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药看着把这帮人都震住了,这才转开话题,依次赏罚。实话实说,老药这个老家伙,心很软,我已经交代过,周家是三十六旁门的人,做的又是伤阴德的缺德事,叫他不用客气。但老药没那么狠的心,罚来罚去,只挑了些人,每个人罚了半年到一年的阳寿。
这一折腾,又折腾到了大半夜,周家的人依次退出祠堂,过了好半天,等人全都离开,我才悄悄从外面翻了进来。
“这次收获不小。”老药拿着那张写帐的黄表纸,乐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粗略算算,总能落到手里十年的阳寿。”
“见好就收吧,这种事情真不能多干,就算村里的人看不穿你,老天可是瞅着你呢。”我一边和老药说话,一边就小心的查探祠堂外面,只要周家的人真的都走远了,我们俩就要迅速离开村子,以免夜长梦多。
“别瞅了,他们都走了。”老药把黄表纸揣起来,小眼睛一闪:“咱们也走吧。”
俩人迈步就要从窗户翻出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手一扒窗户,就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毫无来由的直冒虚汗。我正没主意,身后陡然间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们冒我的名,罚我子孙的寿,现在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