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舔着泡芙的奶油笑了笑,“没事,隔得挺近的。”
“很近?隔壁公寓?”邱十拿着水杯正准备喝水。
“就住对门呀。”舒心淡淡道。
“咳咳咳”邱十刚喝一口便被这话呛的不行,下意识脱口而出,“老三你这下手挺快”
话刚出口觉得不妥,这二十多年的感情哪能用快呢,随即又收了嘴。
“就住对门,我靠。舒医生,你一直就住老三对面还是后来搬过来的?”老帽闻言就炸了锅,想起自己曾经和封年在季诚门前说的骚话,这一下简直臊得慌。
舒心挑了挑眉,又将一包薯片打开就笑呵呵道:“从我上班的前一天就住进去了。”
老帽和封年对视一眼当即就不说话了。
合着早就被揭了老底。
季诚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抬了头就朝舒心看去,“拿着吃的去看球赛了。”
舒心歪了歪头,记忆回放中,终于定格在北思上次的邀请。
“你们先回去。我和舒心还有点事,晚点吃完晚饭我们回酒店。”季诚慢慢站了起来,抬眼扫了一圈。
汤圆一把揽过邱十的肩膀就应道:“行。那我们就和教练一起回去了,老三,三嫂玩的愉快。”
季诚眉毛微挑,眼里扫过汤圆,脸上明显愉悦起来。
邱十轻轻打了下汤圆的肚子,低声道:“就你丫会拍马屁。”
说完,便笑嘻嘻地朝着舒心说道:“那三嫂我们就走了。你们慢慢玩,在外面不回来也没事的,我们不查房。”
话音刚落,舒心被这话惊到,啃着薯片的舌头就不小心咬了下去。一阵刺痛袭来,舒心眼泪直飙。
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一旁的人以为舒心被这句称呼感动到了。老帽和封年驾着还愣着的小飞就往外走,“三嫂玩好。三嫂再见。”
“砰”的一下门被关紧,休息室瞬间就留下了舒心和季诚两人。
“嘶。”舒心口腔里带着血腥,脸慢慢皱了起来。
季诚走了过来看出舒心的异样弯下身子,放低了声音:“怎么了?”
舒心指了指嘴,随后吐出了舌头。
粉红舌尖上带着不明显的伤口,季诚眉头皱着盯着舒心的舌头,几秒后俯下身来靠近正想往下耍流氓,舒心立刻就将舌头伸了回去,双手捂住嘴摇了摇头。
“你挡什么?”季诚挑眉,又道:“口水能消毒。”
舒心略翻了个白眼就挪了挪屁股站了起来,手里抓着零食和包就挺直背踩着短高跟往外走。
季诚看着女人的背影笑了下,随后将包里的衬衫拿出来换上,白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扣上,完成后看了眼队服就塞进了包里。
两人戴着口罩从通道出来,打着太阳伞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在第一波汤圆们的吸引之下粉丝已经走的七七八八。
篮球比赛的场地在另一个体育馆,打到了车钻了进去,舒心将口罩摘了下来狠狠呼吸了几下空气。
季诚左手撩起将口罩一侧拿下,右手勾了勾舒心的肩膀,温热覆上带着黏腻。
冷气迎着热度舒心一阵鸡皮疙瘩,将伞放好就转了头瞥了眼不安分的男人就朝着前面坐着的师傅道:“去南山体育馆。”
师傅看了眼后视镜随后就挂档踩了油门。
一溜烟出去,外面热浪滚滚,舒心看着脸就揪了起来。
“这天气人都要化了。”
季诚轻哧,“冬天又说冷成狗,现在又说人化了。”
“我有什么办法,嫌弃就别要我呗。”舒心鼓了鼓嘴,转头就怼了回去。
“舒大医生妙手回春,我小小病人不敢造次。”季诚语气温和,立马安抚顺着舒心的毛。
前面的师傅听到两人对话,就开启了侃爷模式。
“工作是医生?”
舒心听到就嗯了一声,“中医。”
“厉害了,女中医。现在年轻人很少有学这个的,大多都是去学西医了。我让我家儿子去学医,他还死活不干偏要搞什么艺术,现在开个画廊赚不了几个钱又不听劝。”师傅听到看了眼后视镜就略带抱怨的口气。
“其实,也许你儿子也很纠结。但是年轻人总要为了梦想拼一把,如果在允许的范围内,好好支持一下也行啊。万一就成功了呢。”舒心听完眨了眨眼,略带思考后才回道。
一旁的季诚此刻浑身放松,脊背靠着座垫手微微蜷缩。
随着舒心的一字一句回复,季诚睫毛轻颤,眼里的幽深多加了几分。
师傅听见后就苦笑一声,“哎,其实我也是为了他好。他母亲去的早,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拉扯他长大,上次老家拆迁得了一笔钱,暂时是不缺钱用,但还是担心他以后不能照顾好自己。你说艺术这条路对于我们老百姓多么虚无缥缈的事情啊,哪能忍心让孩子去撞那南墙呢。”
舒心略怔张了张口没说话,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下来。
前方吹着冷气,呼哧呼哧就往舒心脸上灌。
本来刚才挺舒服,这突然的一段话却猛地让舒心凉到了心底。
余光瞥着男人的脸色看不出真正的神采,只是眉眼之中到底纠结了许多。
其中的情绪几人脱不了干系,他纠结了,她也就纠结了。
到了地方,两人将口罩重新戴上付了钱。
等到下车的时候,黑伞一撑,两人躲在阴影下慢慢顺着人流就往体育馆的排队口走。
排队处长长一排的人,应援的小姐姐们手上带着支持队伍的手环,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