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顿时指着他嘲笑起来“天啊,这个乞丐真是大言不惭,居然说北平王给了他邀请函,这绝对是我今天听到的搞笑的笑话了”
“是啊,不过就是个老乞丐,如果北平王会让他进去,我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他当球踢”
刚刚扯着太守,让太守带他进去的人在旁边笑的前俯后仰,仔细一看,他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显然根本不相信那个老乞丐的话。
守在王府门口的守卫看着这个满身酒气的老乞丐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走开走开,王府不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
那老乞丐拿着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胡子上,后聚到一起滴到地上。
他大手一抹将酒水摸去,看着守卫的眼中闪过一道微光,眸光中的狭促越来越盛“不是我这种人能来的么可是我偏偏要进去,给我把北平王叫出来,我倒要看看谁有胆子把我拦在外面。”
守卫见老乞丐大言不惭,紧紧皱着眉头,仿佛是赶一只苍蝇一般嫌弃的推搡着那老乞丐“给你后一次机会,滚开否则,就当刺客论处”
老乞丐听到刺客字次安以绣后反而是乐的哈哈笑起来,拿着酒葫芦的嘴子指着自己的脸,贴近那守卫,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浓重的酒气,嬉皮笑脸道“那我看看你的本事啊”
守卫被那老乞丐磨的脾气渐长,直至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和老乞丐动起手来,嘴里一边怒骂道“你这老匹夫,给你脸不要脸,既然如此,看我把你给打趴下了”
也是因为太多人找借口冒充王爷的宾客要进去,如今就连一个老乞丐都跟着过来忽悠人,这守卫的耐心已然全部耗光,既然如此便杀鸡儆猴
这老乞丐,就是他向这些人表示坚决不会让他们这些想趁机偷溜之人进去的讯号。
眼看着守卫就要和老乞丐动手,起先在王府门口的太守等人立刻退去了一旁,生怕一会儿动静太大,殃及到了他们的安危。
守卫原本想着不过就是个老乞丐,他可是守卫,几套拳脚下来,那老乞丐定然会倒地求饶,却没想到那老乞丐身子一扭一动,每每守卫要打中他时,他就仿佛是醉酒了一般的往旁边移上一步,让守卫一拳头打在他的残影上。
时间久了,大家也看出来,这老乞丐之所以在被打到时才躲闪,不是因为反应迟钝,而是他特意等着守卫出招之前躲开,而且,他还有时间在躲闪的时候喝上几口酒葫芦里的酒水,分明就像是只逗弄老鼠的猫儿。
气的守卫牙痒痒,却怎么也摸不到老乞丐半片衣袖“滚开”
老乞丐乐呵呵的并不介意,咕噜噜的喝了一口酒,随后却发现酒葫芦里的酒已经被喝完,将酒葫芦反过来倒了几下,只滴下几滴“猫尿”,顿时脸色一变,显然很是恼怒,自言自语道“没酒了拿酒来”
守卫知道自己打不过老乞丐,挥了挥手驱赶他“没酒滚”
老乞丐将酒葫芦挂腰间,直起腰背看着守卫,一身的浑浊之气瞬间散去,就仿佛是在瞬间换了个人,竟然让他们觉得这老乞丐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太守大嘴微微张开,看着老乞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惧怕,伸手指着老乞丐就想说话“你你”
老乞丐一眼撇了过去,那一眼虽然并不凶狠,却饱含了身处上位者的威严,让太守将还没有说出来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没酒么休得蒙骗老夫今日明明是北平王两个小世子的满月宴,既是宴会何来没酒”
老乞丐突然变了个气势,守卫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事,难不成这个老乞丐真的是王爷邀请的贵宾
可是既然是贵宾,怎么可能穿成这副破破烂烂的模样,看他的衣服上面还打着大块小块的补丁,袖子口还沾着乌漆麻黑的油渍,怎么可能是贵宾啊王爷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
王府之内,沐渊白还在招待这次来参加满月宴的人。
他的朋友不多,只不过安以绣除了齐武陵,其他的人都没怎么见过,或许说是在他大婚之日他们来过,但那个时候安以绣是蒙着盖头直接被送进了婚房,根本不可能和他们打照面。
沐渊白拉着安以绣在一旁给他介绍“娘子,这是秦汉卿,做官窑官盐生意,你也可以叫他秦老三。”
听到沐渊白的介绍,秦汉卿急忙拱手朝安以绣鞠了个躬“汉卿见过嫂子。”
安以绣看了他一眼。
秦汉卿穿着一身深紫色绣金线锦袍,五官倒是端正,倘若没有沐渊白在一旁,他根本就不会沦为陪衬。
说起来,沐渊白的朋友颜值都不错,这个秦汉卿也是个八尺大汉,只不过比起沐渊白还是差了一些。
既然是沐渊白的朋友,安以绣又怎么会刁难,笑眯眯的受了这一礼这个年代的食盐有严格的管制,能当上官盐的负责人得有一定得身份地位,除此之外,人脉也不能少。
而且这秦汉卿不止负责官盐,还负责官窑,可想而知,这个秦汉卿也不简单。
秦安以绣转念想到西凉名声赫赫的秦家,差不多已经猜出这人的身份,只怕正是那晋的秦家家主吧。
沐渊白又接着给安以绣介绍下一个朋友“娘子,这是薛岳,薛老四,武林盟主。”
安以绣顺着沐渊白的介绍看了过去。
她面前站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这黑衣男子脸型是个正方形,标准的国字脸,看着倒是一条硬汉。
看到安以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