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好了:“这……这是什么……”
她“砰”地扔在地上,然后转身就去卫生间洗手了。我凑近了打开那个袋子往里面一看,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是颗人头……
我吓得当时就冲进厕所呕吐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样的东西,视觉跟精神的冲击让我几乎崩溃。
吐了半天,回头发现那个女人在身后盯着我,她打了一行字:“吐够了吗,跟我去干活。”
“你杀的人是谁?”我喘着粗气问道。换来的则是她面无表情地凝视。
“你个疯子……我不会帮你的,”那一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估计是真的承受到了极限,我说,“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
“我不会杀你,但是你帮我的话,对你自己有好处,因为这个死的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她敲出这行字给我看。
我当下就疑惑起来,她指的是谁?刚才那一短瞬间我只是瞄了一下,没看清楚那颗头颅的脸,但是我绝对不敢再去看一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杀的人是谁?”我又问道。
“跟我来就知道了。”她打完这行字,扭头就出去了。
我犹豫了片刻。意识逐渐恢复冷静后,就觉得刚才那颗人头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仔细回想又想不起到底是谁。直觉让我感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当下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感,于是赶紧穿衣服出了门,她就站在门口等着我。
我跟着她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车,车里放着一个血淋淋的麻袋,从形状便让人意识到里面放的是尸体。
她开车带着我一路跑到了很远,走了半小时,出城又到了郊区的荒山上才停下。然后我们从车里拿出工具,开始挖土。
黑咕隆咚的山丘上,几乎什么光线也没有,静悄悄的让人头皮发麻。这样的环境里,我脑袋忍不住会去联想一些恐怖的事情,我甚至觉得挖好坑以后她会不会杀了我,然后把我埋进去?
我要开灯但她不允许,大概是怕被人注意到。
挖坑实在是个体力活,我们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挖了二十多分钟,因为平时锻炼少,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却看起来仍然十分有精力。我忍不住问道:“我说,只埋身体,那颗头怎么办?我不可能把它留在我家里。”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有些不耐烦,我就不敢再多说了。只好继续干活。我们挖了特别深的坑,然后才把人埋了回去,又填上土,弄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累的我腰都快断了。
在我们填坑的时候,突然间周遭传来了一声清澈的快门声音,伴随快门声的是瞬间的白光。彻底照亮了我们周遭的环境。接着又恢复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顿时让我们警觉了起来,我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然后我们两个人屏住呼吸去听着周围的动静。马上就听到一个人在草丛中奔跑的声音。
我还没有确定声音的来源时,突然间,她就已经朝着一个方向大步冲了过去。
我就有点紧张了,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被逼无奈,虽然不是我杀的人,但是埋尸体掩盖证据也是罪责难逃。如果有人把我们的行动拍下来,那我可就完蛋了。现在我已经是百口难辩。
愣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我也追了过去。我心想不能就这么让人拿了我们的证据离开。我已经背的黑点够多了。
那一刻,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心里真的动了杀机。在这样一系列的事情接连不断的事件发生后,已经让我的内心发生了一点一点的改变,我真的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当时我的腿已经有些发软,哑女人跑的太快,我刚追过去没多远,脚下被树根绊倒再地,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彻底跑不动了。
我在原地坐了一阵子,等我缓过劲儿来准备起来找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两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没办法,我只能回车边等她。
我一瘸一拐地走回车边的时候,突然感觉车里有动静,好像有人在里面。
总不可能是王秋月。她明明是朝那个方向跑过去了。
我当时就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一步步朝着车子靠过去,靠近了之后打开手电筒,我就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小女孩,她正蹲在在车子后座旁边,死死地盯着我,表情似乎很惶恐。
这眼神太熟悉了,让我猛然就想起,这正是之前在王春霖的隔壁遇到的那个女孩。
当我准备下楼的时候,她从隔壁打开门出来,对我说了句我会死的那个女孩。
我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怔住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再一想,刚才在小区里黑咕隆咚的,我们就进了车里,也没看过后座有没有人,她大概是一直都在车里藏着,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想到这个不由得让我感到后背一阵发毛。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她已经爬出来,打开另一侧车门跳出去跑了。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我愣了一秒,下意识地马上就追了过去。这次到底有多少个目击证人?难道我就这么被人抓住把柄了?
小女孩跑的很快,我不顾自己瘸腿拼命去追,追了一阵子,我就感觉迷失了方向。回头再找就发现我看不到车子的踪影了。
这下我就傻脸了,我连那个女人的手机号都没有,又不能大声呼喊。现在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