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宣布弃权呢?不是说这次选举十拿九稳吗?”沈青见丈夫回来,赶紧迎上去问道。
“明君呢?把她给我叫下来!”梁朝阳拉了一下领带,表情看起来很烦躁。
“你找明君什么事啊?这跟你今天的选举有什么关系吗?”沈青不解地问。
“你别管,赶紧把她给我叫下来!”梁朝阳没工夫跟她解释,一边说,一边生大厅的方向走去。
梁明君正打扮好,从楼梯上下来,见到父亲,正扬起笑脸想要问他选举的事,却看到母亲对她使了个“上楼”的眼神。
她这才注意到父亲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赶紧转身想要趁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前赶紧上楼。
“你站住,给我滚下来!”梁朝阳自然已经注意到女儿了,大声地朝她吼道。
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在家里斥骂过女儿,把一大家子的人都给唬住了。
“朝阳,有话好好说,你看你都把明君吓成什么样了。”沈青在一旁安抚他。
“今天你别跟她说好话,否则我连你一起罚!”梁朝阳说着,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梁明君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得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战战兢兢地走到他面前,然后堆起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爸,出什么事了啊?”
“啪!”地一声,梁朝阳一掌拍在矮几上,巨大的声响把站着的人吓得后退了一步,“你自己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情,还好意思问我!”
难道是傅斯年把前两天她给他下药的事情告诉他了?
梁明君想了想,只能想到这件事。
“朝阳,有话好好说,伤到身体就不好了。”沈青很怕丈夫吓到女儿,小心翼翼地夹在两人中间当和事佬。
“你自己问问她,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梁朝阳伸手指着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见丈夫说得这么言之凿凿,沈青又看向女儿:“明君,你做什么了啊?”
“我不过就是给斯年下药,想要把我们的关系坐实嘛,我又没做错。”梁明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一件事情上哪里做错了。
梁朝阳见事到如今,女儿竟然一丝悔改之心都没有,气得他拿起矮几上的烟灰缸就朝女儿扔过去。
“啊!”伴随着梁明君的一声惨叫,她的额头被砸破,血不断地涌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啊朝阳!”沈青大叫一声,赶紧跑到女儿面前,捧起她的头检查起来,这女人要是破相,就等同于一个残次品,是要跌价的!
“我没把她打死就不错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她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梁朝阳丝毫都不解气。
时间倒退回公布选票结果的十分钟前——
虽然梁朝阳不太相信傅斯年真捏有什么对他不利的证据,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去见了他。
房间里,傅斯年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样子看起来气定神闲。
“叫我过来什么事?”梁朝阳没有了对于他总统身份的忌惮,直接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还挑衅般地跷起二郞腿。
徐勇楠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傅斯年抬手阻止了。
“今天请伯父过来,是想给您看一个东西。”傅斯年说着,向身后的徐勇楠使唤了个眼角。
徐勇楠向他点了下头,然后将一个文件袋朝另一张沙发上的人递过去。
“这是什么?”梁朝阳只是瞟了一眼,却并没有伸手去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关于您这几年来跟包括外交部长何永新在内的几个重要官员的钱权交易证据,依照我国法律,贪污受贿达一亿以上会怎么量刑,不用我说,想必您也应该很清楚吧!”傅斯年平静地开
口,可说出的话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梁朝阳显然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掌握他的这么多罪证,赶紧拿过那份文件,迫不及待地拆开。
当他真真实实地看到自己的那些罪证竟然被他搜集得如此完整时,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原本他以为自己处理得滴水不漏,却没想到还是被他全都挖了出来。
其实有时候并不是他想做那些事,但处在他这个高位,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你不受贿,就很难打入某个圈子。
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小心翼翼,自认为不会有人会查到他的头上来,却没想到还是等来了这一天。
在他们s国,对贪污受贿可以说是零容忍,一旦被查出来,不管身居何位,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直接下台,然后依法判刑。
“如果这份资料流入特别调查组那边,伯父您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呢?”傅斯年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特别调查组是他们s国的特殊团体,由军方控制,不受政府管辖,所以即使是总统犯罪,他们也享有调查和抓捕权。
“你想怎么样!”梁朝阳抬起头,恨恨地看向他。
“退出总统选举。”傅斯年开口,说出他的目的。
其实他对于自己当不当得上总统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从他个人来说,他宁愿当个普通人,有一份普通的工作,那样的话,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家人了。
但他不能让心术不正的人来坐这个位置,毕竟关系到的是全国百姓的利益,他不能拿整个国家来开玩笑。
“你……”梁朝阳生气地站起身。
他在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到各州演讲、做公益,还花了很多钱权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