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拿着大喇叭的人有高喊起来:“院里的人听着,把门打开,放出人质,不然,攻进去一个不留。把门打开,放出人质”
里边没有一点动静,这时候,有人说:“跳进院子,从里边把门打开,冲进去。”
话音一落,张虎扭头看了一眼几个徒弟,没有说话,这几个年轻的后生,转身往北走去,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弯腰在墙根儿,另一个精瘦的年轻人一个箭步跳到手扣上,倏然间,如飞一样上了墙。随即就不见了人影。
这边的人似乎没看明白,人就消失了。
有一个当兵的小声说了一句:“嘿,这事什么武功”
紧接着,外边的两个手里不知道抓住个什么东西,噌噌几下就上了墙,随后又如燕子一般消失在墙头上了。
“砰啪劈啪”这边的人听到院子里乱打起来,不知道是谁朝谁开枪。不时的还有人的喊叫声。
剿匪司令鹿仲麟骑着高头大马在一旁观战,他朝这几个翻墙的壮士叫了几个“好!”
院子里打了一阵,枪声向着大门这里靠近,还有子弹打在大门上的声音。不一会儿,大门从里边打开,只见两个人还再向里边打枪。里边也不停得朝这边打枪。
大门口只听见一声“冲!”紧接着,呼呼啦啦冲进去一大群当兵的,个个手持大枪,像一阵风一样一直不停得往里冲,也不知道要冲到哪里,反正是一直冲到冲不动为止。
枪声又停止了,那个军官拿着个大喇叭喊道:
“他骂了个比的,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挨屋剿灭,一个不剩!”
忽听不知哪个屋里有人喊:“我们出来也行,你要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手里有人,不然咱们一块儿死。”
拿着大喇叭的人说:“出来吧,把人交出来,饶你不死。”
不一会儿,从几个地方出来不少人,前边有人质挡着,后边都是手中拿枪的牛家人。
“放开人质,把枪扔掉。”
大喇叭命令着。
牛家老大说:“我要见你们最大的长官,我有话说。”
大喇叭说:“你死到临头了,还想见我们的厅长,做梦吧你。”朝背后一摆头说,“给我拿下。”
牛家老大用枪顶住韩氏的头说:“我看谁敢。我有句话得说”
大喇叭说:“说吧,我听着。”
“好,我死不足惜,我也该死了,我知道我干了不少坏良心的事,老天爷早就该把我劈死了。不过,我死之前有句话得向长官禀报,西张庄的张老三把我儿子和我八弟起走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我请求长官主持公道,把我儿子救出来。”
大喇叭说:“哦,你也有今天哪。行,我回去向司令汇报,我说了不算。你,你先把人放了”
牛家老大说:“我还有个请求,这个村里的起票的,都是我指挥着干的,与他们无关,还有我这些兄弟,都是按我的话做的,饶了他们,有啥事我一个人担着,要杀要刮,请便。”
大喇叭说:“哟,你还挺讲义气。这事儿我说了不算,还得我们厅长说话。冯督军有令,剿灭匪患,就地正法。”这家伙不会学嘴,断章取义了。
牛家老二牛武说:“大哥,别说了,干脆拼”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哎呀”一声一把枪掉在地上,发出“呼嗵”一声响。
这是张虎发出的飞镖,打中了牛家老二的手腕。
身边的几个徒弟见状,分别从不同角度向持枪的牛家人发出飞镖,有石头的,还有燕子镖,打落了几把短枪长枪,趁着混乱,大喇叭大喊一声:
“给我统统拿下!”
张虎箭步如飞,上去一个“坡脚”将企图弯腰捡枪的牛家老二牛武打倒,弯腰把地上的盒子炮拿在了手中。其他几个徒弟,随着当兵的冲进人群里,很快就把那些牛家人制服,绳绑着押到院子外面的路上,面朝西站着。身后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牛家院子里还在搜查,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人都搜了出来,有牛老犟,老七,还有你个女人。搜到老大牛文的屋里,发现女人已经上吊死了。还搜出来身怀六甲的老四老婆。没有看见牛家老三。通通押到院墙西边的道上,等待厅长的最后指示。
厅长骑着马来到这些牛家人身后,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死尸,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的。”随后,朝着这些起票的喊道:
“你们这些人个个身上沾满票人的鲜血,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你们对不起死去的冤魂。冯督军有令,对于持枪反抗者,罪大恶极者,一律就地正法!”
当时是不是这么说的,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大喇叭上前喊了一声:“听我口令,对准目标,预备,射击!”
“哗!”的一排子弹打出,那些被绑着的牛家人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最后遗言,就眼前一黑,“呼嗵“一声栽倒了。
看着牛家兄弟被枪决,刘明礼当场给鹿厅长下跪,大喊着:“苍天有眼哪!”
其他一旁的受害家属一起跪下,喊着“苍天有眼!”
不管怎么着,不管人是不是死在了牛家人手里,最后这个债都要牛家人来尝了。
最后有人建议把牛老犟也杀了,妇女小孩可以留着。理由是“养不教,父之过”。鹿仲麟读过私塾,知道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