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富田长繁看着已经喝起酒来的三人,冷笑一声对着佐兵卫等人说道:“诸位大人,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然后富田长繁对着一旁的伏羽明次郎说道:“明次郎,我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说罢富田长繁便转身带着侍从离去。
佐兵卫见状对着一旁的铃木重工使了一个眼色,铃木重工随即起身跟在富田长繁身后,对着富田长繁说道:“富田大人,主公让我来送送大人!”
富田长繁听后向着佐兵卫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铃木重工低声说道:“告诉明卫大人,千万不要轻视一揆众;还有...希望明卫大人可以在我领内欠收的情况下,对我给予一些帮助!”言毕富田长繁对着铃木重工摆摆手说道:“不用送我了,我还识得回去的路!”
铃木重工闻言点点头,低首对着富田长繁行礼。此时富田长繁也翻身骑上骏马,带着侍从离开了川崎村。
佐兵卫和众人也在午后一一辞别伏羽明次郎,各自返回家中。
路上,铃木重工将富田长繁的话转述给了佐兵卫,佐兵卫听后笑着说道:“前波吉继可是攻取南越前时捞了一大笔,到时候自然要吐出一部分,否则若是有一揆暴动,只怕我们也只要据守桃山城的份!”
一旁的助右卫门听了佐兵卫的话,上前对着马上的佐兵卫说道:“主公,在下是否要派人盯紧敦贺郡?”
佐兵卫摇摇头,对着助右卫门说道:“敦贺郡有明次郎,他比我们更清楚情况,不必在派人了,倒是北越前还是要多派人盯紧!”
明次郎婚礼结束后,桃山城不得不每日加紧训练,以应对之后可能的一揆暴动。敦贺郡的情况也越来越不乐观,伏羽明次郎每日都会派出自己的心腹,向桃山城汇报消息,敦贺郡夏收欠收的情况越来越明显,敦贺郡各町的米店也闻风而动开始抬升粮价。
富田长繁在自己领内减税的举动对欠收的情况基本没有什么作用,诸多的领民早早就开始节省粮食,准备靠剩下的粮食渡过欠收的时期。
前波吉继则丝毫没有任何防止一揆暴动的举动,甚至还参与了粮价的哄抬,使得金崎城附近的民众怨声载道,其领内的一揆暴动眼看就要爆发。
富田长繁则是最近开始频繁写信向佐兵卫寻求帮助,佐兵卫一方面。对富田长繁的来信一一回信,并在信中告诫富田长繁一定要小心一向宗挑动一揆暴动。另一方面,则是马上给南近江的山下新助写信,让他以略微高出正常粮价的价格在南近江购买粮食,并派人伪装一番送到桃山城。
就在佐兵卫以为自己可以通过这样的运作来小赚一笔,随带刷一刷名望时,山下新助给的回信让佐兵卫整人愣在原地几息都没反应过来。松久永秀再次投向织田家,并向织田信长申诉足利义昭侵入自己领内,足利义昭被逼起兵。
在愣了几息之后,佐兵卫将山下新助的信攥在手中,来到屋外的廊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说道:“没想到足利义昭还是在槇岛城起兵了!”在一旁侍奉的平次听后,看着佐兵卫站在原地陷入沉默,不敢失礼做声,只好坐在廊上抬头看着佐兵卫。
许久之后,佐兵卫转身对着一旁的平次说道:“把五郎兵卫、助右卫门、与右卫门和义家唤到我屋中!”言毕佐兵卫再次进入自己的屋中。平次听了佐兵卫的命令后,马上向着二之丸的训练场奔去。
不久之后,四人慌慌张张跑到佐兵卫的屋中,藤堂高虎一边在佐兵卫屋中坐下,一边对着坐在面前的佐兵卫问道:“主公急忙唤我等何事?”
佐兵卫没有说话,而是将山下新助的回信拿给众人,众人看完也是陷入一片沉寂中。
“主公,信长殿下若是出兵...”铃木重工见众人沉默不语,率先打破了屋中的沉寂。
佐兵卫听了铃木重工的话后,开口对着众人说道:“只要主公下达命令,明智大人和津田大人便可直接从滋贺郡出阵攻击槇岛城,以大筒之利...”
佐兵卫的屋中再次陷入沉默,屋中的五人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门外侍奉的平次感觉到了气氛中的诡异,于是偷偷从门外向屋中瞥去,只见自己的主公以及四位大人都围坐在案几旁,低头看着案几。
“大家都先回去吧!”最后还是佐兵卫打破了沉寂,开口对着众人说道。众人听了佐兵卫的话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佐兵卫的屋中。在众人走后,佐兵卫躺在屋中,猜想着织田信长这一次是流放足利义昭还是直接斩草除根。
一晃又是几日飞逝,右一助已经带着五十新征募的常备,运着通过角仓屋买来的五千石粮食中的一千石来到桃山城。这次右一助给佐兵卫等人带来的消息则更为令人惊异,织田信长命明智光秀率军势包围槇岛城,自己又亲率二千军势直奔槇岛城。
众人仿佛已经知道足利义昭的下场,没有过多询问战局,而是对佐兵卫询问织田家下一步会怎么走。佐兵卫摇摇头,对着众人说道:“有些事情即使是少主也不一定知道!”
在吩咐右一助继续向桃山城运粮后,佐兵卫便派出五十名已经训练了一段时间的常备跟随右一助运粮。
然而元龟三年的五六月相交之际注定是不平凡的,在六月一日的评定上,从南近江来的山下新助告知众人,在五月二十七日,织田信长攻落槇岛城,足利义昭被其流放。
听闻这个消息的伏羽明次郎和铃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