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小怪物的踪迹,忍不住蹙起眉头,随意坐在一旁的小石头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血缎的皮毛,细细思索。
如今基本可以确定,小怪物并不在竹林之内,只是,它不在竹林又会在哪难不成它是直接王府找她了
安以绣将血缎牵至身边,翻身上马背。
抬起马鞭准备离开之时,看到石头边有一串人的脚印。
那脚印浅浅,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清。
前几日才下过雨,若是之前留下的脚印,早就被雨水冲刷平整,这只能说明脚印是近几日才留下的。
而根据留在这的深紫色小布囊来看,小怪物一直在这个地方,前几日这里却出现了人,那小怪物
安以绣想到了不好的事,难道说小怪物是被路过的人抓走了
至此,安以绣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蹲下身,仔细研究地上的那脚印,脚印宽大,她把脚踩在那脚印上,那脚印比她的脚多出来四指宽,应该是个男人。
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到竹林里来
路过的
明显不太可能。
“咯咯咯。”不远处响起一阵动物的叫声,安以绣循声而去。
那里有一只皮毛鲜艳的野鸡,应该是刚刚被捕兽夹夹住,这野鸡看着倒是挺精神。
见到有人过来,那野鸡叫的是声嘶力竭“咯咯咯”
它扑腾着翅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安以绣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野鸡之所以无法逃离,是因为地上有一只隐秘的捕兽夹,捕兽夹正紧紧的夹住它的一只脚爪,所以它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
野鸡看到安以绣靠近,飞的鸡毛都四处飘散。
这野鸡也是个狠角色,为了不让安以绣伤害它,居然用尖嘴将自己被捕兽夹夹住的脚给啄断,摇摇晃晃的扑腾着翅膀飞离。
安以绣看着地上那只捕兽夹,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确定留下这个脚印的男人是做什么的了。
既然附近有捕兽夹,而脚印又在这附近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男人是个猎人,本是过来取捕兽夹里的猎物,却不料看到在这里的小怪物,便将小怪物一同捉了去。
只是她光是确定这个男人的身份,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也给她找小怪物增加了不少难度。
小怪物曾经和她说过,让她替它保密它存在的这件事,所以,关于小怪物失踪不见之事,不可能让悬命阁成员去做调查。
安以绣伸手顶了顶自己的鼻梁,明白她再在竹林耗着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及早动身去寻找小怪物的所在之处。
那猎人既然把捕兽夹放在竹林,那说明他一定就住在附近。
安以绣曾经在这附近住过半个月,大致清楚这里住人的茅屋只有三两间,大多都处于北方那边。
想至此,安以绣翻身上马背,朝前方直行。
去了第一家茅屋,主人应该出去了,茅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私闯民宅违法,但安以绣找小怪物心切,也顾不得这么多。
进茅屋看了一圈,包括小声叫唤,都没有听到小怪物的应,安以绣只得向旁边一处茅屋去。
还没走近,就看到三个小孩围成一团,在那吵吵嚷嚷。
“唉唉唉不是这样割,把刀给我让我来”
安以绣只道这是熊孩子,绕过他们离开。
却在听到其中一个熊孩子的话后停住了脚步。
那个熊孩子说“唉,傻头,你说,要是把这白团团的耳朵割了,它还醒不过来怎么办”
那傻头答“那就把它肚子破开,肯定很疼的,感受到疼,它一定会醒过来的,相信我没错的。”
“那它流那么多的血,会不会死啊”其中一个熊孩子问。
傻头把手里的小刀放到小怪物耳朵上,一边答“死就死了呗,不过就是一个白毛畜生,连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无所谓啦,到时候再让我爹帮我捉一只就好。”
白毛畜牲
安以绣心中一寒,眼神骤然转向那三个熊孩子。
三个熊孩子围得很紧,刚一开始她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她透过其中一个熊孩子和另一个熊孩子漏出的缝隙看到小怪物,心跳漏了一拍。
傻头正拎着小怪物一只小尖耳朵,小怪物的小尖耳朵承受了它整个身子的重量,耳朵被拉的长了几分,看着安以绣都觉得疼。
它或许是受伤了,身上的白毛被鲜血染红,变成了一缕缕的模样。
她平日里当成宝贝的小怪物居然被这群熊孩子如此折腾
安以绣当下只觉得有一股怒气从心头冲了上来,也不管这些是不是小孩,一脚将他们几个踢倒在地,从傻头手中将小怪物抢了过来,怒吼一声“滚”
傻头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吃了一嘴巴的泥土。
他朝地上呸呸吐了两下,小眼睛一转看向安以绣,拿起割小怪物的小刀就向安以绣刺去,嘴里一边道“叫你踢我我杀了你”
安以绣眼神一凛,抬脚踢飞他手中抓着的小刀,一把拎住他的衣领,让他双脚悬空于地面,看到傻头眼睛里露出的恐惧,安以绣没有分毫怜悯,一字一句道“它若有事,你就陪葬”
她可不在乎这是不是个小孩,十岁了,也不小了,三岁孩子都已经知道何为善何为恶,他却拿着刀在小怪物身上划来划去,心思如此残忍,小时候杀小动物,长大以后是祸害
倘若小怪物有事,她,一定杀了他
傻头吓得大惊失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