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却在他一个人身上显得淋漓尽致。
白羽岚不免有几分疑惑,他今日里似乎像是去做什么事了。
就在她只瞧见琼玉的一刹那,他已经飞快地闯进了一个房间,那个地方正好是人泡药浴的地方。
白羽岚诧异了一会儿,心中有个答案却是呼之欲出,不得不说,她的确是认为琼玉应该还隐瞒着什么事情,不仅如此,他今日里似乎是负伤回来。
莫非,还是因为她的事情而负伤?若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那她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等到月上柳梢的时候,琼玉总算是出现了,他叩响了她的窗户,站在门外,丝毫不越矩。
随着窗棂被他叩响,白羽岚自然也是被吵醒了,听见他压得比较低的声音。
“睡了么?可以出来见见我么?”琼玉的声音却忽然叫白羽岚想到了叶铭庭,她心中有几分难受,却是起身去为他开门了。
琼玉就站在她的眼前,穿着前几日里最爱穿的白色衣裳,但是暗纹却有所不同。
他头发未束,如泼墨山水画似的,绘在他的后背上,身上还散发着一种药的味道,想必是之前在药房沐浴了很久,这才沾染了上去。
“昨日里,那个老和尚没有为难你吧?”琼玉关心道。
尽管是在月色下,甚至不能够将人看的很清楚,但是白羽岚却总有一种感觉,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比之白日里更显疲惫。
她很想问一下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似乎又没什么立场能够问的出口。
“还好,那位方丈人还是不错的,虽然脾气是怪了一点,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个心系天下的好人,刚开始进去的时候,还有几分脾气古怪,然后为难于我,不过话不到几句,倒是很好的一个人。”白羽岚笑着道。
看见她这般开心,琼玉也笑出了声,道:“你还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说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从前一个也没有,方丈实在是叫人很难相处,他的脾气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琢磨透,而且很容易就会发脾气,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乐善好施,不慕名利,但是也都不敢靠近他。”
白羽岚披了一件外袍,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这个三更半夜的时候,还在庭院里面和琼玉秉烛夜谈,甚至还不觉得瞌睡。
“那个老先生之让我回来先药浴一次,次日里再去找他,但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吩咐下人将那种药浴都给弄好了。”白羽岚丧气道:“可是这老先生的字,我甚至都看不太明白。”
“那是我的家乡之人,创建的一种家乡的小字,并没有推广,也并非是你所熟知的徽朝推广的文字,你若是看不懂,也是情有可原,不过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一定要来问我,别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边儿。”琼玉在一边儿很是担心道。
他这番话说的很是温柔,几乎是字字都戳在了白羽岚的心坎儿上去了。
她笑笑,道:“谢谢。”
说着,她扫了一圈儿琼玉的身上,的确是发现他很可疑,尤其是现在这浑身看着都有些僵硬的状况。
“你是不是受伤了?”她目光凝视着他,缓缓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