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鹿厅长带领省警察厅的警察和他的士兵,一举剿灭了牛头庄的匪患,按照冯督军的命令,将那武装抵抗者,罪大恶极者,一律就地正法。救出了部分人质,大获全胜。回到开封以后,马不停蹄,来到督军府汇报。
督军府设在龙庭东南,冯督军一家也都住在这里。鹿仲麟来到督军府,看到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五个大字:
“冯玉祥死了。”
鹿仲麟就知道,督军又把自己关在府里刻苦读书了。他到一个会客室里等候,等那个牌子翻过来,上面写着“冯玉祥活了”,他就可以进去向冯督军汇报他此行剿匪的战绩了。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鹿仲麟睡着了。忽然,他听到有人叫:
“厅长,厅长,鹿团长,鹿”
他激灵一下醒来,抬头看见一个勤务兵在向他唤着,不知道叫什么好了。他马上站起来问:
“冯督军又活了?”
勤务兵笑着回答:“活了。”
他整整衣冠,挺起胸膛,大步向督军府走去。
“报告!”
里边也同样回了一声:“进来。”
鹿仲麟走进屋里,向督军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督军,鹿仲麟剿匪回来,特来向督军交令。”
冯督军吃得胖胖的,高高得个子,大大的眼睛,眼前放着一本圣经。他正在读书,读着中国古代的各家学说。冯玉祥读书学习是他生活当中的必修科目,无论军务多忙,从不懈怠。
他操着安徽口音问:“你去剿匪这一趟弄得啥样儿啊?”
鹿仲麟回答:“这一趟剿匪很成功,弄得不赖,一举将匪首牛文弟兄抓获,还有其他起票的牛家人,都被我们抓获,按照督军得吩咐,对于档案武力抵抗者,罪大恶极者,当场就地正法!”还学着冯玉祥的口气说话。
冯督军听了很高兴,他向鹿仲麟招招手说:“坐那椅上说,慢慢儿说,人质解救出来没有?死人了没有?”
“报告督军,我军伤亡一人,受伤三人。人质除了个别被匪徒打死,其余全部获救。”
冯督军听完啧啧嘴骂道:“他娘那个比呀!我最恨这些土匪了,就会在自家门口称王称霸,你有本事去上阵打仗呗。想起来我日他娘那个比一回!我对你说小鹿子,你这个剿匪司令可要给我盯死了,先把开封周围的匪患清剿干净,再说去南阳剿匪。你说说,这一片儿还有没有土匪了?”
鹿仲麟站起来汇报:“报告督军”
冯玉祥皱皱眉头说:“哎呀我说小鹿鹿啊,你别动不动就胡球报告,自己人,别外气,说说。”
“是。据报告,离开封城西四十五里有个西张庄,这个村庄临黄河南岸驻扎,村子不小,比牛头庄要大。那里有个悍匪叫张老三,一直在黄河两岸活动,特别是秋冬两季,带领一帮子村民,组成游击队,到处活动,杀人劫路,抢人钱财,为害乡里,民愤很大。据匪首牛文讲,他的儿子和一个叫老八的就被这个张老三起走,索要银元五千块,现在还是生死不明。特来向督军请示,剿不剿?”
冯督军听完又恼了,他又啧啧嘴骂道:“咦,他娘了个比呀,咋净是这一号孬孙货啊!这叫老百姓咋活啊。剿剿剿,剿不灭他我就不是冯玉祥。小露露,准备准备,明天早点儿出发,别叫他个孬种跑了,逮住了——好,这样。我命令:凡是武力抗拒剿匪者,凡是罪大恶极者,一律就地正法!”
鹿仲麟打了一个立正,说一声:“是。”转身出了督军府,骑上他的战马,一溜烟向省警察厅跑去。
来到警察厅,鹿仲麟想起了张封,他派人把张封叫到办公室,问道:“西张庄你去过没有?”
张封回答:“小时候去走过亲戚。”
“你还有亲戚在那里?”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搬走了。”
鹿仲麟把桌子一拍说:“好,明天你带路,剿灭悍匪张老三。不过,这个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他知道了跑球了。你今天晚上就住到警察厅不要回家了。这对你也也好处。”鹿仲麟又探出头来问,“他有多少枪?”
张封想了想说:“听说他有几十条枪,比那个牛文厉害多了。”
“厉害个球!我打了这么多仗,还能怕他一个土匪不成?去三百人,胆敢抵抗,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封答应一声说:“是,厅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鹿仲麟就站在警察厅的大院子里开始对几百人训话:“今天到西张庄剿匪。目标是悍匪头子张老三。这家伙作恶多端,残害百姓,黄河两岸血债累累。冯督军有令,一举剿灭悍匪张老三,还开封百姓一个平安世界。大家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不得退缩,不得逃跑,围者军法从事。”
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开封城,向城西西张庄进发。人马过后,烟尘骤起,路旁的老百姓心里又打起了鼓,看着这个长长的队伍过去,心里说,娘唉,这才消停几天了,这是又要往哪里打仗啊!
日头升到上半晌的时候,相当于现在的十点来钟吧,队伍开到了西张庄,鹿厅长训话一通后,大喇叭一声令下,呼呼啦啦将西张庄包围了。然后,派张封到村里通知,让匪首张老三赶快投降,赶快把人质缴出来。不然的话,一个时辰以内攻进庄里,全部剿灭。
张封带了几个人,到村里找人去了。这个村庄比牛头庄大些,住的比较分散。张封凭着早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