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见死不救
安以绣微微嗤笑一声。
四儿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意思。
她又凭什么要救她道德绑架在她这里着实行不通。
四儿还要继续喊,安以绣已经没有耐心,眯了眯眼,这女人,着实聒噪
再让她这么喊下去,只怕谁都走不了了。
想至此,安以绣一掌打上四儿的胸口,四儿身子一歪,晕倒在稻草上
安以绣弯腰,把身上裹着囚服衣服的婴儿抱在怀里。
他还闭着眼,睡的正香。
安以绣一手抱着他,一手重将牢房门锁上,后将牢房的钥匙重挂那狱卒腰间。
挂钥匙时,那狱卒吧唧了两下嘴,显然要醒过来,安以绣直接一个手刀,又在那狱卒后颈敲了一下。
狱卒“唔”了一声,身子一颤,重归平静。
不得不说这狱卒碰上安以绣也是倒霉,至少脖子受了不少罪。
安以绣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向进来时的天窗走去。
还好,离开的也算是顺利。
不消一会儿就到了和杀组人碰头的地方。
黑无常看到安以绣手里还抱了个东西,忍不住伸手要接“阎王,这是什么东西,我替你拿吧。”
安以绣把黑无常的手打开,嗤了他一声“得了,你没轻没重的,和兄弟们说一声,准备撤了。”
来无影去无踪。
说的应该就是安以绣一行人了。
不过等他们到悬命阁,差不多已经寅时两刻。
安以绣让杀组成员赶紧去睡觉。
黑无常却迟迟不离开,显然对安以绣抱着的东西很感兴趣,不看一眼他放不下自己的好奇心。
是什么东西能让阎王如此看重一路上还生怕磕着碰着了。
安以绣抱着那婴儿,在悬命阁的大厅中坐下,看到黑无常往她这边探头探脑,忍不住笑问“看什么呢”
“阎王,你,你怀里抱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黑无常指了指安以绣怀中被囚服包裹的东西。
刚刚路上怕婴儿吹风受凉,安以绣用囚服盖住了他,只留了个透气的孔,不至于让他憋死,如今没了风,倒不至于如此蒙着了。
不过是一个婴儿罢了,也没什么不好让黑无常看到的。
安以绣把裹在婴儿身上的囚服拿开,露出一个婴儿的小脑袋。
黑无常当下就震惊了,指着那个婴儿道“阎王,你这是从天牢里抢了个婴儿来吗”
安以绣忍不住笑起来“抢”
想到她之前的行径,用抢字来形容确实也比较合适,便头,顺着黑无常的话说“对呀,抢了个婴儿来养着玩儿。”
安以绣是开玩笑,黑无常却当真了。
看着安以绣一副佩服的神色。
没想到阎王有如此博大的母爱。
安以绣一门心思放在这婴儿身上,哪里有空注意黑无常震惊的心情。
婴儿到底是不懂事,离了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哭闹,只睁着那双大眼睛,牢牢的盯着安以绣,小孩子的瞳孔都很大,就像两颗滴溜溜的黑葡萄,煞是好看。
而且这婴儿不哭也不闹,是个乖孩子。
安以绣对于萌物通常没有什么抵抗力,看到这婴儿这般可爱,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小脸蛋,小婴儿的脸蛋摸起来就像是豆腐,嫩嫩滑滑的“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感觉到安以绣的抚摸,婴儿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黑无常在一旁提议“阎王,他有名字么”
名字
这倒是个问题,刚刚出来的太急,也没有问过安建刚的意见,既然如此,也只能她给他起个名儿了。
既然是要继承安家的血脉,那他自然是要姓安。
而这小小的人儿,以后也无需背负什么家仇之恨。
只望他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便叫安平顺吧。”
听说安平顺来了悬命阁,安伯乐也赶来安以绣房中看。
看着安伯乐对安平顺极是好,安以绣索性把安平顺交给安伯乐照顾。
左右也算是安伯乐的弟弟,既然他如此喜欢安平顺,那把安平顺交给他照顾也不为过。
悬命阁好一片祥和宁静。
只是天牢之中却开始哭天喊地。
离他们问斩的日子只有一天了,吃过这餐送行饭他们的生命也要走到终。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就不会想着要死,毕竟活着,是一种生物本能。
安建刚看着面前的大鱼大肉,没有丝毫想要吃的yù_wàng。
他手中拿着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圆形血玉,血玉通体血红,里面还有缕缕如丝线一般的黑色东西,如虫子一般在血玉之中来窜动。
仔细一看,那些黑色东西正组成了一个形状。
一朵闭合的彼岸花。
他看着手里的血玉,上面偌大一个“欧”字,尤为刺眼。
既然他要死了,那便把自己所知道的秘密统统带到地下去
谭苏瑾的女儿,也永远别想她的本家
刑场上。
跪了百来个人,青壮年括年迈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
所有人的双手都被麻绳捆在身后,一排十个人,齐齐跪在地上。
胆小的人已经开始放声嚎哭“不要杀我”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就连安建刚都老泪纵横。
他为何要做下这等错事害的安府满门被灭
只是现在知错,又如何能改变局势
刑场旁有不少百姓围观,对着他们指指,和身旁的老百姓说“那是安家人吧”
知情的老百姓头“是的,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