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队长一边整理思路一边继续往下说,很明显,通过我刚才的推测,他已经有了新的破案思路。
“贺阳,我越想越觉得你说得是对的,这个凶手很可能是女人,我们队里曾经给凶手做过侧写,认为他心细、偏执,还带有一丝的优柔寡断,他在犯罪现场的行为,反映了他人格特征和犯罪手法的一致『性』。
他在对待黄敏叶珍珍夫妻和对待那个小婴儿是完全不一样的,就算黄敏和叶珍珍已经死了,他都深怕这两个人会复活,又是勒颈又是割喉,几乎每一次都是怀着再杀一次的念头,几次三番地确认他们已经死亡,这反应出了他对于自己实施的杀戮行为其实非常的不自信,就算那是两具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尸体,他也采取了这样的行为。”
林义提问道:“也不一定吧,万一是凶手具有虐待癖呢,有一些凶手心理变态或者跟死者有深仇大恨,也会反复伤害尸体吧。”
“不会。”这回解答林义问题的是我:“如果找你所说的凶手具有虐待癖,那么他一般会采取更加残忍而且带有侮辱『性』质的方法来对打尸体,比如切下器官之类的,但是你仔细看看黄敏的尸体,可以发现尸体在确认黄敏是真的死亡后竟然有替他整理过仪容,这是自相矛盾的行为。”
刑队长补充道:“另外,在对待婴儿的方式上他也采取了不一样的对待,确认婴儿死后他并没有再次对婴儿出手。”
我点头道:“这是因为他觉得婴儿太过弱小了,不需要反复确认死亡,所以她处理得很随意,从这些可以看出来,凶手并不强壮,相反,他应该体力方面比较差,对自己的力气根本没有自信。”
“所以我们之前怀疑凶手是一个瘦弱的男人,并且锁定了b,因为他的体型比较接近,但是你现在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女人,没错,为什么不是女人呢,其实女人更有可能,她明显对叶珍珍的恨超过了对黄敏的。”
包子张大了嘴,愣怔道:“这么说,现在我们要改查黄敏的多任前女友吗?我去,为数不少啊。”
我想了想,说:“也不一定就是黄敏的前女友,还可以围绕着叶珍珍的社会关系查一下,譬如她的上司,周围的同事等等。”
包子哀嚎道:“你还是别说了,越说人越多,做这种基础调查很费时间啊。”
确实很费时间,想必刑队长前段时间天天带着人在彻查黄敏夫妻两个的社会关系,所以我今天才能看到手里这么详尽的报告。
“辛苦你了。”我拍了拍包子的肩膀。
包子抹了把脸,说:“在彻底忙死之前我有个问题,贺顾问,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女人,你和队长就说了那么几句,怎么就确定是女人,而排除了男人的可能呢?”
我跟老邢相视一笑,我示意老邢解释,老邢摆摆手,说:“还是你来,好好给这小子上一课。”
上一课就上一课,林义这小子也满脸『迷』茫,跟包子刚好凑在一起。
“首先,我们得明确一点,凶手留在现场侵犯叶珍珍,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一是在侵犯过程当中可能会留下皮屑、静夜等等证据,二是杀完人后,理论上讲应该及时离开现场,避免突然有人造访,第三呢,这次的案件中,凶手在杀完人后『性』侵叶珍珍的尸体,然后洗菜煮饭烧菜伪装现场,假装是熟人作案……”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林义说道:“正因为叶珍珍死后遭到了『性』侵,所以之前的调查才会着重调查跟她有感情纠葛的男人,怎么就违和了,我一点也没觉得哪里有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的地方在这里。”我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从中抽取了一份法医的现场报告,打开指给他们看:“看这里,叶珍珍的主要死亡原因是头部遭到重物击打,造成了颅骨粉碎『性』骨折。
如果,我是说假设,她在死后遭到侵犯,她的身上至少会有一个位置的伤口与地板有大面积的接触摩擦,但是法医在尸体上并没有检查到这样的伤痕,那么凶手到底是如何实施的强健,隔空吗?”
我说了一个冷笑话,估计笑话太烂,没有一个人笑出来的,几乎每个人都拧着眉头暗自思索。
包子说:“万一这男的不行呢,大多数杀死人后监视的凶手精神方面跟普通人不一样,有些研究表明他们的『性』亢奋刺激也会有所差别,有些案子里的凶手光是杀人就能达到g点,他很可能不需要剧烈运动就能达到g点,快速发泄了。”
“确实有可能。”我没有断然否认包子的观点,而是给予了肯定:“但是如同我们之前所说的,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很细腻,有组织能力,有轻微的强迫症,这点可以从他切菜的细节可以看出来。
既然他策划了这么久,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肯定是有意义的,所以如果他是男的,那方面的能力很糟糕,他真的有必要在预谋的时候加上强健这个行为吗?我更倾向于他是借这个行为在掩饰一些情况,正如同他处心积虑地营造出熟人作案一样。”
“我说呢,我怎么没发现购物小票。”刑队长感慨着摇头:“我们搜查了整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叶珍珍当天买菜时的购物小票,我还疑『惑』过怎么没有这东西,后来想想也不一定就在,说不定是叶珍珍遗失了,现在想想,这***就是凶手计算好的啊,他从购物袋里翻出了购物小票和安全套,这样就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