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说的话让刘安颇为羞愧,但是他仍然是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道:“只是在房间里见过一面,但是我与婉柔什么都没做。”
说罢,他觉得颇为苦恼,道:“可是夫人一口咬定我们之间有某种暧昧关系,因此很是愤怒,便与婉柔争执起来,只是我没想到,婉柔会说些让人误会的话,这下让我越发洗不清了。”
甚至在夫人想要将她提出去的时候,还躲藏在他的身后,越发让人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是有猫腻的。
叶铭庭看着刘安眼神躲闪,也知道这事情多半是没有他嘴上说的这么简单。
“你嘴上说再多,我们也不清楚这具体的情况,现在你不如直接带我们去刘夫人和婉柔那里,也好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白羽岚提醒道。
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其实她本不想插手,但是多项证据串联在一起,证明婉柔的确是和很多事之间的牵连,都是有关系的。
这就让她万不能袖手旁观。
“你说呢?”白羽岚又转头,去问自己身边的叶铭庭。
叶铭庭停顿了一瞬,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笑着道:“自然是听夫人的。”
这让白羽岚忽然觉得,今日里发生的这几件事,似乎都消失不存在似的,并未成为她和叶铭庭之间的阻隔。
刘夫人和婉柔,据说现在已经打起来了,但是婉柔只是单方面被刘夫人关了起来,据说是要对她进行“教导”。
白羽岚听罢,不由得对这个刘夫人越发敬佩不少,竟然还要对自己的情敌进行什么教导,真不知道这所谓的教导是如何进行的。
“我家夫人是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平日里,向来是骄横惯了,若是遇上什么不服气的事情,一定会死磕到底的,无论如何,也不会退让一步。”刘安未免头疼道。
“她这要强的性子,在战场上或许是个好事,平日里便很容易滋生出些事端。”
白羽岚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当初既然觉得你夫人的这个性子很是不错,现在倒是又反悔了,你这人,到底是好的时候,哪里都好,这到了无用之时,便相看两生厌?”
说罢,她忽然又觉得自己说多说错,但是话已出口,木已成舟,也断然是没办法将泼出去的水收回来的。
她掩嘴,在刘安震惊的眼神之中,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办法么,想一想,那肯定还是有的,关键是人为,你现在对着你的夫人,还没有一个外人好,你看看她会怎么想?”
“既然大家都是女人,你看着你的夫人的第一眼,你就断然认定了你的夫人会去欺负婉柔姑娘,怎么就没有想过婉柔姑娘会不会欺侮你的夫人呢?”
“这......”刘安迟钝道:“可我家夫人武力值高超,像是婉柔姑娘那样看着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怎么能够对付的了夫人呢?”
“都说人不可外貌,海水不可斗量,我看你就是犯了这样的大忌讳。”白羽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那你说,你对付的那些敌人里面,有没有这样的,看着娇娇弱弱,实际上能够对付你们一片大军的人?”
刘安这才醒悟过来,但是他始终还是将婉柔归为自己人一类,因而也没有认为婉柔是个擅长对付人的人。
不过他现在倒也不敢轻看什么人,况且现在看白夫人这样笃定的话语,想来,这其中必然是有着什么联系的,或许,白夫人是知道一点什么?还是说,她现在已经认为婉柔是个包藏祸心的人?
一桩桩,一件件,悉数在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刘安忐忑地将叶铭庭和白夫人带过去,三人为了不打草惊蛇,白羽岚要求剩下的两个人,不能够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两人自然是服从了。
刘夫人将婉柔带过去教导的地方,竟然没有隔多远,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直到三人凑近了一点,在刘安想要推门而入的时候,白羽岚制止了他的动作,随后将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里面竟然传出来一阵呜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被绑住了手脚,封住了嘴。
旋即,另外有一个人在说话,声音细细的,这空旷的房间内,并不能很好地听清楚这个人的声音,但是白羽岚凑过去一点,用袖中的暗器,在窗户上,小心地戳出一个很小的洞。
旋即,透过这个小洞往里面看过去,竟然是叫她看见了很惊奇的一幕。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穿着婉柔的衣裳,却是刘夫人的面孔。
婉柔握着手中的匕首,像是感受不到这锋利的匕首划在手掌上的感觉似的,她愣神很久,手指在刀锋上轻轻地抚摸着,同时,手指果然滴下了鲜红的血液,她缓声道:“如果今日里,你死了,他们也只会将你当做一个怪物,你失心疯,差点杀了我。”
“突发于心悸而死。”婉柔的匕首轻轻擦过刘夫人的露出的脖颈。
“还是说,我会变成你,就算是死了这么一个无关重要的女人,她见不得光,那又何妨,我会代替你,做刘夫人,有我这个刘夫人就足够了。”
被绑住的刘夫人说不出话,但是她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眼前的女人,不是像刘安所说的,是在战场上失去家人之后,流离失所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可怜的战争孤儿,可能,她的徽朝人身份都是造假的。
她的脸都是造假的,她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