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修习了“吸星**”后,肖逸臣修为进展神速,他人聪明,又勤学好问,再加上玄天镜资源丰厚,他是荷华的弟子,玄天镜的丹药书籍都可以任取,所以没多久便完成了筑基,不过肖逸臣为人心机深沉怕人怀疑,所以并不显山露水,只暗中加紧修炼。
采薇也是打小就进了玄天镜,因为修为不错,人又单纯,所以被荷华收入门下,她被肖逸臣迷得神魂颠倒,如不是对荷华有所忌惮,恨不得日日和肖逸臣腻在一起。这日荷华前脚才出了荷苑,采薇便跑去找肖逸臣,两人玩得开心,肖逸臣一时吸得兴奋了竟然没收住手,只感觉到采薇的修为如滔滔江水般涌入自己体内,那“吸星**”修成后本身是带了媚术的,采薇只软软地躺在地上神志迷糊任肖逸臣索取,肖逸臣隐隐感觉到自己有突破的迹兆,心中狂喜,突然身下有些异样,低头一看,采薇那本来光滑如丝般的肌肤竟然慢慢枯萎老化,脸上皱纹横生,一头青丝全白了。肖逸臣吓了一跳,急忙收了功法,采薇这才逐渐清醒过来,先是被自己的样子吓得愣住了,一探自己竟然内力全无,她恍然大悟跳将起来,指着肖逸臣说道:“你,你学了什么邪术妖法?我要去告诉师父。”肖逸臣本是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一听采薇要去告状,恶从心生,抓起采薇放在一旁的飞剑朝采薇刺去,采薇还没来得及呼救便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了。
肖逸臣是第一次自己杀人,他看着手里还滴着鲜血的飞剑,吓得脸都白了。玄天镜的弟子都有魂灯,采薇这一死,不久便会有人追寻而来,自己贪图一时痛快竟然闯下这般大祸该如何收场?想着想着肖逸臣突然记起玄天镜中听人说起的一些陈年旧事,于是他提起剑在采薇腹上又割上了一剑,掏出采薇已经枯萎的金丹扔到潭中,然后洗干净采薇的飞剑放回原位,清理了现场自己的痕迹后悄悄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采薇的魂灯排在第二列,魂灯一灭,魂堂的人便立即通知了长春真人和荷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帮人马便找到梅雨潭边,开膛破肚那血腥的场面很容易让人想起一百多年前的百里流殇,荷华顿时就怒了,骂道:“百里流殇这孽障不是死了吗?竟然还敢来玄天镜里兴风作浪?”
有弟子回答道:“好象只是被无尘师祖废了,不曾死。”
荷华冷哼一声道:“哼,师弟就是心软,如果被我捉住,一定杀了他!”因采薇是女弟子,既然荷华都认定是暗夜流殇所为,其它人等也不好上前仔细去查敛,只好生将采薇的尸首埋了,这事情也就不了了知了。肖逸臣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段日子,见采薇的事情就这么容易尘埃落定,心思便又开始活跃起来,他就如吸食鸦片的人一样,明知道会有极大的危险,可就是抵制不住诱惑,不久如法炮制又将冰魄诱拐到手。
肖逸臣到玄天镜后,冰魄一向瞧他不起,因此肖逸臣这一次做得极狠,他趁冰魄神魂迷涣之际,直接刺穿冰魄的琵琶骨将冰魄囚禁在后山的一个山洞之中,任自己索用。有了采薇的经验他不敢直接把冰魄弄死,只将冰魄的灵力吸尽后,留了冰魄一条性命,只保着那魂灯不灭,为防止冰魄饿死,还时不时送些食物去,如养狗一般吊着冰魄的性命。
肖逸臣连连吸取了采薇和冰魄的真元,丹田急速膨胀,修为跳进,直逼金丹,纵使他再小心压制也掩饰不住,终是引起了荷华的怀疑。一日肖逸臣见荷华离开了荷苑,想着多日没去给冰魄送食物,万一饿死就麻烦了,于是提了一篮子的剩菜干粮便去了后山,不想荷华悄然跟在他身后,进到山洞之中时,便看见冰魄一身污垢被铁链拴着趴在地上,肖逸臣正用根吃剩的骨头逗着她玩乐。
“冰魄姐姐,这骨头上可是有肉的哦,想吃吗?想吃便叫两声给我听。”肖逸臣蹲在地上,手中拎着肉骨头,一脸笑意地看着冰魄。
“你这个贱人,算计我,让师父知道,定不得好死!”冰魄向来都是个泼辣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气,见肖逸臣这般侮辱自己,气得大声骂道。
“哼,还这么嚣张。”肖逸臣将手中的骨头一扔,站起身来便向冰魄身上踹了几脚,踢得冰魄惨叫连连,连声求道:“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叫,我叫!”
肖逸臣听了,满意地停了下来,拂了拂鞋子上的灰迹,冰魄果真伏在地上“汪汪”叫了两声。
“爬过去,把那根骨头吃了,别浪费了我带来的食物。”肖逸臣交手站着,冷冷地说道。冰魄低着头朝那根被肖逸臣扔在一旁的肉骨头爬了过去,也不敢用手去捡,只伸着头去咬,认真地将那骨头上的肉渍吃得一干二净,然后伏在地上,不说话只不停地流着眼泪。
肖逸臣走过去摸着冰魄的头,柔声说道:“乖,只要你听话,我便不打你。”
阳光从洞顶的一些小石孔中穿射下来,光线明暗交错,映在肖逸臣精致如玉的脸上,他嘴角微微地勾起,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晦暗不明的眸子穿透过匍匐在自己脚下暗暗哭泣的冰魄的身影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无助和绝望,任人欺凌,只有在无人的夜里才敢独自一人暗暗哭泣。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肖逸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准备回去,一转身便呆住了,荷华正站在洞口冷冷地看着他。肖逸臣一惊,手中的篮子“咣当”地一声落在地上。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