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自在道:“我们也正在彻查此事,可对方必然是天界极大势力,行事隐秘,一时探查不出。我给你讲述了这么多本教教义,楚兄现在相信我了么?”
楚向天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只听你大谈炎炎,教义嘛?那是至理名言,但你们如何贯彻,我又怎能知道?”
长孙自在道:“楚兄弟,你也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了,你只是道听途说我众生教如何做恶,可曾亲眼见过?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楚向天道:“你们若是正道门派,为何也来寻找沈庄主,干的勾当和噬魂宗不是一码事吗?”
长孙自在道:“这次是噬魂宗一场极大的图谋,你以为只有我知道沈庄主没有遇害?噬魂宗早晚必定会知道消息,到时谁能庇佑沈庄主?只有我将他带走,由本教庇佑,噬魂宗再胡作非为,也欺负不到众生教头上。”
楚向天将信将疑,问道:“噬魂宗有什么图谋?”
长孙自在道:“你可听说过蚩尤祖神?”
楚向天道:“这是三岁稚童也熟稔的神话,真神之上,又有几大至高神祖,蚩尤是万魔之祖,和女娲娘娘齐名,寿元无尽,化身亿万,法力无穷。女娲创世造人,蚩尤就来屠戮灭世,后来女娲娘娘为了天下苍生与他同归于尽,这才使得世间生灵得以生存延绵。长孙兄,你扯这神话不觉得太远了么?”
长孙自在道:“或许是神话,但或许确有其事。我们在噬魂宗的探子回报,噬魂宗在一密地寻得九十九座上古石碑,几经考证,终于得知此碑上竟记录的是《蚩尤神功》,这和传说不谋而合,相传只要有人能练成此真诀,便可达到练虚合道的境界,甚至超过真神,成为像女娲娘娘、蚩尤魔帝的那样的至高神祖。”
楚向天截道:“你想说噬魂宗抓沈庄主就是为了解译这部《蚩尤神功》?可这都是上古传说,难道噬魂宗都是三岁小儿么?”
长孙自在道:“噬魂宗之前已经拿了不下八十位崇古门弟子,想必已经解译了部分口诀,知道能够为他所用,不然也不会大费周张的抓捕其余崇古门弟子。”
长孙自在顿了一顿,又说道:“蚩尤石碑毕竟是上古神物,其上文字浩如烟海,噬魂宗不知还要捉拿多少崇古门子弟,若是《蚩尤神功》真让其掌握,纵然不会出现一位炼虚合道的祖神,也必然引起一场祸世浩劫。所以我圣教也在四处寻找崇古门弟子,好转移庇佑。你若不将沈庄主托付于我,恐怕难逃噬魂宗毒手。”
楚向天道:“被我打死的沈庄主确是假的,只因真正的沈庄主已经离世。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长孙自在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莫非以为以我的神通就找不到沈庄主吗?”
楚向天道:“长孙兄自然神通无敌,你自可把凡间翻个底朝天,不过天庭两位上使大人也在,小心不要老鼠撞上猫。”
长孙自在道:“他们几人只不过灵肉期修为,我还不放在眼里。沈庄主固然是我此行目的,但我在这里盘桓一日,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你。”
楚向天道:“奥?我身无长物,臭皮囊一具,也能得逍遥堂主垂青?”
长孙自在哈哈一笑:“我虽然不是尚贤堂堂主,但爱才之心一般无二,想接引你入我圣教。我知道你对我圣教尚有诸多误解,但眼见为实,你若是亲眼见见我教教友,交谈相处,定然会互相喜爱,相见恨晚。你若有此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我们圣教。”
楚向天一时诧异,说不出话来,他感觉长孙自在不是作伪,语气一软,说道:“长孙大哥,我确实想去见识一下贵教真容,但我还需要照顾二叔,待此事一了,定然前去拜访。”
长孙自在淡淡一笑:“正教还是魔教,日后定有分晓,今日我先去了,来日有缘,再把酒痛饮!”
长孙自在踏步出门,来去随性。
两人追到门外,见长孙自在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依然传来其悠远的歌声:“鲲鹏任其徙,蜩鸠听其笑;各乐其性天,斯谓得消遥。”
楚向天回味他的歌声,说道:“这首诗真是道出了逍遥的真谛,各自追求其天性,心中所向,便是真正的逍遥了。我真的希望众生教只是被世人误解,天地间真该有群如此胸怀天下的义士。”
冷不弃道:“我看他也不是作伪,不然费尽心力欺骗你我,又没什么好处,况且也是你我的救命恩人。”
楚向天道:“我倒是更相信他的教义,人可以骗人,但其中的道理却是骗不了人,若是推广开来,或许真的能令天下大治。”
冷不弃道:“楚兄,如今我已经得到了镇魔丹的方子,日多有变,我现在就要告辞了,等侍奉完恩师,一定回来找你,滴水之恩,必定涌泉相报。”
楚向天道:“涌泉就不必了,好酒定饶不了你。”
冷不弃道:“好,到时定要与你喝上三天三夜。”两人不再多言,冷不弃也迈步而去。
楚向天目送冷不弃消失在夜色尽头,回到院子中,一跃上了屋顶。
楚向天躺在屋顶,独自欣赏月色,心中不禁向往起长孙自在和冷不弃在天界纵横驰骋、除魔卫道的逍遥快意,但想起自己还有二叔需要照顾,不禁心中一片唏嘘。
楚向天心念一动,从怀中拿出一个木雕人像,面露微笑,细细摩挲,这是他六岁那年认识的神仙姐姐,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刻骨铭心,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