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这么说,大家都是邻居嘛,能帮就帮。”张婶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越看眼前的女孩子越是欢喜,转头问病床上的人,“老顾,这是你的女儿吗,长得可真是水灵!”
不过她看着总觉得有点眼熟。
“阿姨,您好,我叫顾云憬。”顾云憬礼貌地冲她笑了笑。
“这名字好啊,云憬,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张婶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来看望邻居的伤情的了,拉着她的手,就开始了户口盘查。
对于她的过度热情,顾云憬倒也没多想,老实回道:“我目前是一名法语翻译。”
“我儿子刚好从法国留学回来,你们俩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吧!”张婶说着,将儿子推到顾云憬面前。
顾云憬算是明白了,这是在……变相相亲?
高登其实从刚才进门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子,她的脸上没有施什么粉黛,但看着却很舒服,有一种清丽脱俗之美,跟他以前见到过的别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你好,我叫高登。”他有些腼腆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向她伸出手。
顾云憬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出于礼貌,还是回握了一下。张婶一看儿子这表情,就知道他相中这个叫顾云憬的女孩子了,心里觉得已经成功了一半:“我儿子刚刚从法国攻读完博士学位回来,现在正在找工作,不过已经有好几家大公司向他抛出橄榄枝了,到时候
的收入自然会很可观。”
她开始卖力地推销起儿子。
“妈,您跟别人说这些做什么?”高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腼腆。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就随便的拉拉家常嘛!”张婶不以为意地说道。
顾云憬与父亲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显得彼此都不尴尬。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
顾云憬还以为又是医护人员,倒也没在意,只是说了声请进。
“这……这不是总……总统先生吗!”张婶站在面对门的方向,看清进来的人,惊得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听到她说的话,其他人都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傅斯年的那些保镖在门口列队站好,他单手插兜走进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仿佛一个至高无上的神。
他的身后,只跟进来徐勇楠一人。
傅斯年?他接完电话后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会进来这里!
隔了一段距离,顾云憬望着他,对于他的到来显然显得相当意外。
“哇哇,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看到总统先生了耶!”张婶只以为他是来这所医院进行例行慰问,激动得不能自已。要知道,她最崇拜的偶像可就是面前的这位总统大人了啊!
傅斯年在他们国家就是这样一个如神一般的存在,大到六七十岁的老太,小到五六岁的萌娃,都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所以民众私底下还给他取了一个称号通吃杀手。
傅斯年没说话,视线落在顾云憬旁边的高登身上,虎视眈眈的,直看得高登心下发怵。
他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眼前的这位总统先生。
傅斯年收回放在高登身上的迫人目光,转而看向一旁病床上的人:“伯父,抱歉现在才过来看您,实在是公务繁忙。”
“感谢您的关心,有这份心意就好了,我跟云憬说了,您不必大老远亲自跑过来的。”面对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总统,顾海成还是很局促。
“您的病情我刚才都向您的主治医生咨询过了,他说麻药过后,您可能会觉得腿部有刺痛感。刚好我有些这方面的特效药,一会儿我派人给您送过来。”傅斯年又说。
所以刚才他迟迟都没有进来,不是因为他因公离开了,而是接完电话后,便去找父亲的主治医生询问病情去了?
想到这里,顾云憬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您太费心了,不过这点小痛我还是能忍的,不需要再麻烦您了。”顾海成哪敢真接受他的药啊。
“应该的,请您不必再推辞。”傅斯年却很执意地说道。
“爸,这是他的心意,您就接受好了。”顾云憬也在一旁劝父亲。既然能减轻父亲的病痛,她自然没理由拒绝。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接着又向张婶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哇,总统先生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了耶!”张婶激动地揪着儿子的衣服说道。
很快,傅斯年便走到他们两母子面前。
“听说是您把云憬的父亲送到医院来的,十分感谢。”看着面前的妇人,他很客气地道谢。
总统先生竟然跟她说话了!而且还在向她道谢!
张婶简直受宠若惊,只感觉踩在云朵上,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高登向母亲暗示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总统先生,您太客气了,大家都是邻居,能帮衬的自然就帮衬了。”“该谢的总归要谢,”傅斯年说着,将手很自然地搭到顾云憬的肩膀上,“我跟云憬都十分感谢您和您儿子的热心帮助。我见令子仪表不凡,一看就是满腹学问的人,不知道是否有意来政府部门工作呢?我们
国家正缺像他这样高学历而且还富有爱心的年轻人。”
当然,这个工作一定要离顾云憬远远的,他必须要把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张婶看了眼他放在顾云憬肩上的手,又听他那样说,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却又觉得不可能,老顾的女儿怎么会跟总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