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你的伤口被赤霄剑贯穿,我虽用灵力给你治疗,但也要敷上灵药,才好得快。”
锦觅毫不留情的挥开他的手:“不用你好心,既然你已经丝毫不管我的意愿,囚禁我,就别假装对我好。”
“你以为我是为你了好?我治好你的伤,是为了我自己。”
“你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不好起来,如何侍寝,如何为我孕育子嗣?”
锦觅脸色煞白:“事到如今,我与你的交易已经作废了。”
“你觉得这事能轮得到你做主吗?”润玉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里是浓浓的占有欲,“还有,我说了别激怒我,我是拿你没办法,但我对你那些芳主,水族,可不会手下留情,乖乖的给我躺好!”
锦觅只能咬牙忍耐,他给她敷上灵药后。
又让邝露送来水,亲自坐在榻边,仔细的给她擦干脸和手脚。
“你可想吃些灵糕、灵果?我让仙侍给你准备,你想吃什么,但凡这六界有的,我都可以为你找来。”
锦觅听着他温柔体贴的声音,心里又气又悲哀。
明明囚禁折磨自己的就是他,又何必对她那么温柔。
她真要被他折磨疯了。
心里很不想接受他的好意,想无视他的存在,可肚子却确实很饿。
神仙修炼辟谷,其实口腹之欲很淡,也不知为何最近她竟然总是觉得又累又饿,大概是灵力损耗太厉害了。
最终只能僵硬的点点头。
很快,仙侍就送来了一叠叠精巧的灵糕点,以及十几种香气四溢的仙果子。
锦觅抓起几块点心,低头颇急的吃完。
然后又抓了个酸果子。
“别急,慢慢来。”润玉一直看着她吃东西,见她吃了不少,可见真是饿坏了,心一柔,抬袖擦去她唇边的糕点碎,“你想吃多少,都还有。不过,你最近的食量大了不少。”
润玉眉心轻皱,确实觉得有些奇怪。
一般人受伤了,都只想精心调养,没什么食欲,她反而吃得更多了。
他不由得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正在这时,邝露神色焦急的进来禀告,看到锦觅时,又欲言又止。
润玉眼神一凛,给她打了个眼色,两人便出去了。
锦觅注意到他们神色间的不对劲,心中也惊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
很晚,晚到她已迷迷糊糊在榻上睡去,才感觉有人躺下在她身边沉沉的睡下。
一瞬间惊醒,身后那股熟悉无比的气息,她便知道是他,她身体有点僵硬,假装睡着了。
身后的男人轻轻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下巴紧紧靠在她头顶,唇间溢出一丝悲哀。
“曾想着,重新布置好璇玑宫,让你搬过来与我同居同寝,做一对恩爱的帝后夫妻。没想到最后,你确实在这里,却要用这种囚禁你的方式,才能实现。觅儿,是否我的梦,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
锦觅心脏一颤,心里的怨恨也消减了些许。
对这个男人,如今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
最初对于他强娶她,只有恨意和愤怒,后来看过他的梦后,便多了几分理解与心疼。
可如今他又这么狠心,不顾她的意愿,以这种可怕的方式,想将她一生永远锁在这殿里。
一想到一生要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又让她浑身颤抖。
不,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
一连半个月,他都回来得很晚,甚至有时候身上风尘仆仆,带着清洗过后,依然掩盖不住的血腥气息,总是躺下来,搂住她就沉沉入睡。
锦觅心中越来越惊讶,她料到,天庭一定发生了大事。
这也许是她逃脱的机会。
第二天晚上,他根本没有回来。
第三天晚上,锦觅以饿了的借口,将邝露召了进来。
这些日子,他根本不容许她接触任何人,连邝露也不会让自己接触,但如今他消失了两天。
邝露将一些吃食带进来给她,锦觅把它们都吃了,这些都是补充灵力的食物,她要逃走,能储备多少灵力是多少。
吃完,她认真望着邝露:“邝露,最近天庭出了大事吧?”
“仙上你不必担忧,陛下会处理好的。”
“是旭凤醒了吧?”也只有凤凰,能给他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从前几天,她就隐隐猜到了,毕竟她那瓣霜花也不是白白浪费的。
邝露神色微变,虽没说话,但锦觅从她的神色已经猜到,果然没错。
锦觅苦笑:“邝露,你觉得他这样锁着我,是对的吗?”
“仙上,陛下这样做虽有些过分,可他都是因为爱你,爱到没有办法。”
“所以,其实我是他痛苦的根源不是吗?天天对着我,他也只会越来越痛苦,也许我离开了,他才能解脱,慢慢放下。”锦觅握住她的手,眼中带着丝丝哀求,“邝露,你也不想他一直这么痛苦,无法解脱不是吗?你帮我解开锁链好吗?”
邝露脸上闪过惊慌之色:“不行,陛下不可以没有你,他若失去你,他会疯了。”
锦觅一震,失去自己他会疯?
可现在,她觉得两人这样折磨下去,她首先就会疯掉。
“邝露,如今凤凰醒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这些日子来,他那么忙,是因为去对付凤凰吧?两界因为我而挑起战乱,要牺牲多少的性命,这已经不只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了,关乎苍生。”锦觅眼底掠过悲悯。
想离开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