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我,就把我赶出去啊!你以为我稀罕住在这么大的地方?”顾一洋说出他的目的。
其实他打架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她彻底放弃不管他。那个同学固然是说话太过分了,但他这次也是下了狠手的。
以前虽然他很渴望能有个像这样的大房子,但只有他一个人住着,没有家人在身边,让他感觉就像是在坐牢一般,偏偏,傅斯年却指定让他必须住在这里。
听他这么说,顾云憬似乎明白了一些。
“别天真地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放任你不管了,既然我答应了爸,我就会将你负责到底!”她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那就看我们谁先认输!”顾一洋扔下这句,便直接上了二楼。
这个臭小子!
顾云憬简直都被他气死了。
她坐在客厅沙发里想了很多。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变故,他性情大变其实也情有可原,她得冷静下来,用她的真心来感化他。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从总统府里搬出来。以顾一洋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她怕他越来越偏激,趁着他现在还在浮躁期,她得想办法把他的思想扭转过来才行。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接到她的那个出租房去。这样一来,她才能有更多的时间跟他相处。
打定主意后,她又特意叮嘱这里负责照顾顾一洋的佣人,才又坐车回了总统府。
来到傅斯年的卧房,她就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傅斯年的康复能力超强,虽然才过了几天,但他后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所以她也不怎么担心了。
她先把东西收拾好,等他回来了,她跟他道声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只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非常难,当她收拾着自己不多的衣物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心的那块地方空落落的。
她在心里提醒自己,总归有离别的一天的,她得学着习惯。
吸了吸鼻子,她将东西打包好。
“顾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啊?”佣人进来见她在打包行李,于是问。
“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也该离开这里了。”顾云憬故作轻松地回道。
“什么?您要离开这里?”佣人很惊讶。
“是的,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了。”顾云憬向她道谢。特别是父亲刚过世的那几天,她知道她一定为她费了不少心。
“顾小姐,您该好好感谢的人是总统先生,是他在没日没夜地照顾您的。”佣人回道。
“每晚在床边照顾我的人是他?”这下换顾云憬吃惊了。“当然了!”佣人用力点头,“顾小姐,我不知道您跟我们总统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您好的,您就不要再跟他计较,好好跟他过吧。没有您在这里,总统先生的脸上都没有
笑容。”佣人是真心想要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特别是她最爱戴的总统先生,想到台风那天夜里的事,她又说:“对了,您可能不记得了,台风那天,总统先生接您回来的时候,您的浑身都是泥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都是总统先生亲力亲为帮您收拾的哦,包括为您沐浴和换睡衣。”
想到傅斯年对她那极致温柔的一面,佣人又开始犯起花痴来。
“什么?那晚给我洗澡的人是傅斯年?”听完她说的话,顾云憬瞠目结舌。
“对啊,可能是总统先生怕我们笨手笨脚的,反倒把您给弄疼了吧。”佣人点了点头。
呃这么说来,那晚她不是又被那个男人给看光了?
她低头,从自己的睡衣领口看下去。
唉,算了算了,反正正如那个男人所说,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都看过了,她的身上就没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看过的,现在她还计较那些做什么?
这样想想,顾云憬也就释然了。
只不过,到底,她还是不适合留在这里,她是一个不祥的女人,跟她待久了,他会跟着她一起倒霉的,他后背上刚为她受的新伤强烈地提醒着她。
能收拾的东西很少,顾云憬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然后拿到了楼下。
本来是准备去客厅里坐会儿,安静地等傅斯年回来的,却没想到刚下楼,就跟刚回来的他撞到了一起。
看了眼她手里拿的行李,他的眼里折射出蚀骨的寒意:“别告诉我,你是打算趁我不在,想要偷偷离开这里!”
顾云憬没想到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有一秒的愣神,但随即便回过神来,然后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打算等你回来,先跟你说一声再走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傅斯年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确实是那样,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顾云憬觉得有些无能为力,思想是他的,她无法左右,“不过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也可以离开了。我听佣人说了,我爸去世那几天一
直是你在照顾我,真的很谢谢你。”
“所以这就是你答谢我的方式?”傅斯年低头,重重地盯了她手里的行李一眼。也可以那样说吧,因为爱他,所以她得尽量远离他。她是一个不祥的女人,现在她最亲近的人一寒和父亲接连都出事了,而傅斯年也为她受了伤,这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不祥的征兆,她不能再承受他
出任何事情,那样,她一定会崩溃的。
“我已经来打扰你很久了,也该回去了。况且,我想把我弟接过来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