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听见李明珊这一番话,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看来这李明珊这危险的想法是一点儿没消失啊。
“这样啊。”叶铭庭沉吟一声,像是在思考着这个叶白公子究竟是何人,李明珊眼中的光亮忽闪忽闪的,像是充满了期冀。
“他当初来我这儿的时候,也没有报上太明确的身份信息,我见他颇有才华,就直接将人给留下了,所以,抱歉了公主,臣没法回答您这个问题呢。”叶铭庭看见李明珊明显有些失落的样子,淡淡地笑了声:“不过这宫中的春日宴,如叶白这样的身份不明之人,便是不去也没什么,那是他没福分,公主也不必纡尊降贵来找叶白。”
一番话说的明明白白,好似就直接赤裸裸地揭开了她满嘴谎言中的私心。
白羽岚清咳嗽两声:“这叶公子既然人都走了,就别管他了。”
李明珊看起来还是很有眷恋感的,良久,她谢过白羽岚二人,道:“多谢夫人和侯爷今日的款待,但是明姗还有些琐事,就先行离去了。”
白羽岚也没有挽留,点点头道:“公主慢走。”
等到李明珊走的人影子都看不见了,白羽岚这才舒了一口气,叶铭庭在一边打趣道:“夫人这倒是厉害得紧,竟然连这小公主都心系于你,若是夫人做了男子,岂非是叫京城中的第一公子都得让个位?”
白羽岚白他一眼,道:“你又在取笑我。”
她可不想欠着这姑娘家的感情,毕竟这女子韶华易逝,若是白白的耽误了人家,岂非罪过。
她得找个时间,让‘叶白’去和这位小姑娘摊牌。
李明珊这会儿从侯府出来后,一改之前性质昂扬的样子,显得有些气馁,身边的婢女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公主是在为那人烦心?”
这个小丫头,算是跟在她身边许久的人儿,在冷宫中也以姐姐的样子护着她,感情深厚,但现在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她记得那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曾经在父皇为舞姬搭起的鹊桥断裂之时,他纵身而上,将她救下,在宫中让她躲了拓跋弘毅的追求,面对众大臣,侃侃而谈的样子......
那位夫人说的对,她能够放下权势么?这是她的庇佑,她无法放下它,自然也因这而无法拿起其他东西。
她抱上那怀中一束风信子,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最近绿意也觉得这个公主不是个讨厌的人了。”绿意在白羽岚耳边努努嘴道:“也挺可怜的,我见这帝王的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可怜,从前在教中的时候,总有人拜托了许多条门路过来,求过各种药,有好的,也有坏的,不过这大多都是他们的私心作祟,将自己同别人都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白羽岚失笑道:“后宫的争斗,一点都不比朝堂差,不过还好侯爷的府邸里没有什么妾侍。”
否则她得多费心力啊。
“夫人今日里可要出去踏青,我见很多夫妇最近都在出行了。”叶铭庭突然从后门撩开帘子进来,一脸兴趣道。
“我也有些兴趣。”她挑眉道。
一拍即合。
估计这一次京城中人就该知道她并未身死,反倒是‘活’过来了吧。
“对了,拓跋弘毅呢?他作为那拓跋一族的使者,当初他妹妹被弄到别庄里去的时候,也没见他出现过。”白羽岚正试穿着叶铭庭特意给她订制的出行衣裙时,忽然想起来这一茬事儿。
“在拓跋雨灵出事之前,应该已经回了拓拔族。”叶铭庭淡淡道,像是对这拓拔族日后有什么对付,都丝毫不以为意。
她上次还去见过拓跋雨灵,现在生活在那庄子里,像是因为受了刺激后,头脑便不大清醒,在庄子里还要抚养着那个早产的小孩子。
她是圣女体质,那小孩自然免疫力也挺强,没有因为早产有什么后遗症。
对于这个孩子,拓跋雨灵十分不待见,甚至还在这婴儿时期,就已经有遗弃或者丢掉的想法了,而慕容宁倒是感兴趣,她上次过去的时候,就见慕容宁让其他的仆人养着这个小孩,并且不让拓跋雨灵和这个小孩互相靠近,因为拓跋雨灵甚至会去用手挠孩子。
白羽岚不由得很是唏嘘,耳边听见叶铭庭一声赞扬:“这一件不错,就穿这件出去吧。”
仆人已经将她的装扮都收拾好了,蓝白套装,还配了个相应色系的发带,叶铭庭同样。
看来叶铭庭这是有预谋的啊。
两人撑着马车过长安街道的时候,旁边还时不时奔跑过去几匹马,街上各种小吃摊贩,有店子的摆地摊的,格外热闹,出了城后外茂盛。
叶铭庭这就吩咐着马夫停下了车,道:“就在这里下吧。”
这里也有许多权贵夫妇正在赏花,其中有人很快就认出了叶铭庭,白羽岚记得没错的话,眼前这个老头子,应当是户部尚书?这不是安陵的老爹么?
“没想到侯爷今日也出来踏青,可实在难得。”叶铭庭这一身蓝白长袍,不如在朝服或者他常穿的那些玄色长衫,倒是给人一种很好接近的错觉。
他身边还沾着凌云凌锦二人,站的笔直,尤其是凌云那一张脸带着些生人勿进的气息,这才叫一些人又意识到侯爷果然还是不太好接近。
“夫人最近在屋子里闷坏了,又觉得本侯琐事颇多,没时间陪她,这会儿本侯就抽出一个时间,来陪她踏青,也好叫夫人透透气。”叶铭庭一脸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