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答应之后,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叶铭庭就开始细心地教导着她一招一式。
她吃力地学着,丝毫不懈怠。
他从她身后圈住她,左手环在她的腰身,右手握住她的手腕,道:“得像这个样子,偏一点”
叶铭庭教授招式的时候,格外认真,仿佛从这里就能描摹出他在军队中,是如何训练那些战士的。
他眼神专注,捏住她的手一招一式的教着,突然,猛地握住她的腰身一提,向上一拽,猛地往后倒退几步,扎稳了步子。
而随之而来的,竟然就是一支长箭,带着长长的一条绸缎,射进了那个亭子的木头柱子上。
叶铭庭脸色一变,检查了周边后,只有一丛树叶摇晃了下,就被暗卫抓住了,上前去检查,他将那箭从里面拔出来,拿起白色绸缎,上面用朱笔写着几行小字,他看完后,脸色很是难看,并将那绸缎收进了袖中。
这让白羽岚有些疑惑,她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叶铭庭少见地没有全盘托出,道:“不过是有人想要下战书罢了。”
至于是何人,又因何事,他也不说。
“别担心,我会解决好的。”许是觉得白羽岚心情不好,他又这般宽慰道。
没想到,他这番宽慰的话,听在白羽岚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他又是这样,不管是有什么事,都只愿一人承担,也不与她说分毫。
“为什么不愿告诉我内容?”白羽岚放下手中木剑,道:“我说过,我可以与你一起的,我不想躲在后面。”
“日后,我处理好了,再慢慢告诉你,这些事情,有些复杂,我不希望你牵扯太多,就生活在明处,不也挺好的么?”叶铭庭是打定了主意,不想与她说。
白羽岚也不好过于强求,只是态度明显变得僵硬起来。
“今晚,我可能不能与你一起用晚膳了。”叶铭庭将她拥入怀中,叹气道:“夫人,抱歉了。”
先前在外面放箭的那个人,已经被抓住了,只是个普通的剑士罢了,收了他人的钱,就过来办事。
叶铭庭看了眼正被束缚着手脚,跪在面前的男人,一身简朴的素色长衣,已经很是破旧了,面容沧桑,有着大把胡须,是个中年男人。
“是什么人出钱让你将这箭矢射过来的,你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吗?”叶铭庭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人的眼神如鹰般犀利。
“没有,草民并没看见里面的内容。”那中年男人深深懊悔着,道:“那人看起来极为富贵,开出的价格也是分外让人心动,这才不顾侯爷的身份,接了这一单,我以为,不过是变相的传递一个消息罢了”
叶铭庭扶额,有些头疼,这个幕后的人,他已经能隐约猜出来是谁,只不过,他一时半会儿的,却无法判断出他藏匿何处。
更何况,当初交战之时,或许连真正的面容都并不了解,他在明,对方在暗,只能以不动应万变,放饵了。
“你仔仔细细描述下那人穿着,否则,我就将你以谋害王侯罪论处。”
那人哪里想得到会摊上这么大一个责任,登时就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叶铭庭就着这人的描述,画上一张肖像,递给那人瞧,道:“你看,身形与这人如何?”
“侯,侯爷果然厉害,这和那人几乎是一模一样。”那中年男人激动道。
然而这可并没让叶铭庭脸色好看稍许。
他摆了摆手让人将这人退下,与白羽岚道:“你知道,我画的是谁么?”
白羽岚还没放下那股气,没个好脸色道:“我怎么知道。”
叶铭庭将她揽进怀中,埋首她的颈肩,道:“夫人,气多了,伤身,日后怎么给多多和囡囡添弟弟妹妹。”
白羽岚听到这话,心中暗道,这登徒子,在哪里都能如此露骨!
她咳了两声,道:“你难道不是想跟我说着肖像么?说正事。”
“我画的人,你也认识,不过,我觉得这人应该也是被利用了的,真正的幕后之人,他才没那么傻,就会因此暴露在我们眼前。”
“是谁,你画的?”白羽岚眨着眼睛,好奇道。
叶铭庭将那幅画摊开来,上面的人,白羽岚的确见过,而且,才见不久,正是宁尚!
“怎么会是他?”白羽岚疑惑道。
就她看来,宁尚这种依靠着兰妃的小角色,在叶铭庭看来,却绝对不会是什么劲敌的,更惶然,方才宁愿让她生气,都不愿让她晓得。
“有人定然挑唆他了,若是这次不成,或许,这个宁尚,还想再次去联系那个幕后人。”叶铭庭淡淡道。
画面上的宁尚,果然不愧是纨绔子弟,京中恶霸,穿的自然是上等货色,若是要传个信儿,出手阔绰,似乎也不足为奇。
毕竟,兰妃宫中随便一个赏赐,那也是上等货。
下午这个事,算是让白羽岚留了个心眼儿,她隐约觉得,叶铭庭离去的这六年,或许经过不少磨炼,而这回这个幕后人,定然与那些有牵扯。
“夫人,您说的那个新婚系列饰品,下面提上来一些建议,都是这些时间,京中妇人,喜欢的一些潮流调查得出的结论。”绿意将一沓纸呈了上来。
白羽岚随手翻了一页,叙述详尽,规划也是十分好,做成一份表格状。
她掀了掀眼帘,道:“这些,都是谁做的?一般人,哪里还有这个闲心来做调查,还做的这么详尽。”
绿意瞄了一眼白羽岚,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