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太重，我教不了……”
余如海淡淡说道，几乎不夹杂丝毫感情在里面。
杜良听了这话，却是自顾自笑了起来，端起桌上的酒，便喝了几口，看不出丝毫不悦，甚至有些莫名的释然。
顾芷清在一旁疑惑道:“杀气太重，怎么会呢？杜良哥哥……不应该啊……”
顾芷清急着为杜良辩解，却又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才认识杜良几天，她了解杜良么？知道杜良以前经历过什么吗？
顾芷清扪心自问，却不曾想，自己根本就对杜良不了解。
几天相处下来，杜良的身上似乎总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顾芷清之觉得，与杜良在一起是舒服的，开心的。
对啊，开心就够了，我又何必再去想其他的呢？至少，杜良哥哥不会伤害我，至少我和杜良哥哥在一起会快乐……
顾芷清少女怀春般，如此想着。
“可是我觉得杜良哥哥是个善良的人……”顾芷清红唇轻启，小声说道。
“我并没有说杜良不善良，善良是初始的本性，杀气是后天经历的逼迫，没有人天生是恶的，我只是说，至少此时杜良身上，还有太多要做的事情，我教不了他。”余如海说道。
余如海的直觉是对的，杜良的确做不到像他那样，放下仇恨，放下所有的恩怨。
他并非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人，可有些事情，总要讨个说法。
“余大哥，你的话，我都懂。”杜良笑道。
余如海笑着点头，心中不免又对杜良高看了几眼。
“哎呀，杜良哥哥，你不要说话，笨死了。”顾芷清在一旁使着眼色着急道。
她是觉得，余如海是个大高手，她希望杜良能抓住这次机会，让余如海收他为徒。
“哈哈哈，芷清小丫头，杜良可一点都不笨啊。”余如海笑道。
“他不仅不笨，还很聪明。”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有自己的修炼方向，我的道，不适合他，修行之路，全在自己，前人的路，终究只能做借鉴。”余如海静静说道。
“既然海叔叔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顾芷清微微有些失落。
“那，这一个月，你指点指点我和杜良哥哥总可以的吧？”顾芷清狡猾说道。
“哈哈，你这丫头，可一点都不会吃亏。”余如海笑着说道“我就知道这酒没这么容易喝，又要给你们家做管家，又要做老师，我是做了什么孽。”
“哼哼，我倒觉得，便宜你了，你到我们家，做的可是客卿长老的位置，到时候酒窖中的酒，还不是随你喝。”顾芷清不满道。
“哈哈哈，都依你，小芷清。”余如海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拿这丫头没有办法。
“芷清你应该是用的长鞭的吧？杜良你呢？用什么武器？”余如海随口问道。
“我……枪吧……”杜良吞吞吐吐道。
他压根就没接触过武器，也就最近几天才开始练枪。
“什么叫枪吧，吞吞吐吐的，自己用什么武器自己还不清楚吗，婆婆妈妈的，看到我那把大刀没？霸气不？我叫它‘开天’，一刀开天，哈哈哈……”余如海指着院子中靠在树旁的，一人多高的大刀，哈哈大笑道。
那刀确实骇人，寒夜中散发着骇人的寒光，似乎真的能一刀把天劈开一般。
“额……嗯……霸气，霸气……”杜良硬着头皮附和道。
倒是顾芷清在一旁强忍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你们好奇怪，芷清小丫头你笑什么？”余如海摸不着头脑问道。
“该不是杜良你也用的长鞭吧？还是红绫？看你说话吞吞吐吐的，该不会是用女人的武器吧？”余如海揶揄道。
果然是个外表和内在一点都不符合的粗鲁的人，杜良心中鄙夷，他就和他那把叫开天的刀一样粗鲁，杜良如此恶趣味的想着，却又很喜欢余如海直来直去的样子。
“才没有，我用的就是枪。”杜良斩钉截铁说道。
“拉倒吧。”顾芷清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
“海叔叔，我和你说吧，杜良哥哥他最近才开始走灵修的路，之前也没接触过兵器，昨天看他耍了次枪，还有模有样的，除了打不死人，架势用来吓吓流浪狗还可以，哈哈哈。”顾芷清哈哈大笑着，贬低着杜良。
“我哪有那么差劲……”杜良不满地白了顾芷清一眼。
顾芷清却满不在乎地向杜良扮了个鬼脸。
“这样啊，怪不得，我说怎么不肯说。”余如海毫不在意道。
“不过你可别小看杜良哥哥，他这两阶的修为，可是一夜之间修炼出来的。”顾芷清又夸赞道。
“一夜之间？怎么可能？”余如海惊愕说道。
修炼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虽说九窍境是最基础的境界，可打通一个窍穴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况且，越是基础，越要牢固，他修炼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有谁刚刚修炼灵气，就能一次冲开两个窍穴的。
快的十天半个月，慢的甚至半年一年都有可能，一夜之间冲开两个窍穴，这真是想都不敢想。
顾芷清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
洋洋得意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这是事实，杜良哥哥的确是在一夜之间冲开了两个窍穴，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娘。”
余如海看向杜良，似乎在问杜良，这是真的吗！
杜良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