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海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据理力争“既然我救了人,就应该把他们照顾好,这样我才无愧于心,至于鸡蛋,我肯定不会亏着囡囡,我明天就去多捕些鱼,去换只鸡来,放心,有你男人在呢。”
大海嫂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睡吧。”
安以绣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
突然,她觉得衣袖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才发现是小怪物来了。
安以绣下意识的头看沐渊白。
沐渊白躺在她身侧,背对着她,应该是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失落涌上安以绣心头。
若是照沐渊白以往的性子,应该会抱着她睡。
好吧,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纠结什么,这样不是也正如她所愿吗
人啊,总是会因为习惯而觉得理所当然。
安以绣轻叹了一口气,把小怪物撸到怀里,摸了摸它的毛发“睡吧。”
听到安以绣的声音,沐渊白身子一僵。
他也许久没有睡着。
听到安以绣的声音,他以为她在和他讲话。
他等了好久,听到安以绣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转了个身。
想伸手抱她,终强制自己收了手。
第二日,庄大海一早便出海捕鱼。
囡囡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后山。
安以绣这才知道,囡囡每天要去小村庄的后山采中药为她娘治病,若不是有囡囡,大海嫂的病怕是会严重。
安以绣觉得既然他们受了人家的恩惠,势必也应该在力所能及的事上帮人家一把。
两人跟着囡囡去了后山,那里都是荆棘,稍不小心手脚就会被划破。
囡囡一直在提醒他们,哪里刺多不要走,看来她对这山了如指掌。
安以绣跟着囡囡摘了不少草药。
转头却没见了沐渊白。
过了好久,她看到沐渊白拎着两只还在扑腾翅膀的野鸡走过来。
不经意一蹩,她看到他手上多了几道伤痕,应该是刚刚抓野鸡伤的。
看到沐渊白手中的野鸡,囡囡很是兴奋“哥哥好棒有鸡了”
了大海家。
沐渊白把野鸡悄悄放去了他们家的鸡笼,和囡囡说,等他们离开了,再把这事儿和庄大海说。
囡囡很是为难,后在沐渊白的“威逼利诱”之下头同意。
三人走到房间。
只闻到一股浓郁的鱼香味。
庄大海今天捕了不少鱼,卖了好几个铜板,看到安以绣和沐渊白去,脸上的笑意都掩饰不住的弥漫出来“来喝鱼汤,鱼汤很补身子的。”
安以绣和沐渊白没打算在庄大海家留太久,吃了中饭便和他们告辞。
在离开时,沐渊白在他们睡的那张铺子上留下了一块玉佩,算是对庄大海救了他们的答谢。
这块玉佩若是拿出去当掉,足够庄大海一家人几辈子坐吃山空了。
可沐渊白却没想到,他的好意反而会给他们引来一场杀身之祸。
当安以绣沐渊白离开半天以后,囡囡整理他们睡过的那张铺子时,发现了那块压在枕头底下的玉佩,急忙捡起来告诉她爹和她娘“爹,娘,你看这是我在那个哥哥姐姐睡过的铺子上捡到的玉佩。”
庄大海拿过玉佩上下看了一眼,脸色渐渐变得沉重。
这块玉佩流光水转,就算他平日里没有见过多少好物件,看到这块玉佩也知道这不是俗物。
庄大海知道这一男一女绝对不是寻常人等,但是他虽然人穷,志却不坚,他本就是随意搭救他们一把,怎么担得起如此大的重谢。
庄大海当下拿着玉佩跑去村口。
“你们看到了我救的那一对男女吗”
村口的人们却摇头,说他们早就走了,问他出了什么事。
庄大海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问他的人,后还将玉佩亮给别人看。
有个戴笠帽的中年男人恰巧路过这边,在看到庄大海手中名贵玉佩时,眼中不由闪过一道贪婪的凶光。
庄大海在找了一圈无果之后,只得家,他没有起要当掉玉佩的心思,反而在家里寻了一块布,将玉佩包起来,好好存放。
不是他的东西,他绝对不能要。
晚上。
一道黑影偷偷溜进了大海家。
正是白日里那个戴笠帽的中年男人。
他本想偷偷摸摸拿东西就走人,谁知道他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囡囡。
囡囡害怕,小声叫醒她娘“娘,外面有声音。”
大海嫂拍了拍囡囡的背“没事没事,别怕。”
正准备安慰囡囡继续睡觉时,她也听到了一阵衣柜被翻弄的声音。
大海嫂忍不住叫醒睡在一旁的庄大海“孩他爹,孩他爹,你听,有声音。”
庄大海立刻起身,拿了一柄斧头在手中,往屋外走。
庄大海想着,他家家徒四壁,怎么会有人过来偷他家呢
正巧看到村里的徐大壮在他柜子里翻来覆去。
刚刚摸到了那块玉佩。
徐大壮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绽开。
庄大海就大喝一声“徐大壮你来我家干嘛”
徐大壮吓得双手一抖。
庄大海趁机把玉佩抢来。
过神之后,徐大壮眼神变得凶狠起来“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那玉佩交给我,不然我杀你全家”
庄大海誓死保住玉佩,如何也不同意“那不是我的东西,不能给你”
“既然你都说了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要,那就归老子老子要”
徐大壮和庄大海推推搡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