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对我信任我记在心里,我这一辈子就交给你了,只要你用我,我就一直在你这里干,你啥时候不用我了,你说句话,我走人。想你这样仁义厚道的人,这一带很少见。通过这件事我算看明白了,你没有怀疑我老套,我记在心里了。”这个河北汉字等于向掌柜的表白了自己的忠心。
王顺昌也是读过三国的,他最佩服刘玄德的为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但是,他能让那些文臣武将为己所用,这就是刘备的强项。王顺昌不是和老套斗心眼,他是实心实意的对待这个忠心的把式。他看了一眼老套说:“兄弟,你放心,有我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你的。”
主仆二人说着话,来到村外,不由得加快了跑马的速度,很快就消失在西张庄村西那条东西道路上。
再说张家老三,他回到屋里,把钱袋收起来,放在腰间扎紧了。进了东间拿出一把盒子炮,插进腰带里,把腰带扎紧。出了屋门,来到西厢房告诉他的老婆一声,从马圈里牵出一匹白马,出了院门,一个人,一纵身跨上马背,马鞭一挥,喊一声“驾”,那匹膘肥体壮的马便四蹄扬起,一溜烟向动奔驰而去。
这个黄河两岸的土匪头子,张家老三,是个有名的孤胆男人,精明大胆心细,今天他要单枪匹马去会会牛头庄牛家兄弟。他大量这几个胎毛未退的年轻人不会把怎样,就凭他在这一带的威名,估计不当场把人放了,最起码也会把赎人的价码压低。他走在半路上时还充满了自信。他骑着马跑了一阵,摸摸腰间的盒子炮,用手压了压,又一夹马肚子,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程,张老三遥遥看见一个村庄,他在这一带很熟,这个村庄不是牛头庄。这里有一个酒店,他在这里喝过酒。这里的烧酒很有名气,是本地一个老头蒸出来的,祖传的手艺。老头用的酒曲很好,蒸出来的高粱酒有一种特殊的曲香味儿,接近酱香,特别是老头家里窖藏着爷爷辈儿的酒,开坛曲香四溢,入口味道醇厚软绵,那是一坛难求。张家老三到了酒店门前下马。掌柜的看见来了客人,好面熟,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远近闻名的土匪头子,以前在这里喝过酒,不敢怠慢,急忙从屋里迎了出来。
“三哥大驾光临,进屋进屋。”掌柜的点头哈腰的说着客气话。
“不用了,掌柜的,把你那爷爷辈儿酒窖藏的好酒给我弄一坛,中午我要和朋友喝酒。有牛肉没有?”张老三问着,看着周围的环境,眼镜滴溜溜的转动着。
掌柜的急忙答道:“有,还有刚出锅的驴肉,冒着热气呢。还有焦花生要不要?”
“都要,一样包些,用麻绳困扎好了。别让骑马颠出来。这是大洋。”说着把钱袋解了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见状哪里敢要,说着:“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急急忙忙到屋里准备酒肉去了。他那里敢得罪这个仅次于阎王爷样的人,说不定一会儿就把自己交代了。
一会儿,酒店掌柜的把酒肉焦花生准备停当,用一根粗粗的麻绳包好捆好,递给手牵着大白马的活阎王张老三说:“给你掌柜的,包好了。”
“多少钱?”
“你拿去吃,只要你老人家喜欢。”
看样子这个酒店掌柜的不敢要钱,张老三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个人让他反感,他虽然是个魔王一级的人,但是总也要讲些道理的,不能为了这一坛酒坏了自己的名声。更何况今天花的钱都是人家的,他历来也没有把银子放在眼里。天天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一会儿就被阎王收了,要钱有个屁用。他从钱袋子里摸出两个现大洋,扔给掌柜的扭头上了马。把酒肉放在怀里的马鞍上,栓牢,用鞭抽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就小跑起来。
撇下身后的酒店掌柜,捏着两个大洋,说着“这也用不完哪这也”看着那马上的活阎王张老三走远,这才想起来喊一句:“掌柜的,还来呀”
大白马颠簸了一段路程,就到了牛头庄的村西边。西边是一片树林,地势比较低洼,有些地方还有黄河涨水时留下的水坑,坑里的水清澈见底,水中还有一些小鱼游动。张家老三朝着村落里看了一会儿说:“还真他娘的不好攻。”他发现,从这里往村里攻击,到了村西头时,有一道高高的土堤,可能是黄河涨水的时候用来挡水的土堰,不过也可以用来做战壕使用,易守难攻。张老三和牛家老大牛文也没有深交,都是到开封城玩儿时通过他人认识的,有一面之缘,或者见过更多,只是当时这个娃娃年龄太小,只是个马仔,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士别三日,竟然也学会起票杀人了。不简单。他心里默默的想着。他信步人马顺着一条通向村中的小路走着,不一会儿就进了村子。他不知道牛文家里住处,打听了一个街上坐着的老头,老头用手指给张家老三。并用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骑着大白马的人,心里说,好威风的一个人物。
来到门前时,张老三下马,手里拎着马缰绳,琢磨着拴到哪里去。他发现路西,就是牛家的对面有一棵大榆树,觉得这是个好地方,往北往南都可以跑马,就拉着马来到榆树那里,把马拴在了树上。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转身回到牛家的南院门,举手正要拍打门环,不料,门从里边开了一条小缝隙,露出一张女人的肉呼呼的脸,她就想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