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寒,穿上棉袄不得不再裹个棉披风。
安以绣和沐渊白像是狗肉,身子也好的差不多,至少正常走路不成问题。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又到一年一度的元旦,家家户户都开始制备年货。
王府自然也不能免俗。
本以为今年能在北平过年,却没想到王府来了一个令他们意料之外的人。
“北平王今儿个在王府么”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府门口响起。
管家连连应是“不知公公是”
这个管家姓孙,是北平王府的管家,不认识林德也很正常。
刚从堆满火炉的马车出来,林德冷的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才尖声道“咱家林德,替皇上给王爷传话的,王爷呢”
林德问完这话,探头往王府里看了看。
听到是皇上派来的公公,孙管家脸上多了几分恭敬,说了一声公公辛苦了,然后请林德进大厅等候,随后去通报了沐渊白“王爷,刚刚王府来了个叫林德的公公,此刻正在大厅等候,不知您现在可要去见他”
沐渊白颔首,跟着孙管家去了大厅。
林德正在大厅之中坐着,手里捧了一杯热茶暖身子,见到有个长相妖美的男人过来,起先还以为这是谁。
直到沐渊白问“找本王何时。”
林德才急忙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与沐渊白拱了拱手“咱家见过王爷,王爷一直戴着面具,咱家一时眼拙,竟没认出来。”
沐渊白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坐在一旁的椅上,让林德一同坐下“不知林公公此番为何而来”
提到正事,林德呵呵一笑道“王爷,自打你去了北平之后,皇上一直都很想念您,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所以想趁着过年的由头,请您京城聚一聚。”
沐渊白没有答这话,反而问“太子呢,朝堂了么”
听到这话,林德了头“前段时间倒是来了”
林德欲言又止。
沐渊白挑眉问他“怎么了”
“只不过太子比以往沉闷了。”
沐渊白头“沉闷是以稳重,是好事儿。”
林德摇了摇头,没有再说。
沐渊白看着林德,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一个交了兵权的闲散王爷,只能管北平这一小片封地,照理就算他老死在北平,皇上不会再来花心思过问他。
可皇上却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又林德过来让他京城,定然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想念他,所以趁着年关让他去聚聚
这个话说出来就连三岁稚儿都不相信,他又怎么会轻易付出自己的信任。
见沐渊白没有说话,林德开口道“王爷,您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皇上把宴会的日子定在下个月的除夕,估摸着只有十天的时间,您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咱家闲来无事,正好能跟着您一同京城,陪同着王爷,咱家也放心,至少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土匪流寇。”
林德说完轻轻笑了几声,似乎在自我调节气氛。
沐渊白睨了林德一眼,林德此刻正襟危坐,拨弄着自己的指甲,似乎笃定沐渊白不会拒绝。
林德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无非就是一定要他京城,他若不动身,他也不动身,哼,有意思了。
沐渊白挑起嘴角道“林公公,本王前些日子才和歹人交手受了伤,不易舟车劳顿。”
林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沐渊白“王爷武功高强又怎么会轻易受伤”
沐渊白轻轻笑起来“马有失蹄,林公公可是要亲自查验本王的伤”
沐渊白做出一副要宽衣给林德看的模样。
祥云居。
笙玉把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安以绣“姑娘,我刚刚听说京城的林德林公公来了王府,此刻正在大厅,似乎和王爷谈什么事儿。”
林德来了北平王府
林德这个人安以绣有几分印象,那是西凉皇上的心腹,她以前出席宴会的时候有见过这个公公几面。
或许是因为西凉皇帝当初要沐渊白交出兵权,对沐渊白步步紧逼,安以绣连带着对西凉皇帝的心腹印象也不好起来。
听闻这事儿,安以绣随意的换了件算得上是端庄的淡紫色勾花锦裙,便匆匆赶去了大厅。
这个林德突然被西凉皇帝派来,定是别有居心,不得不防。
等她赶到大厅,正见着沐渊白要把衣服解开给林德看,安以绣在大厅门口咳了两声,沐渊白止住动作,起身走到安以绣身边揽住她的腰肢“娘子怎么过来了。”
他和安以绣无比亲昵,完全将林德当做透明人。
林德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兀自喝着茶水。
“王爷,我听说林公公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在外人面前,安以绣还是给足了沐渊白的面子。
说罢,安以绣看了林德一眼。
林德在接触到安以绣凌厉的目光后,不自觉站起身冲安以绣行了个礼“咱家见过王妃。”
行完礼,林德在心里兀自念叨了几句怎得这王妃的气势竟比北平王还要厉害些。
其实,倒不是安以绣气势比沐渊白大,只不过沐渊白有刻意收敛过气势,而安以绣却有意将气势外放。
安以绣就是不喜欢这个林德,所以要给他个下马威。
“王爷,你们继续聊,我就是过来转转的。”
安以绣说着,顺势坐在沐渊白身边的椅子上。
沐渊白冲安以绣一笑,拉过她的手放在扶手边,然后挠了挠她掌心,显然没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