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很是不耐烦地拧眉拂袖道:“一直在府闹腾,都没见她消停过!”
但他的神色却带有些微妙的紧张,白羽岚不免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是个怕老婆的,既然这么怕大房夫人,怎么又在外面……
所以说,还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
那夫人听见小厮口的大夫人的名头时,也沉默了半晌,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敢怒不敢言似的。
白羽岚并不想多掺和这种别人的家事,芍药去而复返过来找她的时候,她便顺水推舟地离开了。
在百花坊又耽搁了一些时辰,回去白府的时候,已经是月柳梢了。
令羽空显然对她这今日独自出去,甚至不报个信儿的举动很是不满,白羽岚一走进大门,瞧见令羽空正坐在庭院的石桌边,桌还放着一盘棋,见他左右手各执一子,像是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白羽岚生出来些兴趣,前询问一声,将陷入自己世界的令羽空的思路给打断:“怎么?在自己与自己下棋?”
她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令羽空抬眼瞧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这个小动作,不免叫她想起还在京城地多多和囡囡,也是在闹别扭的时候,总会看她一眼……但是不会说话,兀自生闷气。
不过,这种事情,不像是令羽空能做出来的。
白羽岚挑眉,好笑道:“先前可是我发现你在找人监视我的,怎么现在倒是还变成你在生气了似的?”
令羽空抿唇不语,但白羽岚倒是眼尖地观察到他现在下棋的步骤像是失了方寸,像是有什么扰乱了他的心神。
白羽岚长叹一口气,呵了一声:“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睡了,反正这最近也有些忙碌,今日又有些腰酸背痛的,不陪你在这里唠嗑了。”
说着,白羽岚便要转身离去,但菜走出去几步,身后便有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拽了回去,白羽岚一个猝不及防,便摔了回去,勉强站稳了身子,不免有些恼怒道:“方才不说话,现在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啊。”
“今日你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直接跳下河,去救那么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他质问道。
白羽岚拧眉,耸耸肩,道:“可是,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呢?”
见令羽空一僵,她继续道:“又有什么资格能够来管我呢?”
尽管这话很伤人,但她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是令羽空一直都装作看不见,但她没法不在意。
“难道,算不是那种关系,难道不可以是朋友?”他反问道。
“是朋友。”白羽岚抬脸,直视他,目光凛冽,叹气道:“但是你不该在我身边安排人监视我!我之前说过,我们之间不太可能会发生更加深层次的关系,但是我一直都将你当做好友,算是叶铭庭,后来也不会找人去监视着我的行动。”
至此,令羽空一
身白衣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他抓住白羽岚的袖子的手,忽然有些乏力,也没有拽住她的袖子,便叫她直接扯出了自己的袖子,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我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我是有自己的隐私权的,我可不想叫你们这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能够将我当做你们的私人物品。”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脸色,转眼不见了踪影。
柳语嫣这件事,却并没有因为她昨日的离去,销声匿迹,反倒是有些缠了她的意思。
关在衙门里的祈月恩因为白羽岚的吩咐,也没有被放出来。
他憋了一肚子火,真是不知道那个白衣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历,遇了这个女人,那素来听闻是柔弱无骨的花魁芍药,竟然都变得有了武功?这是他从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祈月恩抓住牢门的铁栏杆,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子意气风发,一脸愤愤地大声道:“来人!来人!我可是祈家的少爷,你们竟然敢抓我,不过是个小衙门的官员,竟然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出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有个衙役一脸嗤笑地走过来,道:“你这倒是有些意思,你出去了能干什么?且不说你这出不出去得了,单单是你现在这幅样子,都不一定能出去。”
这衙役嘲讽的样子,算是彻底惹恼了祈月恩,他自幼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还有谁能够这样对他说话,这还是头一遭,再加被关在这么一个鬼地方。
“我父亲和兄长一定会将我救出去的!到时候有你好看的。”他脸色难看道。
“还真是在家里被惯得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你当现在还是在你的府呢?这里可是牢房。”那衙役咧嘴笑了声,在这种地方,将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给踩在脚底下的感觉,让他很是快意。
“不过你这个人也算是了得,自打这来了这个地方以后,都没有听过有谁能够惹恼那位新贵,不少人还以为这是个善茬,没想到啊,你是第一个。”
祈月恩在这句话里听到了关键信息,也顾不得现在这狱卒的嘲讽了,连忙问道:“你说的那个新贵,究竟是个什么人?在这莲城,有几个能够对付我们祈家的?”
“是新搬来......”狱卒正要说完,外面又有一个他的同伴喊了他一声:“别在里面逗人了,外面有需要押解的犯人,快过来帮忙。”
这狱卒连忙跑了过去,也不管祈月恩。
祈月恩听到一半,这么个有用的信息,结果一半,人走了,直把他气的脸通红,狠狠地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