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空在她耳边抛出的诱饵,也足够大,他深沉的吐息,就凑在她的耳边,弄得她耳朵边,有些痒痒的。
“如果夫人现在不愿,也可以慢慢来,我们先试着做一段时间的假夫妻,如何?至于夫人所要完成的事情,我自然是不遗余力也会帮着夫人的。”他继续道。
白羽岚心念不可避免地倾斜了一下,但理智上,还是不允许她这么做,她不能够因为在叶铭庭这儿的一阵失意,就直接找上另外一个人,最后也加深这个人身上的痛苦。
她深呼吸一口气,道:“不成,到时候,也只会让更多姑娘伤心罢了,我也给不了你什么,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何突然动了这样的心思,但若你是真心的,日后我也只会伤了心,我没法给你回应,令羽公子,你还是将目光投放的更远一些吧。”
白羽岚这么干脆的拒绝,并未直接难倒他,反倒是叫他的兴致越发高涨。
令羽空不仅没有退缩,反倒是攻略的心思越发重了些。
“白羽岚,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那间客栈。”他忽然道。
白羽岚愣了一下,她确实是记得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那客栈门口,她下马车崴脚,最后别这个人给接住了,后来,便是他野心勃勃地将她的两个孩子给掳走了,为了夺取更大的权力。
她拧眉道:“那是什么时候?”
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时候,两人还有过交集,在此之前,她一介平民百姓,还会见过这个央国的著名公子不成?
令羽空缓缓叹了一口气,将之前两人真正意义上的一次见面道出,其实在后来,将两个孩子‘绑架’去了央国,最后将她也带去了央国,并非是他的心血来潮,而是有私心在里面的。
令羽空之前,十分喜欢游学的感觉,即便是年少成名,但因为令羽家主母只对嫡大公子令羽安关心,其余的孩子,也像是无萍一般,尤其是他,本是一个婢女所生,一出生,母亲便死在了主母手下,自小被乳母养大,这令羽家的主母虽对他有养育之恩,但终究是很恨他的出生,视为她的丈夫背叛她的耻辱。
后来,他成名之后,主母倒是喜欢带他去参加些宴席,久而久之,他也厌烦了这种生活,常常以游学,便几个月不见踪影,令羽家对他的这种习惯,倒是也不在意,毕竟,他这个人就算是死在了外边,估计都没几个人记起来。
一次游学的时候,他去的是一个极为贫穷的村落,在那边开设讲坛,本是抱着为那边没受过教育的不识字的孩子,做几个月的免费教育的,但身上的钱财,竟然被那个村落里的暴民通通抢劫。
那个时候,他便遇见了白羽岚,这是他第一次在徽国,遇见了这么个伸手帮助他一个陌生人的情况,毕竟,在央国的时候,那些人像是也看出了他的身份,多少会有些关照,但在徽国,还是有许多人,不知道他。
他在穷困潦倒,在那种贫瘠之地,找份夫子的工作,几乎不可能,他穷困潦倒地竟然吃不上饭,被餐馆赶了出来,如同路边的乞儿,白羽岚带着两个孩子,正要去饭馆,和里面的老板打了个招呼后,便冲着他笑笑道:“你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但你现在一定是遇上了困难的事情,今日这顿饭就当做是我请你的好了,就当是为我的两个孩子积福。”
她轻轻一笑,他便记了好多年,但她身边带着孩子,却又像是单身母亲,他以为他是那儿的本地人,后来他回国之后,差人在那个地方找了许久,竟然还是没有找到人。
白羽岚听到他这一番阐述,不由得回忆起来,良久后,才有些恍惚道:“原来,你是那个人啊,我当时就以为是个大户人家出走的少爷,想着这个少爷不好好在家里金尊玉贵地享受着,怎么会来我那儿贫瘠的地方。”
令羽空笑了声:“所以我并非是没理由的,也不是在与你开玩笑,白夫人,我是真的,有那个想法,但在此之前,并不想破坏你和侯爷的感情,如今他既然是弃了你,我就打算私心一回。”
说到这儿,他一向颇有些骄傲而高冷的样子,像是在一夕之间崩塌了,有些怯意地看向白羽岚,道:“如何?夫人,你怎么想的,我不希望,你拒绝的这么干脆。”
白羽岚几乎快要被他这真诚的眼神给打动了,毕竟之前叶铭庭......她也想过,不如就试着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好了,但是她却又十分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这,这个,我想自己单独考虑考虑?”白羽岚总算是犹豫着,勉强算是接受了他这咄咄逼问,不显得那么排斥。
令羽空眉眼之间,都带着一股子欣喜,正打算将白羽岚一把抱起来,可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树枝断裂的吱呀的声音,他登时警铃大作,袖下捏着暗器,这才猛地转过身,将白羽岚护在身后,看向那发出声响的地方,喝道:“谁!”
那树影斑驳间,并未看出究竟是有什么人。
白羽岚也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这个地方,若是有人想要作案,也是个绝佳的选择。
“是我。”秦羽一袭红衣似火,就这么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目光凛冽,就这么像是淬了冰一般地冲着白羽岚直直看过去,像是充满了失望:“为什么?”
白羽岚皱眉,但转念一想,便能够猜测到他究竟是在说的什么,但她也无法答复他。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白羽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