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界中徒弟跟师父好上的也不是没有,两个人成天在一起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黑炭头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盘棋恐怕自己是要输了。
“徒弟嫁师父,师父娶徒弟的当然不算什么,可这女子勾引上自己的师父也就算了,暗地里却又去勾搭丹阳子的徒弟桥松,有一日两人趁无尘子不在时偷偷幽会,正情浓义蜜时不想被丹阳子撞见,这两个小兔崽子恼羞成怒,竟然联手将丹阳子给杀了,你说狠不?”矮叟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就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竟有这事?”黑炭头从棋盘中抬起头来,惊讶地问道:“欺师灭祖,这可是大事,后来怎样?”
“呵呵,女的被无尘子给捉了,男的却逃跑了,那无尘子也不避丑,昨日以玄天镜的名义向各门各派发出了‘追杀令’,对桥松不计生死,格杀不论。”矮叟从腰间拿出一个酒葫芦喝上了一口,递给黑炭头,黑炭头接过也喝了一口,然后手一推棋盘,嚷道:“不下了,不下了,怎么每次都是我输!”
矮叟见状,也不恼,抬手将棋盘收了,两人坐在松下你一口我一口喝起酒来。
“唉,那女的难不成无尘子还准备收回去继续做徒弟?”黑炭头问道。
“怎么可能,听说被判了‘极刑’,十天后当众惩处。”矮叟说道,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猥琐地笑道:“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天生尤物,竟然迷倒了这般人,如此死了倒是可惜,不如行刑那天我俩去见识一下?”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难说和那丹阳子也有一腿,师徒两人争风吃醋,结果……”黑炭头冷哼一声说道。眼看两人越说越离谱,桥松在树后听得心中火冒,如不是无尘再三阻止,他几次险些冲出去找那两人理论了。
这时候突然一道青光破空而来,落在松前,一个样貌约十三四岁的黄衣道童现身松下,他两手背在身后,对坐在石岩上闲聊的两人喝道:“矮叟、黑鬼,你们两人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师祖爷爷!”矮叟和黑鬼闻言赶紧站起身来,恭敬地给黄衣道童行了一礼,那矮叟慌乱中将酒葫芦没藏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水全洒了出来。
“又偷酒喝,小心我割下你的舌头去泡酒。”黃衣道童斥责道。
“我,我没喝,只是,只是酒瘾犯的时候闻闻。”矮叟点头哈腰,赔着笑脸辩解道。
“还不滚。”黃衣道童皱了下眉,然后挥挥手。两人如释重负,赶紧扭头向山中跑去,一会便无影无踪了。
见两人走远,黄衣道童转身向着桥松藏身的方向叫道:“藏在树后的小子还不出来?”他态度老横,可声音却是稚嫩的,听起来让人百般别扭。桥松闻言也便不再躲藏,现了身形,望着黃衣道童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