴暗的眼眸明亮起来,流光溢彩,他纵声大笑,然后指着白羽说道:“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我暗夜流殇绝情忘义,宁愿我负天下人而不愿天下人负我,想不到你的心比我还毒。人已交给你了,我想要的东西也拿到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不过桥松不能死,我留着他还有些用处,一会儿结束了让邪奴将他送回囚牢去就是了。”说罢暗夜流殇身影一闪,消失在大殿之中,他早已是亟不可待地向玄天镜的秘境奔去。
白羽得到暗夜流殇的肯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落了下来,她冷笑着向那群呆头呆脑的低级魔物挥了挥手,那几只站在笼中头脑简单却四肢发达的魔怪口中发出欢快的吼声又向青鸾扑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