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亮,小倩便往山下跑。到了山下,偷偷到书院门口打探了一番,书院竟然还未开门。
心里有点失落,早知道昨日就跟花漾约个见面的时间,如今该找什么借口再去见他呢?哦!衣服,昨日自己的衣物他好像没有还给她。太好了,她也可以以还衣服的名义再和他相见。
心里有了盘算,自然也开心起来。先到街上走走吧!
想起昨日遇到阎老二,却又突然不见了踪影,小倩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在这里做什么?先就去“春香宛”,昨日阎老二不就是在那里出现的吗?
小倩找了个衣铺,换了身朴素的男人的衣服,稍微施点法力,让自己更像一个翩翩公子。便大摇大摆地去了“春香宛”。
不想小倩男装的样子,也颇有一番美色,在这个低端的人类社会,原来不管男女,只要有些姿色,都会有崇拜者一路追随。
小倩摇着羽扇,fēng_liú倜傥,一路下来,引得无数男女跟随、驻足,品头论相。她这样子好象比做为女人更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小倩在阴界哪受过这等拥戴?她颇有成就,背挺得更直,头也抬得更高了。
小倩心里嘀咕,难怪那神仙般的花漾随时都昂首挺胸,原来是被周围的人崇拜得习惯了。
“春香宛”还未开门迎客,小倩找了个后门,偷偷钻了进去。可是里面户户房门紧闭,员丁稀少,到哪里去找阎老二?
“王大头——”
突然一声惊呼,吓了小倩一大跳。
小倩寻声找去,那春阿娘疯狂地从顶楼冲了下来:“是谁?是谁偷了我的银票?”
被唤作王大头的男人,从厨房跑了出来:“阿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银票?”春阿娘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我的十万两银票,不见了……”
十万两?难道是昨日阎老二“买”自己的那十万两银票?小倩心里得意,心想:活该倒霉!那阎老二在阴界,也是出了名的小气加吝啬鬼,他会舍得花十万两为自己赎身?再说,他就是个鬼,哪有你人间的十万两银子?不过就是障眼法而已。”
“十万两?都不见了?”那王大头声间怪张,脸色奇怪,“那可怎生是好?”
小倩一眼就看出这王大头脸色有异,难道真有十万两?
“是不是你?”春阿娘一下跳起来,指着王大头,步步紧逼,“是不是你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钱,又拿着我的钱去赌了?”
王大头一边后退,一边辩驳道:“绝对不是我,娘子,我们多年夫妻,你要相信我。”
小倩傻眼了:这王大头虽然脸貌不算特别丑陋,但其身材低矮,身材圆胖还满脸油光,衣衫更是不整,活脱脱一人间二愣子的形象;而这春阿娘,好歹是“春香宛”的老板娘,虽说年龄是大了一点,但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吧,她怎会看上王大头这个不争气的丑鬼?
“谁是你的娘子?”春阿娘满面泪水,指着王大头的脸,“老娘辛辛苦苦半辈子,挣的这份家业,迟早要被你败光完。昨日好不容易收入了十万两银票,十万两啊,够老娘轻轻松松过完下半辈子了,竟然又被你给败光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自从上次出了那事,我就发誓再也不赌了。再说,昨日才收的银子,我也不可能一夕就败光完啊。昨夜,娘子,”王大头扬了扬眉毛,“我们不是还一起共度的春宵吗?”
春阿娘止住了哭声,想了想:“那我的银票去哪里了?”
“你问他!”二楼楼梯边的房间突然大开,阎老二竟然从里边走了出来。
“是他!是他!”王大头急忙指着阎老二,“就是他,昨日故作大方,拿出了十万银票,夜里又趁咱不注意,将银票偷了回去。”
春阿娘面露疑惑,看着阎老二,又看了看王大头,转头便质问阎老二:“阎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钱已交了赎金,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小倩自己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这人间的女人哪!真是傻得一言难尽!
“是吗?”阎老二身材挺拔,衣衫整洁,面目英挺。在阴界几万年,小倩第一次觉得,原来阎老二也是一枚不可多得的帅哥。
他站在二楼,低眉朝下,冷冷地看着王大头,声音无比威严:“那你看看这是谁?”
说罢,他伸手便拎了个女人出来,悬在二楼栏杆外。
“大头,大头,救我,救我!”那女人脸色惨白,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阎老二会失手让她摔了下去。
王大头脸色大变,急忙伸出手来,欲接住那女人,嘴里苦苦哀求道:“别,千万别放。”
再看春阿娘,她已面如死灰,欲哭无泪:“原来,这么多年,你依然跟这个贱人有联系。”她慢慢朝王大头走去,“当年,她虽是你的结发妻子,可是你说你对她毫无情谊,你的心里只有我,我这才随了你远走他乡。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吃了那么多苦,哪怕你好赌,输光了我们一起的家业,我也从未放弃。而今,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这个淫妇,”楼上的女人忍不住大骂起来,“处处卖身求荣,还勾引我夫君在先,我夫君当初也是瞎了眼,才上了你这淫妇的当。他又怎会真心跟你过日子?”
春阿娘脸色苍白,她看着王大头,质问:“是这样吗?这些年,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王大头抬头看了看那女人,背突然就直了起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