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死法”
北魏皇帝长笑很久,终止住笑到颤抖的身子“你要朕选择死法朕居然被你这种狼子野心的东西逼迫到这个份上”
墨子鲮冷冰冰看着北魏皇帝在龙椅上发怒,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朕戎马一生,朕居然落到这个下场,朕不甘啊”他瞪着眼,拿起一旁的宝剑,走了几步,离开心爱的龙椅,颤颤抖抖的刺向墨子鲮。
墨子鲮反手一把打掉北魏皇帝的宝剑,将手里大刀送入北魏皇帝心脏
然后,他抽出长刀,渐渐松手
长刀自他手掌滑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发出一阵“哐哐”的声音。
北魏皇帝口吐鲜血,一只手下意识捂住自己渗血的心脏,另一只手指向墨子鲮,断断续续道“墨,墨子鲮,朕朕咒你,孤苦一,一生,不得好死”
这段诅咒北魏皇帝用尽了后的力气,他倒在地上,离他的龙椅却还有几尺距离。
他终究没有死在自己的龙椅上。
或许是死不瞑目,他瞪着一双眼,依旧看着墨子鲮的方向。
老太监见此,直接扑在北魏皇帝身上,在一旁哀嚎“皇上”
墨子鲮看了一旁的墨家军一眼。
其中一个墨家军砍上老太监的腰背,老太监趴在北魏皇帝身上死去。
一报自有一报还。
一切都结束了。
或许会有史官说他为权弑父,但他不在意。
毕竟真相是由上位者来书写,百姓们所知道的,都是他所想让他们知道的。
他已经想好了,先皇病逝,由他继位。
不服者,杀无赦
墨子鲮几步走向龙椅,准备坐上时,却想到了什么,头看向安以绣,复而往返来。
安以绣不知道墨子鲮什么意思,直到他拉着她的手,一同走向皇位。
安以绣以为墨子鲮是要拉着她一起做龙椅,谁知他却在龙椅前站定。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定定看着她“绣绣,我的命是你所救,如今,我用北魏江山为聘,你可愿做我皇后”
安以绣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
他喜欢她,亦不想她离去。
她虽是北平王妃,但在沙塔,他亲耳听到她已被北平王所弃,北平王作为她的夫君,无法给她应有的保障,那就让他来保护她。
被墨子鲮灼灼视线注视,安以绣微微转过头去,整理好心情之后,她转而看着他道“墨子鲮,既然你这边的事情已经平定,那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很明显的拒绝之意。
墨子鲮脸色微变,拉着安以绣的手也变得僵硬。
他似乎很想给安以绣一个笑容,但或许因为太过勉强,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你要哪去”
“西凉。”
墨子鲮眼神变得黯淡“北平么”
安以绣愣了好久,终摇头“不了,估计京城吧。”
“我”
墨子鲮只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安以绣打算,她不想再听到他的挽留,索性把他要说的话直接堵在口里“你这边虽然暂时攻占了皇宫,但旧朝堂上不可能每个官员都向着你,你得好好整顿,做个明君,到时候我来北魏,等你这个朋友请我喝酒。”
安以绣说完这话,微微笑起来,墨子鲮只觉得她的笑容颇有些晃眼,很美,却不属于她。
她只认为他和她是朋友。
其实他挺不甘心的。
有那么一瞬间,墨子鲮想过,要不要强硬的将她留在皇宫。
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如果你过得不好,随时来找我。”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安以绣头“好。”
墨子鲮有些犹豫的抬起手,落在安以绣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如愿以偿的碰到了她。
虽然如今他们在勾勒日后相见的场景,但不知道等到他们相见又会是何许年。
安以绣觉得,可能一年,可能两年,可能无数年,再可能,如今就是后一面。
毕竟日子过得久了,或许人心也就变了。
安以绣不太喜欢告别,感觉总有些伤感。
她冲墨子鲮拱了拱手“保重。”
没有再说其他的话语,她直接转身离去
墨子鲮看着安以绣在燃烧着火焰的皇宫之中渐行渐远,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这次给她机会,放她离开。
若他日后得知她过得不好,他定会将她抢过来,不论她同意与否,他绝不放手
越是站在顶端,所求的东西也越是多,人心呀,就是如此贪婪。
安以绣离开皇宫,天色已经微蒙蒙的亮了起来。
因为墨子鲮这一晚攻入皇宫,北魏的天下已经大变。
城门口换成了墨子鲮的墨家军驻守,审查森严,一两个月之内,普通老百姓根本无法进出城门,城内几乎是地毯式的挖掘,就是怕皇宫里的余孽逃跑,到时候春风吹又生。
虽然守卫森严,却拦不住安以绣。
她靠着武艺,混进了一个北魏本地的兴安镖局,这个兴安镖局她事先已经打探过,有一支西凉的物镖。
保人是个叫齐武陵的西凉商人,看到如今北魏动荡,便想带北魏的特产动身西凉。
因为他不属于北魏人,又有通关文牒,墨家军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拦,只得放行。
安以绣作为镖师,自然跟着出了北魏。
“王琰,赶紧跟上。”镖头在前边喊着。
安以绣应了一声,加脚步。
王琰是安以绣在镖局里的化名,等于是将阎王二字反过来读,未免被人发现她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