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皙和龙彧话一说完,又立刻都皱起眉头看向对方。
“你骂谁?”
“你凶谁?”
然后冬圆和胡图就被人一手一个给拎到边上了,怀皙冷着脸对龙彧说:“人都找到了,以后管好你老婆。”
成天动手动脚搂搂抱抱算什么体统?
冬圆也明显感觉到龙王身上的威压,他赶紧缩到怀皙背后,手抓着怀皙的胳膊,然后偷偷从背后看此时哭唧唧的胡图,满眼的担心。
怀皙的手往后松松圈住冬圆,牢牢护着他。
“图图你别哭啊。”冬圆有了底气,连忙开口安慰胡图。
胡图此时站在龙彧身边,认命地不跑了,但是整个人都蔫儿吧唧的。
因为有些狐虽然活着,但他已经死辽。
龙彧的视线在冬圆和怀皙之间转了两圈,也就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现在不是追究冬圆和胡图关系的时候。
眼下最重要的是教育老婆,其他事儿可以都推到一边。
龙彧抬手浅浅行了个礼,然后对怀皙说:“多谢仙君,剩下的都是臣的家务事,就不劳烦仙君了。”
冬圆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上下打量龙王,不过下一秒就被怀皙移动的身形给挡住了视线。太子爷可知道冬圆这鸟颇为看重色相,哪儿能让他多看。
而怀皙知道这是龙彧赶客,他当下也略带客套地回了礼,而后道:“嗯,我们先走了。”
反正我本来就不乐意掺和你们家里事儿,怀皙想,那成天黏着他家冬圆的小狐狸,他见了就烦。
还动不动扑上去搂搂抱抱,太子爷满肚子酸水儿,我都没抱过呢!
冬圆被怀皙拉着往回走,却还是很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胡图那边。
胡图站在龙彧旁边像个小鹌鹑,龙彧倒是不凶也不骂,还抬手用衣袖给胡图擦脸。剩下的冬圆还想再看,却是被龙彧一个凶狠的视线给吓退了。
得了,麻溜回自己家去。
回到自家院子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情。
太子爷现在是看天也更蓝了,看草也更绿了,连隔壁小狼崽子成天瞎叫唤也不那么烦人了。
冬圆却很担心自己的朋友,他拉住怀皙的衣角问:“图图那边会不会出事啊?”
在胡图经年累月的描述中,龙彧给冬圆的印象实在不好,因此他心里有顾虑。
怀皙转过身看向冬圆,并不正面回答,只是问冬圆道:“生活中遇见了问题怎么办,是逃避好还是解决好?”
冬圆想了想说:“解决好。”
“那胡图是在逃避问题还是在解决问题?”
“是在逃避问题。”
怀皙见冬圆杵在自己面前,眼睛亮亮脸颊白白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掐了下他脸上的软肉,然后对自己前面的发言进行了一个总结:“所以,我们现在只是让他们两个解决问题,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地方。”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冬圆的愁绪没了,他于是坐在沙发上开始琢磨起中午要吃什么。
太子爷慢吞吞地在冬圆身边坐了下来,手臂舒展开来,横亘到了冬圆脑袋后面的沙发上,刚想趁着这个动作假装不经意地揽住冬圆的肩膀,冬圆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我要去买一条鱼。”
作为整个天界近千年来八卦传闻最多的太子爷,却是个实打实的小菜鸡,此时又被冬圆给当头浇了一盆凉水,郁闷程度两颗星。
怀皙,自从出生起就是天界的话题大王。当年天后作为仙界第一美人,经过好一番折腾才嫁给天帝,后头有约莫上万年未曾传出任何动静。天界不比人间,凡人寿命短暂,而天人则有着无穷寿数,对于生产的**自然很低。
原本众人预测着天后不会损那灵力去生个孩子,却不想出来一个怀皙。怀皙出生的那几年,几乎带起了一个天界的生产高峰。而后他的一言一行全都在天界众人的期盼与关注下。
更直白一点说,太子爷活到现在,还没有从人群的中心点脱离开过。
他忍不住提醒冬圆:“除了买鱼今天你就没有其他准备要做的事儿了吗?”
比如说跟新交的男朋友谈一谈恋爱之类的呢?
怀皙盯着冬圆,就差直白说出来了。
冬圆顿住脚步,想了想道:“晒衣服算吗?”
怀皙耐心提醒:“和我有关的。”
冬圆却觉得怀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还在放鸡儿屁:“难道我说的那些和你没关系吗?”
冬圆小保姆严肃道:“买鱼是给你做饭,晒衣服也是给你洗的啊。”
他的视线biu射在了怀皙身上,嘴巴抿起带着满满的怀疑:你是不是不把男朋友的劳动当回事?
太子爷心窝口中了一箭,连忙辩解:“对不起,是有关系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为了防止冬圆误解,怀皙只能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我是说,和谈恋爱相关的。”
他一句话还分两个音量,前半句响亮,后半句跟蚊子叫似的。
不过冬圆是听清楚了,他脸也就跟着红了。
“嗯,嗯,这个啊。”
冬圆其实不是不想说谈恋爱的事儿,他是不知道怎么谈恋爱。可是现在既然怀皙提出来了,冬圆想,自己还是不能逃避问题,而应该迎难而上。
而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向老师谦虚求教也是很有必要的。
冬圆因此目光期待地看向怀皙,老司机带带我。
太子爷被这崇拜的目光看得心里甜丝丝,但又有些不知缘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