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话,浸染眼睛四处巡视。
“找谁?让我猜猜我们浸染又看上哪个帅哥了。”
底雨格调皮地玩笑着:“你肯定在找那飘逸俊美,茂木修竹,颜值秒杀一切小鲜肉的普和人民医院新院长,看,他在那!”
浸染,不禁失笑道:“大姐,你已近四十岁了,不要用你的理论来套我好不好,他对于你是小鲜肉,对我来说是根老腊肠,再说,我为什么要找他呢?放着泱泱大国,鲜肉成堆,腊肠吃不掉,毕竟会坏掉,这种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浸染捂着嘴,咯咯地边笑边说:“别瞎猜了,我在找路松柏,路老爷子,底主任求你帮帮忙,用你那高倍显微镜的眼,看一看这会场路老爷子到了没有?”
济济泱泱的人群,两个一组,三个一堆,都在高谈阔论着。
底雨格站起身来,指着第一排站着的两人对浸染说着。
“路老?路老不是站着,和那普和新院长在那儿闲聊呢!他们在那。”
浸染冲着底雨格摆摆手说道:“底主任,您坐会,我去跟路老爷子打个招呼。”
“去吧去吧!一会儿就直接上台领奖吧!向阳花木易为春,多接触接触上层社会的人再过来拉扯拉扯我们底层社会的人。”
底雨格继续玩笑道:“见了高层,别忘了过来提携提携我。”
楚浸染玩笑道:“提携你?这时不把你这个大主任踹了,还等到什么时候?”
说着楚浸染向路老爷子方向走去。
浸染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同路老爷子谈笑着,突然听到有人喊着:“奚院长,外面有人找。”
那位西装革履的人匆匆而过,楚浸染只看到他高大的背影。
“路老,楚浸染给你请安!”
楚浸染走到路老身边,把路老扶到座位上坐好。
路老一见是楚浸染,兴奋道:“小楚呀!恭喜你呀!终于取得了好成绩。”
楚浸染站到路老面前,冲着路老鞠了一躬,谦虚道:“路老,谢谢您,没有您的教导,我是不可能取得这样好成绩的——”
路老赶紧站起,拦住浸染道:“唉,这是你自己努力上劲换来的,和我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稍加点拨而已。”
浸染正要再说什么,见一男一女,两位长相俊美的主持人已经站在舞台中央,宣布道:长城杯第一届北京检验阅片大赛颁奖晚会正式开始。
浸染匆匆摆手和路老道别,怕挡住后方视线,只得低下身子,向自己的座位挪去。
“啊—”
浸染大叫着,把台上的主持人吓得话筒差点落地。
“对不起,我真没没看见,原来脚下还有人。”
来人扶起被撞到头跌坐在红地毯上的楚浸染,继续寻问道:“对不起,请问把你头撞疼了吗?用不用到医院看看?”
浸染摸着头摇摇,眨吧着眼睛笑道:“不用,我这是铜墙铁壁头,你的大腿受伤了吗?你得活动活动看看,还能动不?”
“大腿?”来人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五彩灯照下仰起的玉色小脸,一愣,心道:“好一张清新脱俗的小脸呀!”
再听了浸染的问寻,他抬了抬大腿,然后蹲下身子,对楚浸染低声笑道:“感谢你的头对我的腿腿下留情,我的大腿并未受伤,暂时还不用拄拐。”
楚浸染拍拍心口,四处瞄着,象极了偷东西的贼。
“能动就好,那就拜托您让一让。”说着他的身体被楚浸染的手扒拉开。
浸染继续猫着身子,向自己的座位挪去。
那人站在中间过道,看着浸染身子如雪球般移动着,心里觉得好玩、好笑又觉得好可爱。
浸染回过头,从第一排座椅数到第六排,第六排,对的,底主任就坐在第六排。浸染眯笑道:“劳您大驾,请让一下,劳您大驾,请让一下。”
好不容易挤到底主任原来那座前,才发现,座椅上坐着的跟本不是底雨格,而是个陌生的人。
浸染只得直起身子,借着厅内五彩缤纷的灯光找寻着,见后面有人向她招手,她只得再弯着身子,抬起脚“劳您大驾,请让一下,劳您大驾,请让一下。”再向外挤。
终于挤到底雨格身边,浸染问:“主任,怎么改座了?”
底雨格指着身旁一个女人道:“碰到xx医院检验科冯主任,我就到后面坐了。”
浸染点头,底雨格低声耳语道:“不是冤家不碰头,要碰就碰有缘人,撞到普和医院新院长了吧!”
浸染落座,一听底雨格的话,反应道:“什么?那人是普和医院新院长?”
楚浸染盯着在厅内走来走去一刻也不得闲的大影子,义愤慎膺地发表着感慨:“凭什么?凭什么他能在大厅走来走去,而我却只能弯着身子猫着腰地滚过来?”
底雨格拍拍楚浸染的胳膊调笑道:“收起你的不服气,那是因为,人家是老腊肠,而咱们是小鲜肉。”
文艺节目开始,第一个节目,小品《抽血》
偌大的针头,扎进一只白白的胳膊里,在里面捅来捅去,找着血管,病人皱着眉头,肢体随着的针头起起伏伏,甚是可笑。
“老太太,您有多少天没吃饭了,怎么血管这么干瘪,怎么就捅不到血管呢?”
“我天天都吃饱喝足,就连今天抽血化验,我都吃饱了饭过来化验的,我的血管怎么会干瘪呢?”
“什么?老太太,那你就甭化验了,我这就把针头拔出来,您吃了饭,化验是不准的。”