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那么灵，除了百里香，我没闻到任何其他味道。”华霓裳冲她笑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
夜兮抿唇，胸口突然一阵痛，她皱了皱眉，把胳膊搭在了桌面上，暂时支撑。
“或许，另一味药并不是宗修下的。”
“你在怀疑我？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胤哥哥！”华霓裳语调提高，“我还没有怀疑你嘞，你凭什么怀疑我呀！”
华霓裳那里小声的碎碎念，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夜兮。
她知道，她在躲避。
敲敲桌，夜兮往前凑了凑身子，问道：“那，你知道这世上有种药，叫上玄月吗？”
话音刚落。
华霓裳的碎碎念立马终止。
她转头看着她，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上玄月？你也找上玄月？”
夜兮露出诡异的笑容，着重的强调了一下她的话，“对，我也找上玄月。”
那个“也”字，格外重格外清晰。
华霓裳察觉，吸了一口气，捂住了嘴巴。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夜兮站起来，边踱步边说道：“你应该知道，有一种人，上玄月就是他们的救命药，巧的是，我就是其中一个。”
华霓裳把手放下，“你是血滴子？”
看见她的眼神，夜兮无奈的笑笑，“我是血滴子没错，可我有那么可怕吗？”
华霓裳摇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其他血滴子真的不一样。”
夜兮挑眉问道：“我哪里不一样？”
华霓裳沉思片刻，说道：“他们惨无人道，而你……却肯牺牲自己，为心爱之人寻找救命草药……”
……
牺牲自己，成全心爱之人。
伟大？亦或是，伟大？
夜兮搜索脑海中的褒义词，适合她的词，一个也没搜索到。
呵呵……
华霓裳盯着夜兮的脸，嘴巴一直似张不张，想说什么，却又犹豫。
“你想说什么？”夜兮微笑。
“其实……”
华霓裳咬咬嘴唇，“我知道上玄月在哪里生长，但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拿到……”
她顿了顿，又说道：“其实，上玄月对于胤哥哥的毒只能缓解不能根治，只对你们血滴子身上的蛊有用，所以，我决定擅自做主，替胤哥哥把上玄月，让给你。”
夜兮微微惊讶，“让给我？”
华霓裳低下头，手指勾来勾去，“全世界就只有这么一个胤哥哥，他的毒只是毒，而你不一样，我觉得，胤哥哥也不希望看到你……”
她突然抬头，眼睛亮亮的，嘟着嘴巴，“你不要多想哦，我是为了胤哥哥才把上玄月让给你的，我说过，只要胤哥哥喜欢的人……我就喜欢。”
夜兮的心中思绪万千。
对于上玄月，她本应该礼貌性的推脱一下，但下一秒，她却很自然的接了下来。
“如此，那便谢谢你了。”
她忍下胸口那股浊气，来到房门口，侧目道：“我先回去收拾包袱，待胤正道醒过来，我们即日启程。”
“方曦淳！”华霓裳站起来，秀眉紧锁，“方曦淳，胤哥哥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不如，我们先把胤哥哥送去我爷爷那里，如何？”
“顺路？浪费时间的事，我可不做。”
“顺路，你尽管放心。”
夜兮浅浅一笑，抬脚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